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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敌人正在行军,不是佯装撤退。队伍拉得极长,不可能知道独立骑兵团会从哪里,从左边还是右边攻击。
是被探子发现,回报给大本营了吗?
那更是不可能。
独立骑兵团的强处就是风驰电掣般的机动性。
以双腿为移动方式的探子不可能跑得比他们快。
退一万步,就算真的有那种飞毛腿好了,可是大本营应该也没时间布置出数量这么多、规模这么大的伏兵陷阱才对。
「可恶!真是岂有此理!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!」
独立骑兵团的来路,也就是目前的退路,已经被伏兵阻断,完全陷入敌人的包围了。
再这样下去,被歼灭是早晚的问题。
没时间犹豫了。
「全军突进!直接冲出包围!」
弗贝兹伦古抽出腰间的刀,带头正面闯入敌军阵营。
要死就要死得壮烈。不是基于这种豁出去的想法。
而是因为,往这里走才是唯一的活路。
人数三万的大军。
假如说其中有优秀的指挥官,自然也会有平庸的指挥官。
攸格多拉西尔是实力至上的世界,没有实力的人无法爬升到高位。但人类总是会有拿手、不拿手的项目。
武功高强的人,不一定有优秀的指挥能力。
而且这是由好几个氏族组成的讨伐联军。
沟通不良,部队间的默契也不够。
虽然一般人,不,就算是老练的将领也不一定能从小细节看出联军士兵之间的问题,但弗贝兹伦古可以。
因为他拥有连勇斗都赞不绝口的超绝观察力。
集中攻击力,以锋矢阵型进行单点突破。这个选择相当正确。
经过一番激战之后,独立骑兵团总算突破敌营,逃离战场。
只要突破包围,接下来就海阔天空了。
活用马的机动性,把前来追击的敌兵远远拋在身后。尽管还是多少折损了一些士兵,但总算成功脱离了险境。
可是,之后他们将会深刻体会到,这只是侵袭独立骑兵团的恐惧乐章序曲而已。
「呜啊——有够倒楣的。」
「痛痛痛!一喝马奶酒伤口就会痛起来呢。」
「那就不要喝啊。」
「啰唆!怎么能不喝啊!」
深夜的森林里,独立骑兵团的男人们围坐在小火堆前,吵闹不休。
虽然说话声又大又粗鲁,但也不到吵架的程度。
脱离战场后,独立骑兵团潜伏在靼伟城近郊的茂密森林里,恢复因战斗造成的疲惫。
「小子们,明天也要干活的哦。要适可而止,知不知道?」
警告这些人的,当然是团长弗贝兹伦古。
「嘿嘿嘿,我知道啦。」
「这点酒才醉不倒我们呢。」
「而且天气这么冷,不喝点酒暖暖身子,要是因此著凉,反而会妨碍明天的任务吧——」
庄稼地的小麦已收割完毕,时节即将迈入中秋。
气温原本就冷到不适合在外露宿,再加上毕佛斯特是盆地地形,比平地更寒冷。
但也不能因此升起营火,以免被敌人发现藏身之处。所以弗贝兹伦古才会允许团员们适量饮酒。
「您相当受景仰呢。」
某人说著,朝弗贝兹伦古走近。那人是负责监视他的亲卫骑兵团
穆思裴尔
副团长庞伯。
他的战斗能力普通,不过身为亲卫骑兵团的人事管理者,很有看人的眼光。就算狡狯如弗贝兹伦古,也很难在他的眼皮底下作怪。
但弗贝兹伦古本来就没有作怪的打算就是了,至少目前是这样。
「老实说,我原本有些担心独立骑兵团的团员是否愿意接受阁下的指挥,不过看样子,是我多虑了呢。」
「哼。」
弗贝兹伦古兴致索然地哼了一声,小口小口地喝起酒。
他不是不懂庞伯在担心什么。
事关自己的生死。没有人愿意追随器量不够的领导。
与勇斗相斗时,弗贝兹伦古一直处于落败的一方。不管是纳斯特隆德之役、凯尔姆特河之役,或者《钢》征讨《豹》时,《豹》都折损了许多兵将。
而且这次出击,还是栽在敌人手上。就算有人因此不愿听从弗贝兹伦古的命令也不足为奇。
「哈哈!不用担心那种事啦!」
「没错没错。这个人的实力如何,和他一起打天下的我们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