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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算问我怎么回事,我也摸不著头绪……是因为觉得不可能攻下维格利德城,所以放弃了吗?」
「不可能。他们可是在一天之内攻下靼伟城的家伙,怎么可能会觉得维格利德城难以攻陷?」
「嗯~那不然,是本国内部出了什么事吗?」
「唔……」
这假设不无可能。
虽然战局有利,只差一步就能大获全胜,可是因为却宗主死亡而不得不停战回国——弗贝兹伦古也曾听说过这种事。
难道说,自己这边运气太好,敌营中也发生了那种事?
可是,这种想法实在太乐观了。
「还是继续监视吧。不可以放松警戒,一有风吹草动马上通知我。」
「知道了!」
「哼,不晓得他们这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」
弗贝兹伦古仰望著天空,沈吟起来。
连番交手下来,他深知敌方策士很爱使用计谋。
尽管无法得知对方具体想做什么,可是撤军的事,绝对是敌军策略中的一环。弗贝兹伦古非常肯定。
对方的打算,他很快地在隔天就明白了。
「敌人兵分两路了!而且其中一队似乎是准备绕到后方包围我们!」
「原来如此,朝著靼伟城前进,是为了不让我们察觉真正动向啊。」
直接朝独立骑兵团进军,骑兵们当然会立刻逃之夭夭。
对方也很明白这点。
所以装作朝靼伟城前进,再绕到独立骑兵团后方前后夹击,斩断独立骑兵团的退路。
「呿!话说回来,他们真的很清楚我们的所在之处呢。」
弗贝兹伦古恨恨地啐道。
换句话说,敌人现在也依然从某处监视著他们。
实在太令人不愉快了。而且,对于无法察觉对方监视的自己,他更是火大。
「这样下去只会一直被动挨打。一定要找出反击的方法……」
「所有部队全都抵达指定位置了吗?好,上吧——!」
「「「「「噢噢噢噢噢噢!!」」」」」
法古拉培尔倏然一举手,士兵们立刻发出如雷的咆哮,撼天震地踏步前进。
见士兵们离去,法古拉培尔「呼!」地喘了口气,坐在椅子上。
「辛苦了~对不起啊~如果是由我来下令~先不说《剑》的士兵~其他氏族的人应该会心生不满吧~」
芭菈说著,端上热过的牛乳。
意思是:已经没你的事了,喝完牛乳就快点回床上睡觉吧。
总觉得最近芭菈对法古拉培尔有点保护过度了。
因为对多达三万的大军使用《宣战的号角》,让她非常担心法古拉培尔的身体吧。
「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。而且多少给我点事做,我也会比较自在呢。」
法古拉培尔耸肩道。
不是逞强,是发自内心这么说的。
什么事都不做地一直躺在床上,只会让她辗转难安,结果就是完全没有得到休息。
这就是为什么芭菈以及一众子弟们会说「您太认真了!」的缘故。
「事情会顺利吗?」
「这个嘛~反正能做的都已经做了~接下来就是尽人事,听天命啰~」
「主公大人!敌人逃走了!」
传令兵很快地回报道。
「呼,和你说的一样呢。」
「是啊~不过~跑得这么乾脆~没有边逃边攻击~看来是相当警戒我们呢~」
至今为止,对方中了好几次我方的埋伏,吃了许多苦头。
而且所有动向全被我方摸得一清二楚。
在这种情况下,害怕再次中陷阱而不敢轻易反攻,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。
「那么就照预定计画去做吧。全军继续前进!」
「不行啊!老爹!那边的路被敌军封住了!」
「老爹!这边也是!」
「我已经不想再惊讶一次了……」
弗贝兹伦古不由自主地仰望苍天,除了自嘲之外,
《灰》是个山国。
能让两千名士兵行军的道路有限,而且以讨伐联军的士兵人数而言,把这些道路全数封锁并不困难。
——假如这里不是敌国境内的话。
「实在是活见鬼了。如果是自国领土的话就没话说,居然连敌国地形都一清二楚?」
假如是花了十几年时间,有计画地做侵攻准备,倒也还说得过去,但是对《钢》的讨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