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啦啦啦~~♪」
希尔德加德一面哼著歌,一面照料爱马。
看起来相当愉快。
那也是当然的。
「很开心?」
「呵呵,因为人家总算得到陛下的直系誓杯啦!」
被路过的吉可露妮一问,希尔德加德喜孜孜地回道。
没错。不久之前,与《绢》的战斗中,希尔德加德带领部队翻越险峰,立下不少功劳,再加上相当于义姊的吉可露妮推荐,希尔德加德总算在加入《钢》军的一年后,得到心心念念的勇斗直系誓杯。
「拜托你,可别因为乐过头而出丑哦?你出的丑,可是整个亲卫骑兵团(穆思裴尔)的丑哦?」
「是──人家明白的──!」
「真的明白吗?」
吉可露妮以左手按著额头叹道。
她的右手缠著绷带,里面包著伤药。
「那个~手,还会痛吗?」
「唔,平常是没什么问题,但是一动起来就很痛。」
吉可露妮看著自己的右手,恨恨地皱眉。
不久前,她与《绢》族宗主厄特加尔战斗时,对方的马发狂乱冲,她的右手因此受伤。
虽然没有骨折,不过刚受伤时,肿得相当严重。
「是吗──那么请露妮姊好好静养吧──哎呀,真是太可惜了──最近一直没能和露妮姊一起训练,人家的身体都变钝了呢──」
尽管嘴上说得遗憾,但是希尔德加德的声音极为开朗。
这一年来,她在吉可露妮的手下,过著地狱般的训练生活。
明明是英灵战士,可是在模拟战中,却总是被吉可露妮打得落花流水,屡战屡败。
不过,只要吉可露妮休息静养,每天必做的训练就会轻松许多。最重要的是,其他团员没人能打得赢希尔德加德。
(插图009)
对希尔德加德来说,简直是春天来临。
再加上即将得到勇斗的直系誓杯,最近发生的,全是好事。
这样的春天,似乎还能持续好一阵子。希尔德加德不由得满面春风。
「是吗?既然如此正好,你就陪我练习吧?」
「咦?可、可是,你的手受伤了,没办法拿剑吧?」
「所以才更需要练习。」
吉可露妮坚定地道,揪著希尔德加德的领子,把她拖走。
「咦?咦?欸欸欸欸欸!?」
短暂的春天,结束了。
「呼!总算解决了。」
勇斗坐在前《虎》的族都迦斯特洛普尼尔的王位上,大大吁了一口气。
能在国境的战斗中俘虏《绢》族宗主,老实说,完全是侥幸。
假如让《绢》族宗主逃回《绢》的国内,就后患无穷了。
「如果那些家伙能就此投降就好了,不过……」
就攸格多拉西尔的氏族制度来说,宗主不在时,是由少主全权治理国家。
听说现任宗主厄特加尔,平时极为暴虐无道。
说不定《绢》会随便找个理由,不再承认厄特加尔是宗主。
「你认为呢?我想听听你的看法。」
勇斗瞥了一眼站在房间角落的少女,问道。
那名少女年纪大约十七、八岁,有一头如火焰般的鲜艳红发。
虽然穿著朴素的平民服装,但五官端正,而且还有一股高雅的气质。
然而她颈子上套著有绳索的项圈,双腿也串著有铁球的脚镣,防止她逃走或反抗。
少女的名字是厄特加尔。
是不久之前,被《钢》军俘虏的《绢》族宗主。
「以宰相维多为首,《绢》里已经没有任何有骨气的人了。朕……奴婢认为,只要招降,他们应该会立刻归顺才是。」
厄特加尔以生硬的敬语说道。
毕竟她从生下来就是公主。
很少有机会使用敬语,说得不顺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虽然说情有可原,不过她的主人可没那么好说话。
「注意你的遣词用字。」
啪!
「呀咿!」
被克莉丝缇娜在屁股上抽了一鞭,厄特加尔发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可爱叫声。
(插图010)
「没能管教好我的奴隶,实在抱歉。父亲大人。」
「呜~~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