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性之后,再决定是否要把事情全盘托出……然而,他怎么可能理解一个疯子在想什么呢?
英雄经常处于必须面对试炼的命运之中。这是否就叫做命运?我们又是否该把它称之为命运呢?
我瞬间便掌握了房间的构造。破裂的地板、桌椅的残骸、矛锤的所在位置、伤者的状态、葛瑞格里欧的举动,以及丝琵卡和古蕾莎的位置。而比起这些,我最清楚的是──自己的能力。
我伸手将浏海往后爬梳,睥睨著葛瑞格里欧。我的能力状况十分完美。
随时──都能动手。
「这是警告。葛瑞格里欧,你收手吧。这是我的,只属于我的──试炼。我应该跟你说过别来妨碍我,对吧?」
他难道不明白我们之间的等级和战力的差距吗?不,这个男人不可能不清楚。他明明知道还像这样挡在我的面前。正因如此,才令人感到他的可怕。
无论我累积了多少经验,我和葛瑞格里欧之间依然存在著差距。这跟他单方面撂倒三位低等级战士的状况完全不同。更何况──葛瑞格里欧无法使用回复魔法。
葛瑞格里欧露出笑容,一副面对著旧日友人的模样。
「亚雷斯,我的同袍。你今天早上来求我──保护丝琵卡修女的安全。我已遵守了约定。如你所见,丝琵卡修女她毫发无伤。」
被他这么一指,丝琵卡颤了一下。
你错了!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!
我的确在藤堂等人回来之前见过葛瑞格里欧,求他保护丝琵卡的安全。然而,我这么说的意图是要他别对藤堂等人做出多余的事,绝对不是暗示他把情况搞成现在这样。
先把丝琵卡以外的人打到无力战斗,再说保护了她的安全,你这混蛋只会照别人的话做是吧?
我很想对他大声怒吼,但还是全部吞了回去。一旦失去冷静,就正中对方下怀了。
「葛瑞格里欧,你听懂了吗?这是我的试炼。」
「我懂,而──这也是我的试炼。」
跟这个人……完全讲不通。
我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,早料到事态绝对会演变至此。所以才没把详情告诉他。
这家伙老是装著一副听别人说话的样子,但只要是为了自己的信仰,他可以若无其事地违背与别人的约定。这男人的承诺绝不能相信。
葛瑞格里欧抬头仰望空中。他彷佛正在传达神谕一般,动作夸张地大喊道:
「啊啊!亚雷斯,这是一场信仰的竞赛。你的意志与我的意志──正在进行一场较量。你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吗?」
我一点也不想知道。
「这就叫做──神的意志,这就叫做──命运啊!亚雷斯,神是这么说的。展现你的信仰,那么胜利──便不会降临你身。这是场悲剧,亦是场喜剧!亚雷斯•克劳恩,我的同袍。我现在──感觉到一股几乎要将我击溃的悲哀与欢喜!」
一道泪水从葛瑞格里欧的左眼,只从他的左眼流了下来。
他这感慨万千的语调令人毛骨悚然。狂人、疯狂信徒。没有其他字汇更适合拿来形容这男人了。
藤堂,听好了。这个世界上──存在著一定数量的听不懂人话的人。
他垂下头,双眸重新染上了危险的色彩。
「亚雷斯,不成熟的正义有时候会成为毒药。猪队友比神对手更可能成为危害。我们异端歼灭官至今一路就是照这宗旨──杀了无数的人类。难道不是吗?」
「我不是来跟你交换意见的。葛瑞格里欧,这是圣秽主教克雷欧•叶门的命令。」
我已经跟克雷欧联络过了。我告诉他情况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战斗。
我也已经对爱蜜莉亚下达了指示。
我深吸一口气,蓄满力量。接著,我把克雷欧的命令换成自己的话,对他拋出这么一句:
「给我消失吧。」
「一个不是神的单纯人类,居然敢命令同为人类之人,你不觉得这举动太过狂妄了吗?」
葛瑞格里欧脸上挂著一副宛如圣人般的安详表情。他拿起行李箱,对我这么吼著。
尽管我们两方还没有交锋,周遭的空气却已转变为战场般的气氛。
葛瑞格里欧一脸泰然自若地舔了舔嘴唇。
「啊啊,亚雷斯!这场面让我回想起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!」
「我一点都不想想起啊!」
我和葛瑞格里欧同为异端歼灭官,不过实力绝对不在一个档次上。
经验、能使用的神圣术、等级、体格、身体能力、思考及信仰、伙伴等方面,我们之间都有差异。
在考虑到这些的情况下,我并不想和葛瑞格里欧一战。我本来希望用说服来解决这件事……但是我基本上是个战斗人员,谈判能力并不高明。
「葛瑞格里欧,我的等级是93级。」
我用脚尖踏得地板咚咚作响,确认著脚边的状况。
等级93。在人类中这已经是最高层级的等级。想想已被确认的人族最高等级为100,应该就能明白我的等级有多高了吧?
根本上说起来,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