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心中没有任何愤怒。
即使他们所有的一切行动全都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。
我在手里转动著刀子,视线也随之转动,然后我接著说了下去。
「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,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不过,我不是要你吐槽我。爱蜜莉亚,我真的不是要你吐槽我。我并不希望那几个家伙陷入最糟的情况之中。听好了,我从来不认为事情会尽如人意。尽管不这么认为,目前所有的一切──全都事与愿违。爱蜜莉亚,所有的一切都事与愿违啊!这是一件……非常令人惊叹的事。」
到底是什么在妨碍我?是神的意志吗?还是我作法不对?要从哪里开始修正才好?
我不是在生气发火,我还满认真的在想问题出在哪……
发觉我和爱蜜莉亚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些,看来我好像说了些废话。
我把手中转著的刀子插在桌子上,再用双手拍了拍脸颊,转换一下心情。
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,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。纵然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,但已经好多了。
「你可别跟别人说,其实我不太擅长教别人神圣术。」
「我也不擅长。」
「但是,就算再不擅长,也比葛瑞格里欧好一些。」
那家伙的神圣术属于直觉型──跟普通僧侣相较之下,算是相当扭曲的一种类型。
葛瑞格里欧的脑袋有点问题,他那样倒也还称得上是种天才型。
「你打算怎么办?」
「以常规来说,现任异端歼灭官会针对工作内容,给予新上任的异端歼灭官指导。我和葛瑞格里欧都做过这些指导──但是,成为葛瑞格里欧弟子的人,大部分都在还没出师的时候就死了。」
爱蜜莉亚保持沉默地听我说。这状况很可怕,这状况真的非常可怕。
「因为对他来说,僧侣能够使用退魔术、能够杀死黑暗眷属都是天经地义的事。只要有信仰,胜利自然就会手到擒来。因此,僧侣如果在执行任务途中死亡,原因正是这个人欠缺信仰之心,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问题。」
「……你打算怎么办?」
「而就是基于这样的危险性,后来就没有人愿意跟著葛瑞格里欧了。教会也已经不打算让葛瑞格里欧收弟子。因为他们也已经看不下去,一些优秀到足以被选为异端歼灭官的僧侣,居然还无所作为就已经死去。」
爱蜜莉亚瞪大了眼睛,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。
他歼灭鬼这个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。
教会也是会在意风评的,要是没出过什么大事,不可能允许别人帮他取那么难听的绰号。
可恶,我为什么没有在餐厅给他彻底的最后一击呢?我真是后悔不已。
「要联络克雷欧吗?」
「联络他也没用……嗯,当然是要联络一下,但是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……」
既然他们已经去找葛瑞格里欧求教,那就没有退路,只能让他们成长了。除了学会能让葛瑞格里欧认同的神圣术之外,他们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活下去。
因为那家伙──绝不会容许自己下面的人无法获得信仰这个事实。
「你去联络丝琵卡,该来拟定作战计画了。」
基本上,葛瑞格里欧不会把僧侣之外的人视为弟子,当然如果藤堂是圣勇者一事已曝光就另当别论。
所以,只要能让丝琵卡学会退魔术,应该勉强能蒙混过关吧。
我脑海中浮现丝琵卡的身影,内心苦恼不已。任凭我左思右想都不觉得事情会进展得很顺利。即使是我也不是万能的啊!
到底该怎么办呢……
§ § §
「可以麻烦你再绑紧一点吗?」
「……绑太紧不会很痛苦吗?」
「没事的……反正我早就已经痛苦不堪了。」
藤堂这句话让阿丽雅狠狠拉紧了束胸。那件绑在她贴身衣物上方的束胸,几乎快把她的胸部挤扁了。藤堂皱眉轻呼出一口气。
她的胸部严重变形。即使表情十分痛苦,她也没有半句怨言。
在阿丽雅确实绑紧之后,藤堂接连地短促呼吸了几次,调整著气息。
这奇妙的光景让丝琵卡眨了好几次眼睛。
接著她的视线改看向坐在床上,正在擦著长杖的莉蜜丝。大家都在同一个房间里,她不可能没有发觉,莉蜜丝却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边。
「……你们在做什么?」
「……不这么做,穿盔甲的时候胸部会卡住穿不上去。」
望著泫然欲泣的藤堂,丝琵卡放弃再问下去。
这其中恐怕有什么隐情吧?丝琵卡觉得就改穿别件盔甲不就得了,但是她才加入队伍,或许自己不该去触及这方面的事。
套上以白色为基调、剪裁俐落的盔甲之后,眼前出现了一位气宇轩昂的骑士。要是没看到她之前的丑态,搞不好还会爱上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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