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 库加长吁短叹地接过信。
对他来说,信长除了可怕,还是可怕。
信长总是要求部下交出高水准成绩单,假如成果无法令他满意,就会二话不说把人降职。
就算在实力至上的攸格多拉西尔,信长的能力主义仍然显得非常过火。
在上一场战斗中,信长明明严格要求库加死守华纳海姆,但是又因为库加没有见机行事而相当不高兴。
信长的命令是绝对的,库加根本不敢违逆。
但是,信长又要求部下必须随机应变。
对追求稳定的库加来说,信长总是使他随时紧张万分,是伴君如伴虎的大家长。
「主公说了什么?」
见库加看完信,部下问道。
库加耸肩回答:
「主公要我和示巴一起攻打津利。」
「哦哦!总算吗!」
「嗯……是啊。」
库加点头,提不起劲地叹气。
信长早就通知他要攻打津利了。
兵马也准备就绪。
尽管如此,库加的心情却很沉重。
见库加那副阴沉的样子,部下无奈地苦笑道:
「转换一下心情嘛,老爹。这是挽回名誉的大好机会耶。」
「是没错啦──但是只要想到必须和那家伙一起行动,我就──……」
「啊──……原来如此。」
库加苦涩地啐道。部下恍然大悟地点头。
《炎》排名第二的少主副手示巴,其实是库加的亲弟弟。
尽管示巴小库加十岁,但是就誓杯来说,他是库加不能不恭敬对待的兄长。
库加一直对此耿耿于怀,相当悒愤。在《炎》里,是众所皆知的事。
「只要一想到必须向那家伙低头,听他指挥,我就全身不舒服!」
库加声音中带著厌恶之色,整张脸也皱了起来。
不只如此,还烦躁地咬起指甲。
「不过,既然是主公的命令,也就没办法了,不是吗?」
「我知道!但讨厌的事就是讨厌!一想到必须屈居在那家伙底下,我就……!」
「唔~~……不然,趁著示巴伯父抵达之前,攻下津利好了?」
「你说……什么!?」
库加以做梦都没想过要那么做的惊讶表情,回头看著自己的义子。
「别、别说蠢话了。主公的命令是要我和示巴一起……」
「不过,上次您贯彻命令,反而挨主公的骂,不是吗?」
「唔……」
「虽然我不曾直接见过主公,不过我听说,只要结果是成功的,绝大多数的事,他都不会太计较。」
「唔……嗯……」
库加心里有数似地沉吟起来。
他的亲弟弟示巴,即使面对信长,也时常出言不逊。而且还经常以专心习武为由,在开军事会议时迟到。
尽管如此,信长却不生气,反而笑著原谅示巴的任性。不只如此,还让他担任少主副手,对示巴以礼相待。示巴的排名,甚至比总是忠实执行信长命令的自己更高。
之所以能如此,完全是因为示巴是《炎》军首屈一指,立下最多战功的武将之故。
「《钢》军的主力部队和将领,不是全都朝东进军了吗?剩下的杂兵,就算示巴伯父不出面,光靠我们,应该也能打赢吧。」
「……说得也是。」
库加将手按在嘴上,陷入沉思。
配置在毕尔斯基尔尼尔的《炎》第五军,总数大约一万三千人。
可以调度到前线进行攻击的士兵,大约一万人。
只要善用这些兵力,靠自己的力量攻陷津利,并非不可能的事。
「再不立下一点像样的功勋,我的立场会很不妙呢。」
库加寒著脸,以僵硬的语气说道。
最近,库加几乎没有立下什么显眼的战功。
与《雷》战斗时,面对史坦索尔天下无双的武力,他只能无奈撤退。在格拉兹海姆会战时,由于奉命死守华纳海姆而无法主动出击,不只如此,他还因忠于命令而惹信长不高兴。
再强调一次,信长是能力主义者。
对于做不出成果的人,他会二话不说地把人换掉。
乖乖遵守命令,等示巴抵达再进行攻击的话,战功应该会被那个战斗之鬼全部抢走吧。
那样一来,库加的军团长之位,就岌岌可危了。信长说不定会翻出最近没有战功的旧帐,把他换下来。
&e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