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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丽希亚看不下去似地移开视线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菲丽希亚轻移脚步,翩翩起舞。
她的表情极为认真,跳着他日前见到的舞姿,一举一动都富有力道。
华丽而妖艳,换作是平常四话,这是会让人不禁看到出神的美妙舞蹈。
但是,有哪里不一样。
「认真一点跳啊!这种无精打采的舞蹈是行不通的!你当时明明跳得更有气势!」
表现某种事物的过程,会明显地反映出表现者的心境。勇斗身为铸刀师的儿子,深深了解这一点。
菲丽希亚既没有配合现场状况提高集中力,也没有在为《狼》族的胜利祈愿,就只是单纯地在跳舞而已。
缺少了最重要的「灵魂」。
「即使您这么说……」
菲丽希亚看似为难地露出愁容。
她也尽了自己当下最大的能力。只不过,热忱这种东西不是靠本人的意志就能产生的。
「不管怎样,你给我认真跳就对了。让我回去!让我回日本啊!」
勇斗歇斯底里地狂吼着。虽然他察觉到脑中某个角落告诉自己这是强人所难,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。
还要继续,遭到腹痛和呕吐折磨吗?
还要继续,承受外界的侮辱和嘲笑吗?
还要继续,面对渺小得一无是处的自己吗?
如果今天放过这个机会,那种地狱般的生活就会再延长一个月。他光是想像就害怕不已。
「别开玩笑了!是你召唤我过来的吧!那你应该就能送我回去啊!你给我负起全责喔!没本事送我回去就别召……」
啪!
「呜啊!」
突然之间,一股冲击朝勇斗的右颊袭来,他当场被打到在地上翻滚。
隔了一拍后,一阵剧痛冲上脑门。
「唔~~真不像话,别人在对着满月小酌一番的时候,少来破坏气氛啊。」
在勇斗脑袋一片混乱,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,头顶就传来一道不悦的沙哑声。
直到这时候,勇斗才明白自己被打了。当下,蔓延在脸颊上的痛楚立刻转为愤怒。
「很痛欸!!你是谁啊?搞什么鬼!?」
勇斗猛然站起身,一边按着脸颊,一边瞪着打自己的仇人。
那是一个年纪相当大的男人。
他的头发已然全白,脸上有好几道深陷的皱纹,至于身体则几乎是皮包骨,削瘦得像根枯柴。
「唔!这、这个老头是怎样啊!?」
勇斗看到他的瞬间,便呻吟着往后退去。
那男人苍老年迈,乍看之下甚至弱不禁风,却散发出莫名的威慑感。
他那锐利的眼神完全不失往年的光辉,还蕴含着一股深度,令人感受到岁月的累积。光是被这双眼眸盯着看,勇斗的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无法动弹。
「父、父亲大人!」
「欸?」
听到菲丽希亚这么一叫,勇斗发出了呆傻的声音。
他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已经过世了。因此,会让她称为父亲的只有一人——
「难、难道说你是《狼》的宗主!?」
「不错,老夫正是统领《狼》族的宗主※法布提。初次见面啊,『胜利的神子』,不对,根据你刚才那一番说法,果然如大家所言,是令人失望的『吞食恩惠者(斯库尔)』吧,嗯~?咯咯咯!」(编注:在北欧神话中,是邪神洛基的父亲,为象征闪电的巨人,名字有「暴徒」之意。)
老人抚着下巴上的长须,同时健朗地大笑起来。
「父、父亲大人,为何您会在这种地方?吹夜风对身体不好呀。」
「咯咯!老虽老,但老夫并没有那么脆弱。没什么,因为今晚月色不错,既然要赏月的话,就得来离天最近的地方哪。」
面对菲丽希亚的担心,老宗主付之一笑,然后将手中的银杯移向嘴边。
仔细一看,他的脸颊微微泛红,看来杯里装的是酒。
「于是,老夫就看到一个家伙不像样地对女人大声咆哮,真是大煞风景哪,酒也变得难喝起来了。所以稍微出手教训一下。不用谢我了。咯咯咯!」
「啧,一副了不起的模样。我可不想听你这个害国家迅速衰弱的无脑草包说教。」
勇斗呸地吐出口中的积血。
换作是平常的他,就会怀着敬意对待上位者,但他现在怀抱着的希望破碎,已经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,就这样自暴自弃了起来。
而且,对方还突然出手用力揍他。这样的对象最适合他用来宣泄累积在心中的怒火。
「追根究柢,就是因为你不够可靠,我才会遇到这种事吧。没错,你才没有资格对我说教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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