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。」
但是,说归说还是很难应付。身上明明没装备盔甲却有这等防御力,只能说是个大威胁。
我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。我靠近趴在地面的兽人,举起矛锤揍了下去。我让他脑袋产生震荡,进而弱化他的肌肉。在如此攻击下,费尔瑟还是出手抵抗。恐怕他心中也有所警戒。我找机会扔出刀子,他也拚尽全力将它挥开。这持久力真可怕。这居然是没有辅助和持续回复加持的状态,真令人难以置信。
可恶,为什么明明还在路克斯境内,我却非得应付这种强敌不可啊!
费尔瑟似乎伤到了内脏,污浊的血液沿著嘴角流了下来。为什么他还有意识、斗志永不消退,也不向我求饶呢?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心态。
「不过,幸好有你在!没做出个成果哪还有下次可言!」
他还活著,真是惊人的生命力,但他已经开始衰弱。应该再撑也撑不过十分钟了吧。我得确实给他最后一击才行。万一让他给跑了,事情就麻烦了。要是成了被这种等级的兽人追杀的立场……我光想就觉得很不有趣。面对还在试图站起来的费尔瑟,我高高地举起了矛锤。
就在我正要挥下矛锤的瞬间,我和费尔瑟之间刮起了一阵风。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。
「唔?」
在我确认天空的那一刻,领悟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。那不是风。那是一只在空中飞翔,体型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灰色巨鸟。脖子则挂著一个看似吊坠的金色物品。
倒在地面的费尔瑟以混浊的双眼看向天空,他的眼里有著微微的惊讶。
「啊……亚雷斯,那个是!」
「……啧,原来如此。不只两只,一共有三只是吗……」
是魔兽那类的生物吗……?不对,应该是野兽基因很强的兽人。巨大翅膀中完全看不见人的特色,但仔细一瞧,身体倒很像人类。而且他那对充满灵性的眼睛,确实地确认到我的存在。
他是负责联络?还是负责补给?我一直以为,这两项工作是由费尔瑟的伙伴兼任,看来是另有一只兽人负责。
我仅仅思考过这个可能性,但谁会料到,对方居然派了多达两只拥有稀有飞行能力的兽人来呢?
那只鸟看了我和受伤的费尔瑟一会儿,立刻开始准备逃跑。
他缓慢地以流畅的姿态飞翔离去,只要我纵身一跃或许还追得上。
他是认真的?还是在引诱我呢?以他的体型大小,即使抓著费尔瑟应该都还能飞行。他没有这么做,是因为速度和高度会降低的缘故吗?如果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判断,那么他肯定比费尔瑟聪明。
……好了,算了。虽然他在这时机现身出乎我意料之外,但胜负已分。
伍鲁兹几乎还没受到任何伤害。面对现在已半死不活的费尔瑟,即便是一对一应该也能打倒他。
我放下双臂,拍拍僵直不动的伍鲁兹肩膀。
「伍鲁兹,我去追那东西。如果能在这里解决他,最好就直接送他上路。」
即使干掉那东西,费尔瑟的死早晚都会传到魔王那里去。不过,如果能在这里减少拥有飞行能力的个体,将会影响今后的状况。这些小事累积起来就可以创造硕大的成果。
「伍鲁兹,你和爱蜜莉亚联手了结费尔瑟的性命吧。」
「唔……」
伍鲁兹沉吟著。不过,这不是表示了解的声音。我从他身上看得见巨大的迷惘,以及对我的不满。
不过,我也已经让了很多步了。说实话,费尔瑟的毛皮和骨头是很优秀的防具素材,我本来还希望他能帮忙拆皮卸骨,但我并没有拜托他做到这种程度。因为我也顾虑到了伍鲁兹的心情,别让他动手摆弄一位好对手的尸体。
我傻眼至极地对伍鲁兹说道:
「这是工作。万一要是让这家伙给逃了,没人知道会死多少人。伍鲁兹,你别忘了,万一造成如此结果──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。」
所以我才会竭尽全力。不管最后结果如何,至少要能抬头挺胸对自己的行动感到自豪。
伍鲁兹动也不动,整个人僵在当场。爱蜜莉亚从他的影子里探头出来说道:
「亚雷斯,这里就交给我吧。」
「嗯嗯,麻烦你了。」
光靠伍鲁兹一人我还是有些不安,不过有爱蜜莉亚在,应该能巧妙地洗脑他才是。
我把目光从爱蜜莉亚身上移开,拔腿往那只鸟逐渐远去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§ § §
「萨……波……」
世界一片扭曲。地面像是在转动般不停旋转著。
全身各处都感觉到疼痛。或许因为脚踝受了重伤,即使想站起来也使不上力。
费尔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验,不过比起这经验,那男人说的话更像是当头棒喝。
吃掉了。那男人说他吃了萨波。
费尔瑟是钢虎族,和萨波虽然是不同种族,但现在是服侍同一首领的伙伴。
那男人说他把萨波吃了。没错,自称圣勇者的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。
他一边在口中喃喃自语,一边仰望著天空。
萨波很弱小,比自己脆弱许多。即使如此,他那能在高空振翅翱翔的强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