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丝毫不同。
我至今耗费的那些工夫,在已然复活的再生能力下,转眼就化为了泡影。不是吧……
「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」
直到刚刚都还翻著白眼的吸血鬼,此时正对我发出嘲笑。
我立刻抽出刀子往他投掷过去。
察尔班竖起食指,用他的指尖浅浅地在手掌上划了个伤口,再用念力让从伤口溢出的血凝成薄膜,将刀子包覆起来封在其中。
第二次果然就行不通了啊。张开结界很耗时,而且直到结界张开为止,媒介都是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。
他的血液蠢动著,将插在地面上那些刚刚用来作为媒介的刀子拔了起来,封在血液之中。
我需要四个媒介才能张开那个结界。很不凑巧的是,我身上没有备用品可以再张开一次结界。我没招了。
「哈~哈~哈~哎呀──」
大笑声突然停了下来,他眯起单边眼睛看著我。我握紧身旁的矛锤,缓缓地站了起来。主武回来了,但这代价实在太大了。
「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。」
「去死啦!」
我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。
可恶,这下……要被他给逃了……我失败了。在机动性方面,察尔班远远胜过我。
我的视线看向藤堂。在没有结界封印之下,藤堂似乎感受到了黑血之民的真正力量,他害怕得睁大了眼睛,往后退去。去死!
阿丽雅将莉蜜丝护在身后,拔剑摆出战斗姿势。但是她连在贝尔森林中都会受到伤害,以那点剑术跟这家伙对峙,大概撑不过十秒。
「呼呼呼……呵呵呵……有个蠢同伴还真是辛苦呢……」
「……你说得真是对极了。」
我们已经不是同伴,我却什么也不能说。居然连敌人都出言指正我。我无话可说。
我换了个角度思考。既然事已至此,最糟的情况就是藤堂被杀掉了而已。我不可能打倒他了,他会逃走。如果他用转移魔法逃走就追不上了。我追不上他的。
他已经获得了情报。我尽可能想避免让他把情报带回去,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先说了个谎。我不仅自称是勇者,还单方面地痛揍了他一顿,他应该不会怀疑我是冒牌货才对。
更何况,他会觉得扯了我后退的藤堂是勇者吗?
我叹了口气,捂著额头瞪向察尔班。
「没办法了,就放你走吧。吸血鬼,你还是快点夹著尾巴逃回去吧。」
「……啊?你在说什么啊?」
被血封住的刀子消失了,是用转移魔法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吗?
那些血液就这么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著转,接著化为一把细剑的形状。
察尔班嘴角扯出一个笑容。纵使他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,但很明显地非常愤怒。
「我的力量回来了,当然要来个第二回合啊。」
「……这个嘛,如果你说什么都想打一场……我也是无所谓啦……」
我再度叹了口气,举起矛锤。
我已经无心再打下去了。他只要装出一副要输的样子,他不就能逃了吗?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呢?而且他要是用了转移魔法,我也无能为力。从他展现出让刀子消失的技巧来看,他应该也不是外行人吧。
「……就算我已经取回了力量,可是你的情绪未免低落过头了吧……」
「对啦对啦。」
我叹了口气,一步就缩短了几公尺的距离。同时用神圣术对著矛锤施加庇护。
矛锤与短剑不同,它本身就是我的信仰之心。由于受到的庇护程度不同,与其释放「制裁之光」,还不如直接在矛锤上赋予光的力量痛揍对方一顿,这样比较有效率。
他似乎有些大意了,愣愣地瞪大双眼。他情急之下放出了血刀,光靠矛锤的一击就把它们全部挥了开去。
看来被他操纵的那些血液,并没有一同得到路西佛的庇护,抑或他几乎没有将力气加诸在血液之中,包括矛锤没有触及的所有血液中的邪恶力量都被驱除,恢复成了纯粹的血液。即使是握在他手上的那把血剑也不例外,他实在是太大意了。
我举起矛锤往他毫无防备的身体狠狠地敲了过去。
手边传来骨肉挤压在一起的感觉。相较于原本该有的手感还是减弱了许多,但跟刚刚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我踏出一步便追上了被打飞出去的察尔班,接著顺势挥下了矛锤把他打趴在地上。手感、手感差好多。果然只用短剑还是不行,不用矛锤就是不行啊。
「唔!」
虽然对他造成了伤害,吸血鬼可是拥有众所皆知的再生能力。
四溅的血液化为一道薄墙。我完全没把那道墙放在眼里,默默挥了两三次矛锤。
第一下,墙壁消失了,第二下已触及他的身体,贯穿了他的皮肤,第三下就已经深入肉里。察尔班痛苦呻吟著。为什么没看到他要化身雾气的迹象?这家伙是瞧不起我吗?还是在玩我?
「?不逃吗?」
我不禁把心里想的话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