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莱娜交手后,一周过去了。
我现在正拿著重量约达二十公斤的棒子,在破烂不堪的家里——若有木匠看到我将这儿称之为「家」,或许会大发雷霆吧——进行修炼。
「收刀,其二之式。斥候式。」
首先直立棒子,以其为盾,从棒子后方窥视对手。
「拔刀,朝天刺击。收刀,斩草式!」
接著往上挥棒,将对方的手拨开。快速收棒,以斩草之势往横一扫。
「足刀!击破!」
我想像敌人的动作,挥棒迎击后,以脚踢向朝我冲过来的对手,再用棒子往对方头上敲下一记。
最后,我将手中的棒子往后收——
「收刀————红疾风!」
使出枪法招式,将对手的头击飞。
我每天都像这样做基础训练……虽然此光景在旁人眼里,大概就是一个危险份子在进行诡异的仪式。
毕竟我只会一些初步的魔法,因此只能依靠物理的力量来保命。
虽然由于体内的魔力量异于常人的缘故,导致我随便打个几拳差不多就能解决所有对手……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上,等到哪天真的出事就太迟了。
我继续展开晨练,每挥一下棒子,都能感受到身上的肌肉互相挤压,发出悲鸣。
结束一轮训练后,我长吐一口气,慢慢地将有二十公斤重的棒子放下,棒子滚到地上,发出沉重的声响。
接下来的安排不外乎是调合药草、纪录比可路路的观察日记之类的,我的一天大致上就这么度过。
当然我也有点事想外出处理,只可惜基于某个理由,如果我现在走出家门外,可能会有点尴尬。
就在此时,身为罪魁祸首的那个气息,冷不防地来到了我身后。
「…………」
莱娜从窗户的另一侧盯著我看,脸上挂著不像是优秀公会长该有的痴呆表情。
「你在做什么?」
「呃,我……」
从答话的声音中,也可以感受出她有多么松懈。
我打开门后————目光便被莱娜的模样给吸引住了。
「怎……怎么了?」
她将手抵在胸前,举止娇羞。看见她这样子,我不禁咽了咽口水。
莱娜和我上周见到她时差不多,发型仍然是马尾,服装也同样是那套像军服系的银灰色制服。
唯一一点不同的,便是原本只以绳子扎起的马尾,现在改用黄色的缎带装饰。
「你……改绑缎带了?」
「哇呜…………!」
莱娜突然用手按住胸口,并紧咬著下唇。
「莱娜!?」
「呃、唔、不、那个……」
她将视线从我身上转开,动作忸怩了起来。
「你能发现我换了缎带,让我感到很开心……心脏不禁……噗通噗通地狂跳…………呜、唔唔……」
莱娜娇滴滴地深吸一口气,但仍然不敢正眼看我,她白皙的脸颊渐渐泛红,继续说道:
「尽管我也明白,那位倾慕你的女性尚未获得自由,所以我不该做出这种像是偷跑的举动……但若只是这样一点点的改变……或许、无妨……我才…………」
她将手指交握在胸前,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。
受不了、实在是、太可爱了!!
我轻轻地拍了拍莱娜的头。
「没关系,你这样很可爱。况且只是绑条缎带而已,不至于会不公平啦。你就留著那条缎带吧,它很适合你,很可爱喔。」
「是……是吗?耶嘿嘿、嘿、嘿……♡我……我好开心。能听到你这么说……我真的、好开心呀……」
「话说你今天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?」
「我今天过来、是……」
莱娜不经意地朝上望了一下,随后立即瞪大双眼,露出被惊呆的表情。
她的视线直盯著我背后的光景,也就是我那不管墙壁还是天花板都开了大洞的房屋。
一秒、两秒。三秒、四秒。
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著,什么也没做。在经过我认为长到有些夸张的时间后,莱娜终于开口——
「你到底犯下什么滔天大罪,被惩罚住在这种狗屋里!?」
然后说出残酷的评论。
「说狗屋也太过分了吧!!这可是我的家啊!?」
尽管我自己也常说这个家是破烂房屋,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觉得很受伤。
「说、说得也是。说是狗屋确实不太妥当……」
莱娜点了一下头,或许是打算收回刚才的发言——
&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