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其他部分。
「说到这个,没想到叔父居然知道斯卡兄弟精通防卫战,真是令人惊讶呢。」
他闲话家常般,刺探性地问道。
这男人与斯卡维兹交手的次数,应该只有纳斯特隆德与《豹》的征讨战那两次而已。
光是这样,就能明白斯卡维兹是《钢》里防卫战的第一人吗?
「嗯。他当过米德加尔特的守将不是吗?对我们的挑拨总是不为所动,坚守自己的任务。没有比那种人更麻烦的守将呢。」
弗贝兹伦古爽朗地笑道。
完全不见慌乱之色。
不过,如果他真是洛普特,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刺探便露出马脚就是了。
「话说回来,虽然这样一来《豹》和《麦》的部分应该就暂时安全了,不过主要的问题,还是在《灰》那边呢。」
而且还极其自然地把话题岔开。
说起来,原本就是约尔根先离题的,弗贝兹伦古只不过把话题拉回正事上而已,没有任何不自然之处。
因此约尔根也只能同意他的话。而且现在确实不是在意那种枝微末节琐事的时候。
「您说得没错。虽然依照原本的计画,位在附近的《爪》将会出兵前往《灰》做支援,但不知能否撑到主力部队赶到。」
尽管料到《剑》会参战,但没想到连《枪》和《兜》都加入了讨伐联军。
看到三万这种岂有此理的数字,约尔根感到有点晕眩。
就连差点把《狼》逼到绝境的《豹》、《雷》联军,总兵力也不到两万人。
而且这次除了东方战线之外,还有北方的《豹》僭主一党、西方的《蹄》同时发动攻击,逼得我军不得不分散兵力应战。
虽然比起《狼》的时代,《钢》的国力有飞跃性的进步;但光看数字,眼前的危机还是前所未见地令人绝望。
「我打算让独立骑兵团到那边支援。对没经历过一击脱离战术的人来说,应该会觉得骑兵非常难以应付吧。这样一来就可以争取时间了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之所以顿了一下才回应,是出于不信任感。
游牧民族的三千名骑兵,确实是梦寐以求的战力。
尽管最近几年约尔根总是留守族都,没有参与征讨活动,但不只一次听说骑兵有多么地难缠。
就友军而言,没有比这更可靠的战力。可是,他还是无法抹消这男人是洛普特的疑虑。
「呃——……虽然这么说很无礼,但能否请叔父接受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呢?」
「嗯?」
「可以让我看看叔父面具底下的真面目吗?对不起,毕竟之后即将并肩作战,我没办法把命交给都不露脸的人。」
约尔根下定决心,单刀直入地提出要求。
身在战场,必须随时对抗面对死亡的恐惧。
假如在我方士兵数量极为不利的烦恼下,还得随时担心是否遭友军背叛,会让精神崩溃的。
约尔根动之以情,向弗贝兹伦古恳求。
「那就别把命交给我啊。」
可是弗贝兹伦古却冷淡地回绝了。
「面具下是有什么巨大的伤痕吗?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许多次,拷问之类的残忍伤口也看多了,所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偏见,可以让我看上一眼吗?」
「就算你这么说,我还是不想给你看啊。」
弗贝兹伦古嫌麻烦似地搔著后脑勺。
不把他人当一回事,完全感觉不到诚意的态度。这种轻浮的感觉也和那男人极为相似。
应该说,从刚才的对话,约尔根可以肯定,弗贝兹伦古绝对就是那个人。
「即使我如此拜托,您还是不愿意吗?」
「唔——不然这样好了,你去找大哥商量一下。如果是大哥的命令,我就考虑拿下面具。」
能被弗贝兹伦古称为大哥的,只有周防勇斗一人。
也就是说,除非大宗主亲自下令,否则弗贝兹伦古就不打算摘下面具。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样。
事到如今,约尔根终于察觉一件事。
既然勇斗和弗贝兹伦古交换了兄弟誓杯,很难想像勇斗不知道弗贝兹伦古的真实身分。
「……父亲殿下见过您的真面目吗?」
「嗯,见过啊。」
「~~!」
弗贝兹伦古回答得太乾脆,约尔根哑口无言了。
也就是说,在隐瞒弗贝兹伦古真实身分这件事上,勇斗也是共犯。
(还以为我已经习惯父亲殿下的各种胡来了,不过,这是最过火的一次了吧。)
惊人的事实让约尔根头痛不已,他低下头,揉著皱紧的眉心。
在誓杯之约里,弒亲是最严重的大罪。不但对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,还加以重用,让这种大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