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靼伟城攻防战的过程,以及独立骑兵团的一连串战斗,勇斗在开战前就已全知道了。
所以,他不认为能就此轻松获胜。
「!空气出现变化了呢。」
「……是的,刚才确实出现了变化。」
菲丽希亚用力点头肯定勇斗的话。
不是风向变了。
而是战场上那种该说是杀气,或者斗气的氛围,一口气膨胀、变沈重了。
「真不愧是哥哥大人,竟然这么清楚。我是因为会使用咒歌和秘法,所以对这种事很敏感……虽然这么说很失礼,但没想到不是英灵战士的哥哥大人居然也能察觉呢。」
「嗯?我觉得很明显啊。该怎么说……就是起鸡皮疙瘩了吧。」
在各种专业领域里,被称为「一流」的人,「直觉」通常很敏锐。
这种直觉并非毫无凭据。
一流人物的「直觉」,是以过去累积的经验为基础而来的。
尽管勇斗还很年轻,但他已有过数十场战斗的历练了。
不过这也和天生的资质有关吧,总之,这些历练让他感受到了一般人无法察觉的空气变化。
「通知前线将领们千万小心,不能大意!接下来才是胜负的关键!」
没过多久,这「直觉」就精准地成真了。
同一时刻,最前线——
「哈哈!这场战役还真轻松。」
「不对啊,以前不都是这样吗?」
「这么说来,应该说最近很反常才对?」
「哦——因为对手是『怪物』虎心王率领的狂战士集团和『神机妙算』假面王率领的骑兵团嘛——」
「那边的!现在还在战斗!给我把皮绷紧一点!」
「「「糟糕!」」」
遭到小队长的怒斥,士兵们赶紧把意识集中回眼前的工作——向前刺出长枪这件事上。
事关性命,当然不能随便做做。
虽然松懈到像这几人程度的士兵其实不多,不过,整个部队中飘著一股能够轻松战胜的气氛,会出现这样的士兵,也不奇怪。
但是,现场气氛一下子改变了。
即使身体被刺穿,讨伐联军的士兵们也丝毫不见怯色,反而有志一同地紧紧抓住《钢》军的长枪。
明明应该受到致命伤而动弹不得,或者是因为剧痛而满地打滚了才对。
状况极为异常。
「呜!枪、枪被抓住了!动不了!」
「等一下!这、这下糟了!
「哇!哇!不要、不要过来!呜啊!」
其他的讨伐联军士兵从被固定住而抽不回来的超级长枪旁经过,缩短了双方距离,以自己的长枪刺向《钢》的士兵。
「你、你们这些家伙——!」
位于后一列的《钢》军士兵向前刺出长枪,穿透讨伐联军士兵的胸膛,为被杀的同袍报仇。
可是——
没想到那士兵却在胸口被贯穿的情况下向前猛冲,以自己的枪刺穿敌人的颈部,帮自己报仇后才断气。
「这、这些家伙是怎么搞的!?」
「和《雷》的狂战士好像!」
「不对!比他们还疯!」
就算杀伤了对方,他们还是会抓住武器封住《钢》军士兵的动作,甚至反攻回来。
和这种不要命的对手作战,有几条命都不够用。
深不见底的恐惧,使《钢》的阵营里响起此起彼落的吞口水声。
「呼……呼……呜!」
法古拉培尔把剑插在地面支撑身体,勉强不倒下。
力量从体内急遽流失,仿佛底部开了大洞的水壶似地,倾泄不止。
虽然说比上次施展力量时少了五千人,可是光凭一个人的神力,想强制提升两万五千大军的斗志、引出士兵潜能,还是太勉强了。
「法古……主公大人~您还好吗~?」
芭菈跑到法古拉培尔身旁,想将她的手挂在自己肩上。
芭菈差点用了学生时代的方式称呼法古拉培尔,一点也不像她会犯的失误。看来自己脸色真的太差了。
法古拉培尔也有相当的自觉。
还没从上次施展《宣战的号角》后的疲劳中完全恢复,就再次使用这个力量。
只要稍有松懈,脑子就会一片空白,意识几乎溃散。
老实说,就算以剑为杖,也快要站不住了。
让芭菈搀扶著,不自己使力的话,会轻松许多。
但法古拉培尔还是咬牙推开了芭菈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