铛铛!
“敌袭!敌袭!”
“唉啊啊,又来啊。”
刺耳的铜锣声与士兵的叫声,将勇斗从浅浅的睡眠中拉回到现实世界。
外面还是一片漆黑。
勇斗用手抓住枕边的智能手机,并用指纹传感器打开了手机。
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二分。
他是在两三个小时前上的床,所以他实际上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左右。
“真的是完全不让我们睡个安稳觉呢。”
在勇斗身旁睡着的菲利希亚这样说道,从她的话语中,能够听出些许的疲劳,与无奈,以及懊恼。
这也没什么办法。
这一周,白天会有炮弹不定期地飞来,到了晚上,敌人的部队则会趁着夜色对我方进行奇袭,或者只是在外面大叫对我方进行恫吓,千方百计地对我方施加压力,使我方都无法好好地睡上一觉。
虽然知道笼城战就是这样的,但也还是吃不消被这样折腾啊。
“情况如何?”
勇斗立刻从自己的帐篷那飞奔出来,闯进了前方不远处的大本营。
法古拉贝鲁和巴拉早就已经在那儿了。
勇斗让她们在自己休息的这段时间,替自己指挥军队。
“陛下!?指挥就交给我们,请您赶紧去休息,我们不是这样和您说过了吗!”
“我现在整个人清醒得很,已经睡不着了啊。所以情况如何?”
法古拉贝鲁十分担心地对勇斗抱怨道,但勇斗只是苦笑着挥了挥手,催促她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“这次敌人从西侧袭来。据前线报告,弓兵们立即应战,如今敌人已经撤退了。”
“我方损失呢?”
“我已经让士兵们立刻去确认了,不过从声音来判断弓兵们应该就发射了十几次弓箭吧,所以损失应该并不大。”
“…是吗。但积少成多啊。”
为了抑制住“炎”军进攻的步伐,勇斗无视了可能会阻碍交通这一点,在这座地狱之桥关卡外围建立了一堵甚至没有入口的混凝土城墙。
但是,敌人的大炮一直在朝着某些地方进行集中炮击,这使得城墙确实在一点一点,慢慢地被破坏。
而且晚上敌人还会还会有一些工兵部队用斧头或锤子来破坏城墙。
如果只破坏了一个地方,那么只要重点守住那一个地方就好了,这一点信长也知道。所以他让士兵们随机地攻击了好几处地方,让我方无法掌握对面的行动。
“早知道至少应该开几个能够用来射箭或者开枪的小洞啊。”
法古拉贝鲁十分懊悔地皱起了眉头。
攸格多拉西尔中没有照明灯这种东西。
因此一到漆黑的夜晚就只能依靠火焰的光芒来看东西。但城墙上的火把能够照射到的范围是非常有限的。
要是有能够看到更下面,能够监视敌人动作的东西就好了,这一点勇斗也深有同感,但,
“不要这样责怪自己。你要是那样做的话,就赶不上工期了。我说过好几次了,你干得非常不错。”
之所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建造出如此之长的城墙,是因为这堵墙的构造极其简单,只要将两堵砖头墙排成两行,然后将混凝土灌入两堵墙之间就行。
而且整堵墙,外观上其实挺粗糙的,砖头和砖头之间也渗出了很多混凝土,整堵墙看上去就好像是小孩子所建造的一样。
法古拉贝鲁使用了“王之符文”,才终于勉强使这样的突击工程竣工。
要是还要搞一些为了开枪和射箭的小洞,那么这墙肯定连一半都完成不了。
考虑到这一点,现在的这堵墙还是挺不错的。
“不敢当。不过现在,我们已经处于被动地位了,这是事实。”
“是啊,”
勇斗愁眉苦脸地说道。
“钢”基本上只有在敌人用斧头凿墙的时候才能察觉到敌人的接近,这就是现状。
就算从那时候开始应战,敌人也已经用斧头凿了好久的墙,而且由于是漆黑的夜晚,所以弓箭基本上也射不中敌人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逃走。
话是这么说,但也不能不管。
可以说现在“钢”完全被“炎”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“不过,我也不打算就这样一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。我已经采取好措施了。”
勇斗十分得意地扬起嘴角。
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随机应变处理各种突发事件。
所以他总是会在事前制定好对策,这就是他的做法。
“直截了当地说,信长公是一个万能的天才。他的战略极其合理,而且想法也非常敏锐先进,拥有能够将既得利益全部粉碎,进行大刀阔斧改革的力量与领导力。不管是攻城战还是野外作战,他都强得不像话。但是,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弱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