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「就算你很强~还是会寡不敌众的哦~」
芭菈苦笑著制止激动的艾尔娜。
艾尔娜是《剑》的重要干部之一,不能让她无谓地牺牲在这种地方。
「可是再这样下去,只会大量消耗士气而已!」
「嗯~是啊~真的是~该怎么做才好呢~伤脑筋呀~」
芭菈双手交叉在胸前,不停地摇头晃脑。
虽然从那慢吞吞的说话方式感受不到她的紧张,但芭菈本人其实是很认真在烦恼的。
连接近敌军都没办法。就算芭菈因神机妙算而声名远播,说真的,也无计可施。
一直以来,《剑》之所以能在战场上所向无敌,是因为他们有法古拉培尔的符文《宣战的号角》——不管敌人多顽强,都能攻无不克的最强大绝招之故。
可是面对这次的敌人,就连这个大绝招,应该也是不管用的吧。
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战斗法,老实说芭菈很想骂人。
唯一可以想到的对策,就是设置土墙或拒马来阻止马匹进入。可是身为进攻的一方,变成以防守为主的话就本末倒置了。
而且土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好。可以想见在建造期间,对方会多么努力干扰工程的进行。
假如《钢》的主力部队在我军疲于应付骑兵时抵达此处的话,那就太惨了。
「仔细想想~没能在一开始时干掉他们~真是大错特错~」
自从首战吃亏后,对方的警觉性变得相当高,绝对不会过于深入敌阵。
就算故意露出破绽,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次靠近了。
不过度追求战功,只远远地进行攻击,蚕食我军的体力。
「呜!对、对不起。」
「啊~不是~我不是在怪你哦~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哎呀,各位似乎遇上困扰了?」
正当芭菈觉得前途茫茫时,一道绰有余裕的声音从旁响起。
说话的人是一名蓄著浓密的胡须,身材微胖的男子。从那身罕见的绢制服饰可以看出,他的身分相当高贵。
「您是~……」
「艾雷克西斯阁下!」
那是芭菈与艾尔娜相当熟悉,同时也极为戒备的人物。
神仪使艾雷克西斯。
表面上他是神帝的代理人,主要工作是为各氏族主持誓杯仪式。但芭菈她们早已查出,他私底下和《枪》族宗主霍尔巴尔瑟有所勾结。
这次也是以霍尔巴尔瑟的「耳目」身分,和部队同行的。
「请问您有何贵干?」
「呵呵,别这么不友善嘛。我可是专程为各位带来了好消息哦。」
「好消息~?」
芭菈讶异地看著艾雷克西斯,反问道。
这人是与《剑》在枱面下争权夺势的政敌霍尔巴尔瑟的走狗,听到这种话,当然会怀疑对方打著什么鬼主意。
艾雷克西斯应该也很清楚这点吧,他无所谓地承受两人的视线,脸上堆满笑容说:
「是的,霍尔巴尔瑟大人有言,愿意尽力协助各位。」
「你们来错地方了。这里没有饭吃哦。」
弗贝兹伦古低头看著在被朝露濡湿的草原上踱步的乌鸦,向它们说道。
乌鸦在战场上四处寻找腐肉,是很常见的景色。
可能是闻得出血腥味吧,总之哪里有尸体,它们就会成群结队地出现在该处。
也因此,人类视它们为不祥的生物并且厌恶。不过,弗贝兹伦古并不讨厌这种强悍而且绝不放过任何机会的生物。
因为,那不正是身为宗主或将领的人,最需要的资质吗?
希望自己也能像它们一样。正当弗贝兹伦古漫不经意地想著这种事时,一名派出去侦察的探子神情紧张地回来了。
「老爹!扎营在靼伟城的讨伐军开始朝西方进军了!」
「他们选了进军吗?果然他们阵营里有相当厉害的谋士呢。」
弗贝兹伦古将手抚在嘴上,点头道。
在他的分析里,面对骑兵的一击脱离战术时,敌人的反应大致可以分为两种。
一种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应付骑兵的骚扰。另一种是制造出让骑兵不得不出击的状况,引诱骑兵主动进攻。
对弗贝兹伦古而言,对方选择前者的话就是正中下怀。
因为他的目的不是击退讨伐联军,而是在《钢》的主力部队抵达前拖住敌人的脚步,让对方疲于奔命。
假如为了迎击独立骑兵团而停止进军,就是称了弗贝兹伦古的心意。可是,所谓的兵法就是要选会让敌人不高兴的路走。就这层意义来说,对方的选择相当明智。
「目标当然是维格利德城了。」
那里是《灰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