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他明白了贝伦言语中真正的含意。
那是非常夸张的谬论。
但却是绝对无法忽视的东西。
「从一开始就定下的未来,少有成长的余地,此外,原本说不定能得到的能干人才只会在浑然不知时意外输给他人。无论想构筑怎样的政务系统,在封闭限制的环境中,最终有一天还是会行不通的。」
「……换句话说,你对身份制度……尤其是对于贵族这种存在,甚至感到怀疑吗?」
「创造出那个地狱的就是贵族。我认为这是因为对注定的未来安享其成的人们越来越多而造成的。」
他的话似乎是在否定现存的身份制度。
是仿佛在颠覆国家基础的谬论。
「不过,贝伦。假如成为你所说的『与出身和性别无关,由本人的气质和才能决定未来』……说得简洁一点,就是实力主义社会吧……若是如此,这次不会换成以同一条路为目标的人们,开始彼此扯后腿吗?」
「是,您说得对……在那之前我并没有彻底否定贵族制度。凡事都有好的一面,也会有坏的一面。如果事先决定好接班人,就不会有无益的争斗,也能顺畅地进行继承,有这些好的一面也是事实。」
「……那么你想表达什么?」
「我的意思是『只要人的自觉不变,结果还是什么都不会变』。殿下,我刚才所说的是谬论对吧……就连讨论都没办法讨论。那就是问题所在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
「就现在的环境来说,就连可能性都没有。执着于『必须要那样』的想法,就连选项都没有。为什么不能由所有人民参与国政呢?为什么女性要进入社会会遭遇阻碍呢?姐姐也是一样的。如果她是男人的话,国家绝对不会放她走吧。身为女性……只要看阿尔梅利亚公爵领就已经能知道,她是个有能力的人。尽管与相隔一片大海的国家联姻的利益无法估计……不过跟那比起来,我个人认为这个国家失去姐姐会损失更大。可是这个国家的人拥有的常识不允许那样。女人就『应该』顾好家庭,女人要结婚生子比较好『吧』,『反正』是要跟谁结婚就找个好对象……就因为有那些意见为前提,谁都不会有异议。大家受到名为常识的枷锁所困,看不见对于国家的损失。」
「……听上去真刺耳。受到名为常识的枷锁所困是吗……」
「我离题一下,蕾蒂西亚殿下。那正是刚刚您问我会不会觉得不甘心此一问题的答案。就连不甘心这种情感,我都会觉得不对劲。姐姐是长子,能力比我优秀是事实。虽然对于能力比姐姐差的现况我觉得很不甘心,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因为姐姐是女性所以如此这般的情绪。那就是我的想法,而且我希望姐姐能以阿尔梅利亚公爵领领主的身份留在国内。」
蕾蒂西亚听见贝伦的话笑容满面地说:
「哥哥,我想告诉您的话,就跟刚才贝伦所说的话一样。」
「……什么?」
「哎呀,哥哥。您忘记了吗?我是来告诉您我想当王这件事的喔。」
听见那句话,贝伦似乎很吃惊地双眼大睁。
「……这个国家有一半的人都是女性。可是参与国政的却全是男人……这样一来政策就会全部偏向单方面的视角。就连祖母大人担任女王的时候,到头来也似乎是当成由父亲大人继位前的过度。正因如此,我想成为第一个女性的王,从新的观点采纳政策。然后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创造出得到可能性的机会,就让我创出新的价值观给您看吧。」
蕾蒂西亚用清晰的语气对汀恩说:
「如同我先前告诉您的,哥哥已经用巨大柴刀对国家的统治机关一顿狂砍。陷入一次崩解的状态,接着未来就是要创造育成了。那件事由我来做。关于实务这方面,我已经不光是接替哥哥您的工作,各个地方也都打点好了。我的实务能力哥哥您是最清楚的吧?」
她直言不讳的这番话,让汀恩笑得很开心说:
「哈哈哈……!没想到你的愿望竟然是那个。我完全没发现啊。」
「呵呵呵……您的意思是我做得很好吗?」
两个人相视而笑。
「原来如此、原来如此。实务经验已经比蠢蛋大臣要多,能力方面也没有问题。有祖母大人可以当后盾与商量对象,完全不是在说不切实际的梦话呢。之后只要亚尔弗列德王子和爱德华王子出什么事的话,贵族们也不会说三道四吧。」
「就是这样喔。所以,这是政变。哥哥。」
听见兄妹俩的话,不幸也在现场的贝伦再次浮现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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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点都没错呢。不过,蕾蒂。在你脑中的那些,终究还是不切实际的梦话喔。最后会面对现实,遭到否定,即使如此你还是要让你的想法在现实社会中落实育成吗?」
「哥哥。没有理想,换言之就等同于没有目的地不断徘徊了。一旦成了王,我不管遭到怎样的否定,无法称心如意,我也要继续作梦下去。要继续看准未来。就算是充满荆棘的路,我也老早就做好了觉悟。」
那双眼睛相当认真,包含着觉悟。
「……既然你都说成那样了,蕾蒂。那你知道我对那家伙出的最后一招吗?」
「嗯,当然了。」
蕾蒂在汀恩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。
汀恩则以点头回应。
「所以说希望哥哥您能放心去打仗。我会负责善后的。」
「……我可没希望妹妹你做到那种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