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「……那么,老夫也来训练吧。」
一到训练场他便低喃道。
看见笑得狰狞又说著那种话的他,正好在场的可怜护卫队队员流露出彷佛因为害怕而抽搐的表情。
✝✝✝
「梅莉,有话跟你说。到老夫的办公室来。」
父亲大人对做完热身运动兼提升体能训练的我搭话说道。
究竟找我有什么事?
我怀著那样的疑惑走向父亲大人的办公室。
好久没在晴天的上午在宅邸中行走了。
反正除了雨天以外,我几乎都在外面做自主训练或训练,雨天也是在室内的训练场做某些训练。
一个星期会有两三天进行正规训练。
在那之外的日子,因为父亲大人也很忙碌,我会一个人进行自主训练。
从早到晚做些诸如提升基础体力、确认招式等等,其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。
先前我会跟哥哥一起进行训练,但最近哥哥大致做完训练以后,就会窝在房间里读书。
除了身为下任侯爵家主人有很多东西要学,哥哥似乎正在学习战略。
对他说了请您不要太过拚命之后,他露出伤脑筋的笑容指著我的伤口说了声「你也是」。
打从母亲大人过世以后,我们大家都这样子。
像是内心有一部分结了冰似的。
然后为了弥补,大家各自全神贯注地做著某件事。
以我而言,就像是训练那样。
我究竟有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笑出来了呢?
就这么怀著失去母亲大人这个即使时间经过也没人能治好的伤口,而且伤口似乎还在化脓。
一到办公室,就看到父亲大人一脸严肃的样子。
「……让您久等了,父亲大人。」
「不,没关系。你还没有做完训练吧。」
「还没……请问您有什么事吗?」
「嗯……老夫想把这个给你。」
他说完话接著交给我的,是一把剑。
有些细长,不过拿起来跟训练用的钝剑不同,能感觉到刀锋有重量。
握柄的地方刻有侯爵家的家徽。
「这把剑是……」
「这是为你打造的东西……你能成为足以使用这把剑的人吗?」
父亲大人锐利的视线射穿了我。
我猛然感到有股寒气窜过背后。
这和至今的训练所用的剑不同,是用来伤害人的东西。
他是在问我有没有挥动它的觉悟吧。
……然而那又如何呢?
我至今所习得的东西,就算说得多么冠冕堂皇,都还是伤人的东西。
「……如果是父亲大人,您应该已发现到,我最初拿起剑是为了私人恩怨。所以我无法以这个徽章……以侯爵家之名起誓。」
我没有为了保护谁那样崇高的意志。
我是为了我自己拿起剑学习。
「所以我以我的名字发誓。我对父亲大人和各位前辈至今教导我的东西,以及积累的剑术感到自负。我发誓有责任在挥剑之际不玷污我的自负。」
「说得好……绝对不能违背那些话。」
收起剑,我对父亲大人低下了头。
✝✝✝
即使把剑授予于我之后,我还是跟以前一样,每天都拿训练用剑锻炼。
只会有时候为了让手习惯所以挥一挥而已。
仔细一想,对不是现役士兵的我来说,没有机会挥那把剑要说理所当然也确实是理所当然。
话虽如此,我比从前变得更加热衷于训练是事实。
就算父亲大人去了王都,但因为有护卫队,我并不缺训练对手。
由于他们各有各的强,光是为了吸收他们的优点,盯著看也获益匪浅,对打时一边思考对策一边战斗,这也让我学到不少。
父亲大人回来的时候,我就竭尽全力和他对打。
顺带一提,父亲大人回领地的频率很高。
那是由于父亲大人用的不是马车而是策马飞奔,所以很快,再加上只带了少数菁英当护卫,十分轻便。
先不说那些,我不管跟父亲大人怎么对打,目前完全看不见半点赢过父亲的胜机。
我还早得很。
每当跟父亲大人对打,自己不足的地方就会清清楚楚摆在面前……但就是那样才令人兴奋。
想著我该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