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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有发出任何指示。
这是基于自己希望,不能称为策略的策略。
作为攸关许多性命的总大将,绝不能做出的事情。
但,勇斗十分确信。
哪怕没有消息,按照她的性格,也肯定会马上飞奔到古拉兹黑姆附近。
注意到勇斗留下的签名的话。
他与她已经同生共死、同甘共苦超过四年以上。
知道她肯定能回应自己的期待。
相信着她能带来最棒的特产。
“真是我完全配不上的孝顺女儿啊。”
勇斗十分感谢神能让她在【狼】。
要是她不在的话,【狼】早就在对外战争中失败,国家灭亡,勇斗也早就死去了吧。
对【钢】来说,对勇斗来说,她毫无疑问就是胜利女神。
“哎呀,现在不是沉浸在感慨中的时候。”
这里还是战场。
虽然刚才交锋的【炎】第三军,由于大将瓦沙法尔的死亡开始崩溃,但西边与东边以及南边的本队还在,而且援军都在前往这边。
要是被夹击的话,肯定会被毁灭。
目的已经达成了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
“好,全军回到古拉兹黑姆……不对,是凯旋!”
“噢噢噢噢噢噢噢!”
士兵们的欢呼声响彻北边。
就这样,古拉兹黑姆北边的局部战,以【钢】的胜利落下帷幕。
“……是吗,瓦沙法尔去了啊。真是可惜。”
信长这么说着闭上了眼睛,把右手放在胸前,表示哀悼。
一位奇特的男子,信长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,所以有着亲近感。
信长特别喜欢,瓦沙法尔在面对他时,也能毫无顾虑毫不害怕坚持自己的主张。
虽然很烦他有时候的长篇大论,但一想到今后再也听不到了,就有些寂寞。
信长对敌人冷酷无情,但对亲近之人则有慈爱之心。
本想再沉浸在感伤中一会,但身为总大将,这是不可能的。
“北边的状况如何。”
“是。【钢】已经撤退回古拉兹黑姆了。以第三军为主力的北军溃逃。现在东军和西军正在接收残兵,但有许多人逃走了。”
“是,吗。”
信长大大叹了口气。
南边本队也有数千的死伤者出现,还失去了虎之子大炮。
对手却什么都没被夺走。
这次是信长的完败。
而且,祸不单行。
“大殿,少主他!”
“兰怎么了?!”
“病情突然恶化,刚,刚才,咽气了!”
“什?!”
信长呆在了原地。
这个冲击,比刚才听到瓦沙法尔逝去的消息时还大。
大脑无法理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。
在逐渐理解后,身体不住地颤抖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!”
他激动地抓住传信兵的胸口,愤怒出声。
在这般压迫力前,传信兵股间湿了一片。
但信长没有在意。
“不是说病情很稳定吗!”
他举起传信兵,并越来越用力。
这份力量完全不像是花甲之年的人。
“所以,是,突然恶化……”
“够了!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!把药师叫来!算了,我自己去!”
信长把传信兵粗暴扔下,快步走向兰休息的帐篷。
他直接穿过帷幕,来到里面。
“宗,宗主大人?!”
药师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。
身体也在小幅度颤抖。
因为信长的神情就是如此恐怖。
“为什么杀了兰?!”
“杀?!不,不是这样的!我尽全力医治了!”
“你不是说他意识清醒,可以应答问题吗!为什么还是死了!”
“大面积烧伤者在几天之内,会突然病情恶化死去,是很常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