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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那我走了。」
顿时,雪橇拐杖飞向他的后背。他转身一看,乔瑟的大眼睛蓄满泪水。
「久美。」
被恒夫这么一喊,她含著眼泪。
「你走,你赶快走啊……。最好永远不要来!」
她激动得再次上气不接下气,这下子恒夫也不敢走了。你还好吧?他说著战战兢兢靠过去。
「偶不要你走。」
乔瑟说著紧紧抓住他。
「请你不要走。哪怕再待三十分钟也好。电视已经卖了,收音机也坏了,偶真的好寂寞……」
「怎么,原来我是电视和收音机的替代品啊?」
「对呀。你这个收音机还会回话好歹有点用处。」
乔瑟破涕为笑说,恒夫忽然觉得乔瑟好可爱。看著她娇小得匪夷所思、形状姣好优美的嘴唇就在眼前,他忽然有股冲动,吻了上去。耗费长时间挑逗她紧抿的双唇后,她的双唇终于开启,恒夫逮住乔瑟那闪躲无措的炽热小舌。
公寓外,只有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,很安静。
「恒夫。随便你要对偶怎样都行,你想怎么做都没关系。」
乔瑟终于退开嘴唇后喘著气说。
「做什么?」
「还能做什么,当然是做你想做的那件事。」
「我没那样想。我和二楼的色狼欧吉桑不同。」
「你讨厌偶?」
「……不讨厌。」
他被逼著说出这句话。
「既然不讨厌,那就做呀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!」
「……我不是抱著那种打算来的。」
「真啰嗦。偶本来也没那个打算,但是现在,偶愿意。偶也喜欢你。如果不是你,偶才不会对别人说这种话。虽然不知今后会怎样,但这是偶第一次有这种心情。」
「真的可以吗?」
「门锁好了?」
「没锁。」
恒夫被逼著急忙去锁门。
「被逼著……」这个说法冠在所有动作上是个特徵。恒夫并非是没经验的楞头青,和女学生已有过多次体验,却是第一次接触这么脆弱单薄、彷佛一碰就碎的身体。
那天,他第一次看清乔瑟纤细的双腿,他觉得那双腿宛如人偶。然而虽是人偶却做得精巧,比起以前远观,女性的功能相当健全、确实、流畅。乔瑟之前也从电视及书本看过,似乎已有某种程度的知识,但是到了某个阶段好像就放弃再继续故作内行了。她就这么哑口无言心神恍惚直到最后,恒夫完事后,「你生气了吗……」
他坐起上半身终于把乔瑟搂到身旁,嗫嚅地说,乔瑟的声音细微却明确坚定:
「偶没有生气。」
她说。
「只是和之前想像的截然不同。」
「比你想像的好还是糟?」
「比想像中好。」
「……那就好。」
恒夫想起和那些不算恋人的女学生发生过的情事。完事之后多半连女孩子的脸都不想再看到,可现在却想把乔瑟的(当时还叫做久美)小脸蛋久久贴在身边。
「偶喜欢。喜欢你,也喜欢你对偶做的事。」
乔瑟说话也很可爱。
「今晚留下来。」
「嗯。」
「明天也是。永远。不分日夜一直留下。」
「我已经找到工作了,必须去上班。就连二楼的欧吉桑,白天不也会出去赌赛艇?男人白天必须工作。」
「如果你不听,偶就大声到处宣扬。偶要打电话给报社爆料,说你对行动不便的身障者霸王硬上弓。偶还要告诉市公所的人。」
「傻瓜。」
两人就那样相拥入睡到晚上,没有窗帘的窗口,可以看见玻璃窗外的天空已从橙色逐渐转为深蓝色。恒夫的枕头上方,有个一伸手碰到就窸窣作响的纸箱。
「这是什么?」
他好奇地去掀盖子,发现里面只有一包装在白色袋子里的东西。
「是奶奶的骨灰。」
乔瑟笑著说。父亲说改天会来取走,却始终不曾出现。那个纸箱外面也有一半都贴著外国都市的照片。
那晚恒夫不想走,于是就留下了。翌日是早春的好天气。他打算带好几个月没出门的乔瑟出去走走。
他一一打电话询问友人,终于借到车子,把乔瑟与轮椅都搬上车。
乔瑟板著脸。
「怎么了?如果不想出门,不出去也没关系。你想待在家里也行。」
「不是。是太开心才会摆臭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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