之中。
✝✝✝
「很好。接下来老夫就教你招式吧。」
我每天过著光是培养体力和做挥剑练习的生活,不晓得过了多久。
看见我练习挥剑的父亲大人,一开口就说了那句话。
明明他只是一直看著却没有做出任何指示,突然间是怎么了?
在我开口问出问题前,父亲大人就自己开始比划招式了。
是要我边看边记吗?
我把许多疑问拋到脑后,转念将精神集中在眼前的动作上。
我将父亲大人的一举一动,像要烙印在脑海中那般,连眨眼都忘记,一直盯著看。
「练习吧。」
丢下那句话后,父亲大人的示范就结束了。
剩下我一个人,回想著烙在脑海中的画面,自己一遍遍地动了起来。
……但还是难以随心所欲。
我的身体跟不上脑中的画面。
明显的不自然和稚嫩,我对于自己那样的动作觉得生气。
「为什么我做不到……?」像这样的焦急感。
大概正因为我能想像到自己目标中的动作,才会觉得更加焦急吧。
从那之后,我每天的训练课表中加入了比划招式自不在话下。
「……唔!」
水泡又破了。
仔细一看,我拿著木刀的手掌,染上了些许红色。
我撕开放在一旁的手帕,缠到我的手掌上。
……我不觉得痛。
……我不觉得苦。
因为我明白……真正的痛、真正的苦。
不如说这种痛、这种苦,让萦绕在我内心强烈的憎恨更加熊熊燃烧。
所以我不会停下来,我停不下来。
就这样,我重新开始练习挥剑。
我一个劲儿地重复著那样的训练。
当我比划到大致习得教导的招式之际,我就会跟哥哥进行模拟战。
话虽如此,却是简单对打的稚拙模拟战。
不过要让身体更能记住招式,这是最适合的。
独自一人练习,跟有人过招时果然不一样。
两种都是为了变强不可或缺的训练,我一边做一边那样觉得。
因此,除了和哥哥对打,当然也同时进行以往的训练。
「呼、呼……!」
我用手擦掉从额头滴落的汗水。
然后视线就这样投向我的手掌。
这时候我的手掌已经很难长出水泡了,相对的则是又硬又粗糙……变得非常不像是女孩子家的手。
感觉像是自己的锻炼化为实体显现出来,我纯粹感到很高兴。
我带著阴暗狞笑向前一看,眼前的哥哥筋疲力尽地坐著不动。
我也好似将重心放在膝盖上一般,单手放在膝上反覆做著短促的呼吸。
「梅莉,接下来跟老夫对打吧。」
不知不觉间出现的父亲大人,忽然开口这么说。
那句话令我顿时整个人愣住了。
但是下一秒我就理解了那些话,不禁笑了出来。
终于。我终于得到认同,能和父亲大人对打了。
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兴奋,还有一点点的紧张和恐惧。
「请多指教……!」
就这样,这次我开始了和父亲大人之间一对一的模拟战。
说不定父亲大人有手下留情,但是从我的角度,他的打法可说是不留情面。
「怎么了,就这种程度吗?」
父亲大人俯视著倒下不动的我。
……完全打不到。
明明觉得自己变强了些,在父亲大人的面前却还是太过弱小了。
老实说,我很不甘心。
我匍匐在地上,抬头望向父亲大人。
父亲大人和我之间,有显著的差距。
不仅是经验,强度也好、速度也好,所有的一切都还远远不足。
那么我就必须创造出「什么」,以弭平那些差距。
……就连父亲大人,也在蛮不讲理的现实中失去了重要的事物。
那么我应该变得多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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