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
我摸了摸胸口的怀表。
从心中涌出温暖的情感,令我浮现出与刚刚不同的笑意。
他现在在做什么呢?
我没能好好向他道谢。总是受到他的帮助。
不光是工作,还有我的心。
依靠着、依靠着……接着成了依赖。
虽然认为责任的重量关系到领地居民的明天而觉得可爱,但有时背负那种重量却会让人动弹不得,而给予那样的我支持的人,就是他。
正因如此,我希望自己不会让他丢脸。
因为我不能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与他长相厮守。
我想着那种事,随后把我记下的先前便在思考的案子文件拿出来。
恰巧就在此时——
「好久不见了,大小姐。」
随着敲门声,汀恩走了进来。
「汀、汀……汀恩!」
「是,我是汀恩。怎么了吗,吓成那样子。难不成是我来的时机不凑巧吗?」
汀恩的表情蒙上一层阴影。
「不,没那种事喔。总、总之你就坐那里吧。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。啊,茶……」
总不能说是在想你的事情,我干脆地忽视掉汀恩的话语,催促他在位子上坐好。
不过我太紧张,话都讲不流利。
打从对自己的心意有所认知之后,眼前实在有太多事,所以不是谈这些的时候……
「来到这里以前,跟塔妮亚小姐擦身而过打招呼时,她说会端两人份的茶过来,所以不要紧喔。不过大小姐,说真的,发生什么事了吗?」
「不……该说我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吗……」
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,于是变成含糊不清的答复。
该说是尴尬吗……总之塔妮亚能不能赶快回来啊。
是我的心愿实现了吗?塔妮亚端着茶进了房间。
喝下她所泡的花草茶,我的心冷静下来了。
「谢谢你这次过来。我刚刚也说过,我在思索一些事情。想着要跟你商量的时候,刚好你就出现了,所以我吓了一跳……让你看到我不堪入目的样子,实在相当抱歉。而且先前也算不上有好好向你道谢……」
我把自己的内心盖上盖子,冷静地慎选用字。
只要封闭内心,我就能如先前那样跟他对话。
我必须做到。
因为我不能让人知道。
要是被人知道的话,就再也不能待在一起了。
正因为喜欢,因此我选择把内心盖上盖子。
「不,道谢什么的……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。然后,突然过来相当抱歉。这次我是因为其他事来了附近,但因为在意先前的善后处理做得如同,正好有空就顺道过来了。我应该先通知您的。」
「不,你能过来实在是帮大忙了,请无须在意。然后,我有事想跟你商量……」
事不宜迟,我开始对他说起思考的提案。
我所思考的提案是保险制度。
以前我也跟汀恩稍微提过。
逐步思考构想留下文件,重复那个过程之后留下的就是我手边的文件。
关于保险制度,据闻其源流有个说法是中世纪欧洲公会传统的共济事业。一旦受伤无法工作,收入便会减少,会对家计造成重大打击。
那种情况下,士气自然会减低。
尽可能不要引发事故乃理所当然,但当发生意外状况时有所准备的话,也能更安心工作。
再加上倘若能加强对于这块领地的归属感就更好了。
反正都要开始的话,不光是工程现场,让住在这块领地的居民们全都做好这种准备怎么样呢?
「从前您说过的那个提案呀。是觉得现在正是时候吗……」
「嗯。以前讨论的时候。比起它更要先推动改革因而暂且搁置了。但如今其他的改革已在运作,上了轨道。并且现在的状况是少不了这制度。当然领地也会出补助金。之前由于某人将预算分配中无谓的部分去除掉了,因此应该足以确保。嗯……说到底就是领地居民互相扶持。大家一起互相帮助……那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有趣。」
汀恩说着,双眼闪着光芒,咧嘴一笑。
简直就像我从前驳倒各位〈财〉的人员那样神清气爽。
「与此同时这也很困难。要从大家那里汇集资金,就非得要公平才行。在去找领官说这件事以前,我们来补足详细的规定吧。首先是要设定从领地居民身上征收多少呢。」
「之前也提过那件事呢。我想依据收入而异的保险费,果然得呈阶梯式递增比较好。」
「是呀。也已经整顿完户籍了,领地的税并不是人头税。若是能掌握个人所得,那也是有可能的呢。」
「接下来,就是要看疗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