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场的干部们也同意地点点头。
看来现场没有人愿意支持勇斗。他处于几乎孤立无援的状态。
尽管如此,勇斗也不认输地大吼:
「正因为土地少才必须有效利用啊!如果害怕失败而束手待毙的话,永远都会这么穷!要是今后出生的孩子们连饭都吃不饱该怎么办啊!」
只要走上街头,根本没有一天不会看到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挨饿的孩子。勇斗每次见到都会感到义愤填膺,很希望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。
已经差不多来到大麦的收获期了。依照勇斗在网路上确认的资料,三叶草应该在大麦收成之后种植。
见义不为,无勇也。
如果不知道能活用的方法就算了,但既然知道了,就这么让土地休耕实在是很浪费。
之后,虽然勇斗继续据理力争着,但最后还是没办法让眼前这些顽固的男人们点头。
「混账东西,什么神啊!既然觉得神有那么正确的话,那就全都给我跳进河里,怀抱理想溺死算了!」
「哦哦,还真是暴躁啊?」
当晚,勇斗无礼地踹着圣塔神殿的墙壁时,背后就传来一道夹杂着苦笑的沙哑声。
他和对方至今在这里见过不少次面,声音也早已听习惯了。
「什么啊,是老头啊。你又喝酒了喔?不节制点可是会搞坏身体的。」
那便是法布提。
勇斗为了和美月讲电话经常来到圣塔,法布提则是喜欢在这里赏月喝酒。
自然地,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就增加了。
老宗主故意失望地摇头。
「才不是老头,你连交换过誓杯的义亲长什么样都忘了吗?实在可叹哪。」
「啊啊,说起来该改口叫老爹了呢。我完全忘了。」
「哼,一如既往是讲话没分寸的臭小鬼哪。」
「嘿,一如既往是嘴上不饶人的臭老爹呢。」
他们两人对呛着,然后彼此心领神会地得意一笑。
在这里见到面的时候,先损个对方几句是他们的默契。
第二次见面时,勇斗便已经冷静下来了,也姑且礼貌地对上次的失礼赔罪了,结果被他狠狠酸了一回,像是「真不适合你哪。」、「有股恶寒哪。」或「真没有诚意哪。」之类的,自此他就一直保持粗鲁的态度。
当时因为很生气,所以勇斗没有深思,但他后来成为宗主之后,才明白了法布提的心情。
所谓的宗主,当然就是整个国家最伟大的人,处于让大家侍奉的立场。而受到敬畏,也就是会受到客套对待的意思。
就连这位无论发生何事也处变不惊还不忘幽默几句、尝过人生各种酸甜苦辣等丰富滋味,并且身经百战的老人,同样也会感到寂寞,想要有个能畅所欲言的聊天对象吧。
「说起来,你好像和布卢诺起争执了吧?」
老宗主嘿咻一声席地而坐,拿起用羊胃制成的水筒往杯子倒酒,同时这么说道。
听到这个令人火大的男人名字,勇斗不禁蹙起眉。不愧是宗主,看来他已牢牢掌握住白天发生的事情了。
「对啊,那块顽石,真的就拿他没办法吗?老是阻挠我。」
「咯咯咯,真是的,你明明了解许多事情,却不了解最关键的人类啊。」
「嗄?你是什么意思啊,老爹?」
「事前没打好关系,不可能会有人采纳你的意见的。」
老宗主恶意地窃笑起来,然后举杯一饮而尽。
勇斗总觉得自己被他耍了,便感到有点火大。
「在背后偷鸡摸狗的行为不符合我的性格啊。」
就算不做那种肮脏事,他也有自信能强行通过。
只要导入诺福克农法,在以隔年栽培为主流的攸格多拉西尔中,农业生产量就会出现爆炸性的增长。而且还会像滚雪球般年年成长!
这是一个谁也不会有损失、大家都能幸福的划时代方案。
他原以为只要好好说明的话,大家都能理解他的用意,结果却被神明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击溃。
所以他当然会想踢神殿的墙壁。
「真是年轻气盛哪。不过,这次就算事前打好关系,他们也不可能采纳吧。」
「……为什么啊?只要实行这个方法,大家就再也不必为粮食伤脑筋了啊。为什么不可能采纳啊!?」
勇斗实在无法接受,直接将怒火宣泄在老宗主身上。
白发老人「呜呃!」了一声,打出一个充满酒臭的嗝后,说道:
「很简单。畏惧神当然也是其中一个理由……但更重要的是,再让你继续崭露头角的话,他们自己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啊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嗄?」
因为实在太出乎意料,勇斗必须花将近十秒来理解老宗主的这番话。
当他终于消化完毕后,还是搞不懂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