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族都,包含周围农村在内,人口以数万为单位计算的都市。
对方应该是认为,假如讨伐联军攻打维格利德城,那么原本总是以一击脱离战术骚扰他们,像苍蝇般烦人的骑兵部队,就不能像之前一样打了就跑,非得认真战斗不可了。
而这算计也确实正确。
义子必须对义父至忠至诚,义父则必须保护义子、作为义子的后盾。
在攸格多拉西尔,这种誓杯的约束力是绝对的。假如连维格利德城也被攻陷,表示《钢》无力保护旗下氏族,会大大折损《钢》的威信。
「这下子,变得有点麻烦了呢。」
步兵行军的话,从靼伟城走到维格利德城需要三天时间。就算以一击脱离战术拖延他们的脚步,顶多也只能拉长到六天。
相反的,《钢》的主力部队得花二十天以上的时间才能赶来。
对方是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攻陷了号称牢不可破的靼伟城的军队。正常来说,再怎么拖延都撑不到《钢》军赶来。
「唔,不过还是得想办法拖才行呢。」
就弗贝兹伦古的立场而言,也不能让维格利德城被攻陷。
毕竟他是做过将自己国家领土烧成焦土那种恶事的人。虽然他不在意这片几天前才头一次踏上的土地下场如何,但他还是想尽可能地避免自己在《钢》内部的评价下降。
他还年轻,不想就此隐遁避世。他想在这个容易活动的位子上待久一点,以便亲眼见到那个打倒自己的男人最后下场。
「哼,只能先尽人事再说了。」
弗贝兹伦古一掀外套,起身说道。
还有时间思考该怎么做。而且不论如何,现在去绊住讨伐联军的脚步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。
「小子们,要出发了!」
弗贝兹伦古喝道,开始策马奔驰。其他人也随之跟上。
驰骋了约半刻之后,独立骑兵团发现了行军中的讨伐联军。
同时,讨伐联军的铜锣开始大响。大概是昨天被整惨了,因此对独立骑兵团的偷袭保持著高度警戒吧。
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「射箭!」
在弗贝兹伦古的号令下,骑兵们朝著讨伐联军一齐发射箭矢。
他们使用的是《钢》发配的,和亲卫骑兵团
穆思裴尔
的基本配备相同的新型反曲弓。
这种弓的射程远超过独立骑兵团成员过去使用的长弓,拜此所赐,他们可以在敌人的射程之外进行攻击,换句话说,就是单方面地攻击敌军。
飞翔在空中的箭矢划出平缓的圆弧,如雨般朝讨伐联军的部队洒下。
哒哒哒!哒哒哒!
「唔!?」
伴随著清脆的声响,独立骑兵团的箭矢接连地射在讨伐联军士兵们举起的木制盾牌上。
就连铁制箭头也无法穿透,看来盾牌相当厚实。
「……怪了?」
弗贝兹伦古在面具之下蹙起眉心。
到昨天为止,讨伐联军用的还是单薄的木盾。假如是为了防御石制或木制的箭矢,那种程度的盾牌确实是够用的。
而且照理来说,讨伐联军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准备出、并且让三万大军全数改用这种厚盾牌。
考虑到这是由好几个氏族组成的讨伐联军,统一装备是很困难的事。可能是刚好碰上了使用厚盾牌的部队吧。
虽然这么想比较合理,但不知为何,弗贝兹伦古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就在这一剎那——
「「「「「噢噢噢噢噢噢噢噢!!」」」」」
「「「「「噢噢噢噢噢噢噢噢!!」」」」」
独立骑兵团的斜左后方、斜右后方忽然传来喧天吶喊。
「什么!?怎么了!?」
弗贝兹伦古惊讶地朝后方回头。
第一时间,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其实,根本不需要花时间思考发生什么事。因为答案只有一个。
但是对弗贝兹伦古而言,他必须花上几秒钟才能做出那结论。
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
「有伏兵!?」
高举著讨伐联军旗帜的部队扬起烟尘,发出轰隆隆的脚步声朝独立骑兵团冲来。
「怎么可能!这到底怎么回事!?」
有伏兵。意思就是敌人明白自己会从什么地方进攻。
假如对方是佯装撤退,把独立骑兵团吸引到特定地点后让伏兵突击,还算可以理解。
或者是敌方探子发现独立骑兵团的踪影,迅速回报大本营,让部队即时做出准备。这也没话说。
但是,两种假设都不适用这次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