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太依赖菲丽希亚了。」
再次体会到这一点,勇斗感慨地说道。
这两年之中,最接近勇斗并给予他支持与协助的便是菲丽希亚,如果这样还不产生亲爱之情反而奇怪。勇斗也把她常作真正的姊姊看待。但他一直让她帮忙寻找回去的方法,就连他也深感自己是个过分的男人。
「请、请请请、请等一下,哥哥大人!!」
「哇啊!?」
刚才菲丽希亚连一丝惊慌都未显露出来,现在却张皇失措地大叫出声。
接着,她倏然站起,那张美丽的脸庞逼近勇斗的鼻尖。
「能、能让您依赖,我、我真的很高兴!因、因此,请您如往常一样无论什么事都告诉我吧!」
「但、但是,那个……」
「请忘记今天的事情吧,这是我菲丽希亚这一生最大的失败。今后我会遵从哥哥大人的意愿,不受私心影响,诚心诚意为您效力,所以求您答应我的请求!拜托您了!」
「好,好吧。」
勇斗被菲丽希亚散发出的异样气势惊得身子往后一仰,连连点了点头。
勇斗原本还开始思考今后是否要顾虑菲丽希亚的心情,多为她着想,并表现得客气一点,但看来这不是她乐见的情形。
此外,更为实际的问题是,对这个世界有诸多不解的勇斗,若少了她的协助,什么事也没办法做好,这就是现实。
勇斗忽然露出一抹苦笑。
「不过,我今后还会给你添很多麻烦,要请你多多担待了。因为你是我……那个,该怎么说……最信赖的心腹。」
说完,勇斗感觉自己的脸颊唰地滚烫了起来。亲自告诉她本人这种事情,无论如何都会感到害臊。
不过,这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。
所谓的心腹,就是任何事情都能大方倾诉的对象。虽然在忠诚度这方面,吉可露妮并不亚于菲丽希亚,但若论及倾诉心事的对象,没有人及得上菲丽希亚。
正因为如此,他们这两年来才会除了睡觉以外都待在一起。
「咦!?啊……」
菲丽希亚似乎一时之间没有意会到勇斗对自己说了什么,只是眨了眨眼睛。接着,在她的脸上浮现出,并非往常那温柔从容、感觉成熟的笑容,而是符合她年纪、如春花初绽般惹人怜爱的笑靥。
「好……好的!!请将一切交给我吧!我菲丽希亚一定会挡下您和黎芮儿姊姊大人的婚事!」
她再次用不像是她的兴奋语调干脆地说道。看来勇斗的一番话,让她听在耳中格外开心。
仔细一想,他虽然对菲丽希亚表达过感激之意,但至今为止似乎从没提过信赖这个词汇。
果然不能只放在心里,必须确实说出来才行,勇斗再次这么想着。他和美月一直维持在超越青梅竹马,但未达男女朋友的关系,然后在拖拖拉拉之间,他就穿越到这个遥远的地方了。尽管他对此感到很后悔,却还是这副模样。
「…………啊,说起来,我也必须给美月一个交代才行。」
想起新的令人忧郁的问题,勇斗便感到不知所措。
而且,唯有这一件事必须靠他自己解决才行。莫非他是犯女难吗?一思及此,勇斗开始认真地烦恼了起来。
配合着感觉很庄严的笛乐,穿着飘逸薄衫的巫女们翩翩起舞。
火炬在祭仪场的中央熊熊燃烧着,熠熠生辉,那光芒在灰泥涂成的白色墙面染上一层朦胧的红晕。 祭坛上有一头小山羊,小羊周遭摆着数量惊人的小麦和酒。那是用来对赐予胜利的神明表示谢意的供品。
在攸格多拉西尔的观念中,干旱、暴风雨、洪水、地震等天灾都是神明的作为。
而打赢战争也是神明的旨意。
许多人发自内心相信,一旦触怒神明,国家立刻会遭到灭亡。
因此,宗主也要化身为祭主,有义务代表氏族向神明献上供品,表达谢意。
如果草草了事的话,会让子弟们与人民惶惶不安。不能因为这不属于科学的领域就偷工减料。
「呼~结束了,结束了。」
勇斗一屁股坐在为自己准备的座位上,并扭动脖子发出喀喀声响。
本来他应该可以放心地喘口气,但今天的气氛偏偏特别沉重。
只见在座的《角》的族人都一边看着勇斗,一边窃窃私语着——
——但不是这个原因。虽然他感觉到一股轻蔑之意,但这种事情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习惯了。
「辛苦了,兄长大人!请用。」
令他忧郁的原因(黎芮儿)正高高兴兴地将茶水递给他。
这一次的庆典,也是为了要让《角》的族人明白《狼》已经不是他们的敌对氏族,而是自己人。
因此,《角》的宗主黎芮儿和《狼》的宗主勇斗比肩而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但是,这个在庆典进行途中坐在他旁边的人,是对他求婚,而且他内心认为只能拒绝的对象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真想立刻一溜烟地逃出会场。
「好、好的,谢谢。」
他接过茶水一饮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