厄特加尔来说,这就和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样。
所以,轻易地就上当了。
「因、因为朕已经不想再当奴隶了……所、所以,假如把那家……不对,把陛下抓来当人质,应该可以逃到国外吧……再说他全身都是破绽。而且,那个,听说他对女人很好,就算朕失败了,应该也不会被杀吧?朕是这么打算的。」
厄特加尔一五一十地招了。
哦──勇斗忍不住赞叹起来。
厄特加尔对于活下去这件事,抱著强烈又肤浅的执著;勇斗原本以为对她来说,刚才的行动未免太过莽撞,没想到其实是经过思考,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才采取的行动,因此不由得感到钦佩。
就这方面来说,她的确很强悍。
「只因为这种理由……!」
「咿嘎啊啊啊!你、你明明说你不会生气啊!」
「我是说了,但菲丽希亚叔母可没有说哦?」
「你、你算计……呜喔喔喔喔喔!?痛死了痛死了!手要断了啦!朕的手怎么弯到那边去了……」
「为了避免后患,还是把会作怪的手折断好了?」
菲丽希亚轻轻地冷笑道。
那笑法会令人联想到弗贝兹伦古。果然是兄妹呢──勇斗感慨良多地想道,不过并没有说出来。
这是很聪明的决定。
「好了好了,菲丽希亚叔母。虽然说您会生气也是当然的,但是可以请您放开她吗?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。」
「…………好吧。」
菲丽希亚与克莉丝缇娜对视了半晌,最后,菲丽希亚似乎想到什么,不情不愿地放开厄特加尔。
「呼!居然碰上这种事,真惨。」
厄特加尔放心地松了口气,眼角带泪从地上爬起,不住揉著自己的左手。
「好,走吧。」
克莉丝缇娜大力扯动与厄特加尔的项圈相连的绳索,说道。
「咦?要去哪?」
「当然是重新教育你啰。毕竟调教奴隶是主人的义务嘛。」
「欸!?你、你刚才不是说不会生气吗……」
「是的,我没有生气。但是不好好教训使坏的奴隶,就不足以服众哦!对吧?放心,我会很温柔很温柔~~地调教你的唷❤」
「不要啊!朕不要再被调教了──!不要调教!求求你!不要啊啊啊啊!」
厄特加尔又惊又骇地叫著。
虽然勇斗很好奇克莉丝缇娜是怎么调教的,不过世界上有些事,不要知道真相比较好。
「呵呵呵呵呵,偷袭父亲大人,原本是死罪哦?」
「呜呜……可是、可是,不想要的事就是不想要嘛!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!来人啊──!谁来救救朕啊──!」
厄特加尔被克莉丝缇娜拖走了,惨叫声距离愈来愈远。
勇斗忍不住双手合十地目送她的身影。
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,不过……
「她是咎由自取!」
「哈哈,看来更生之路还远得很呢。」
菲丽希亚说的完全没错,所以勇斗也只能苦笑。
「她根本不懂哥哥大人的温柔是多宝贵的事。今后她应该也会找机会偷袭哥哥大人吧。还是趁现在处死她比较好!」
菲丽希亚怒火难熄,鼓著腮帮子,气呼呼地说道。
「也许吧。不过还是先看看情况好了。我也知道自己太烂好人了啦。」
勇斗自嘲地耸肩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勇斗很清楚这件事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无法把厄特加尔视为他人,想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虽然他明白这只不过是无谓的感伤。
「既然哥哥大人这么说,我就没意见了。」
菲丽希亚不情不愿地退让。
虽然平常个性完全相反,不过在这种时候,她和吉可露妮倒是完全一个样。
在之前的战斗中,菲丽希亚也同样被《绢》军那些谩骂勇斗的污言秽语,气到抓狂。
「算了,厄特加尔的事交给克莉丝就好。我们回到正题吧。」
勇斗说著,把视线移回地图上。
《绢》领地的东海岸。
「我们真正的目的,不是并吞《绢》也不是征战,而是拿下这里。」
假如想推行移民欧洲的计画,就必须拿下位于攸格多拉西尔东部的港口。
就算战胜《绢》,就算俘虏了《绢》的宗主,就算扩张了领土,没拿下港口的话,就没有任何意义。
「虽然照厄特加尔的说法,只要招降,《绢》就会归顺。但是若考虑到《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