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了歪头表示疑惑。
「不过除了我以外,至今从没遇过杀害神祇的人吧?这种人物会突然出现第二个吗?」
「您忘了吗?朱利欧的祖先也是其中一人喔。」
「你这么说也对。」
「自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期间,世界上并不存在半个弒神者──不过,那也有可能只是他们在『我们魔法圈的业界人士』不知情的情况下,于历史舞台背面暗中行动也说不定……」
梨于奈一边沉思,一边如此低语。
「既然弒神者等于魔王,或许有更多人……」
「那是什么意思?」
「所谓的『魔王』不是会复活的存在吗?在RPG游戏中,也常看见『理应遭勇者击倒的魔王在几百年后复苏,再度召集魔王军』之类的剧情──」
「啊!那我也知道!」
「毕竟自达克‧休奈达或巴特拉【注】的时代起,魔王转生就是固定情节了。」【译注:漫画《BASTARD!!暗黑破坏神》的主角与漫画《神龙之谜》中的魔王。】
第二名弒神者=远古的大魔王。
提出这项新见解的梨于奈缓缓说道:
「总之,那个人现在仍在西班牙境内,这也算某种缘分。我们俩要不要去见见……那名或许是弒神者的男人呢?」
4
那幢洋房位于瓦伦西亚市内不太热闹的区域。
宅邸范围包括主屋、三栋别馆,以及悄然耸立于庭院里的小礼拜堂。而朱利欧‧布兰德里正在此处。
眼前的台座上摆设了直径有三公尺的机械式座钟──
此时明明为午间,时针却不知为何指向深夜时分。朱利欧开口:
「现在时刻为二十三时十分吗……」
据说当这时针指向零时零分之际,将会有极大的灾厄席卷世界。
此为神秘法具《预知毁灭之钟》的预言。在数天前,六波罗莲等人自特洛伊归来时,时钟上所显示的是二十二时五十五分。
「指针一口气前进了许多啊……」
『想必原因出自于「那个男人」。』
凛然的女性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。
此为保护这时钟与布兰德里家族的守护者之意念。
『吾王之后裔啊,你要当心。那人虽为人类,却是违背法律与秩序、一味地追求破坏与混沌的怪物。换言之,是魔王中的魔王。』
「为了避免即将到来的毁灭,如果可以……」
朱利欧低喃。
「我很想请那男人与我们并肩作战。如果能有『另一名弒神者』协助莲,我们暴虎冯河的挑战也能稍稍看见成功的曙光。」
『哈哈哈哈哈。』
「有什么好笑的?」
『劝你放弃无谓的算计。所谓的弒神者乃「即使杀害神祇仍要贯彻自身信念的愚者」喔。他们的蛮横无理甚至足以撼动天地。倘若让两名蛮横之徒狭路相逢,首先必然会引发诉诸武力之争执!』
守护者凛然的声音里充满肯定。
『相形之下,让神祇与弒神者相见,场面都来得温和许多。』
「不过,那男人看起来似乎还可以沟通啊?」
『只是看起来罢了。其本性为兽,而且是渴求鲜血与战争之兽喔。』
「……我理解了。《纯白女王》之言重值千金,我会遵从布兰德里家家训,相信你的话语。」
『乖孩子,我亲爱的孩子啊。』
「骑士」不知何时已来到朱利欧身旁。
其高大身材足以与布兰德里家的继承人比肩。锁子甲覆盖上半身直至腰际,并装备手甲、腿甲,头戴白色头盔,身披白色披风,腰际自然佩有长剑。
不过由于身为灵体,全身都是半透明的──
头盔附有面罩,将脸部完全覆盖住。
然而,从其丰腴隆起的胸部,可得知该骑士为女性战士。
「我在那一刻与莲一同目睹了『世界末日』。为了避免世界末日来临,我想尽我所能地做好一切。」
『嗯。我的枪与爱马你尽管使用,无须客气。』
白色守护者坚定而有力地回应朱利欧的独白。
闪耀的青色光芒掠过天际,降落于西班牙东南方的大地。
那道光芒自瓦伦西亚市内起飞,呈弧线划向南方后,于面向地中海的莫夕亚沿海区著陆。
光芒将两名旅客送至此处。
「不愧是梨于奈,速度真快。如果搭车应该得花好几个小时哩。」
「这并非能够明目张胆地使用的术式,但毕竟事态紧急。」
六波罗莲大力称赞搭档,鸟羽梨于奈则装腔作势地摆起架子说道。
那是两名日本人。他们使用在神域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