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好的生活,但如果她们都是因为权力财富而顺从他,那也只会令人感到空虚。至于料理这方面,他过去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日本就是饱食无虞的时代。
「《蹄》现在失去强大无比的宗主,陷入混乱的状态之中,正是攻打的绝佳时机。如果以这个地方为据点,就可以开创出迈向亚尔夫海姆霸者的道路……」
「我完全没有那种野心。像我这种人,光是带领一个《狼》族就不堪负荷了。话说回来,你是怎样啊?明明知道我不会认同这种事情吧?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……不对,抱歉,你说得没错,对《狼》来说,的确没有比这个更有利的事情了。」
菲丽希亚是勇斗的义妹,也是他的副官,更是《狼》族的一员,还是必须考量到氏族未来的干部之一。说到底,比起勇斗个人的意愿,她会把氏族摆在优先顺序也是理所当然。
仔细一想,勇斗重视自己的事情多于《狼》可以得到的莫大利益,显然没有比他更失职的宗主了。
「咦?啊,说、说得也是,您果然不会同意呢。虽然我早已明白,但对于可以完全并吞《角》这件事,我实在藏不住自己的渴望。」
「痛痛痛!?你绑太紧了啦!」
「啊!非、非常抱歉!」
菲丽希亚连忙将绑得太紧的带子松开。
这不像一向细心周到的她会犯的失误。
「……所以,你说这番话到底想干嘛?」
「咦?就、就说是我自己的渴望了……」
「你在说谎吧?毕竟这两年来,除了睡觉之外,我几乎都和你在一起啊。」
菲丽希亚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,语气明显不自然,而且声音里隐含一丝焦躁,这对平常从容不迫的她来说,是很罕见的事情,再加上绑腰带的失误……
要是这样他还没发现她态度可疑的话,实在不配为人上司。
「…………」
仿佛是被说中心事一般,菲丽希亚沉默不语。
由于她绕到了勇斗身后,所以勇斗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不知道沉默了多久,突然之间,他觉得她抓住腰带的力道似乎更强了。
「『这样我就能放心回去了。』」
「!?」
勇斗的心脏紧紧揪了一下,因为那句话直接表达出了他最近的心境。
「您果然是这么想的吗?」
「……你发现了啊。」
「我当然会发现。毕竟这两年来,除了睡觉之外,我几乎都和您在一起呀。」
菲丽希亚轻笑出声。
「差不多在掳获黎芮儿姊姊大人的时候,我就有这种感觉了。不过,当您和艾雷克西斯大人交谈之后,我才确信了自己的看法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连时间点都被猜中了,勇斗也无话可说。看来他在这位副官面前藏不住任何秘密。
这两年之间,他一直抱持着想回去的心情。只不过,自从他来到攸格多拉西尔以后,《狼》的战争就没停过。
直到最近为止,他都以生存下来为最优先的目标,回去的方法无论如何只能延迟到日后再找。
此外,如果将结下家族关系的人们留在绝境,而自己一个人回到安全之处的话,虽说他们是经由誓杯缔结关系的模拟家人,他仍然会备感愧疚。
但是,现在《狼》的势力扩增,早已不能和两年前相比,和曾经是长年宿敌的《爪》、《角》两氏族也交换了弟妹的誓杯。
迫在眉睫的危机感稍减,勇斗的重心又从生存转移到寻找回去的方法上,而对于这一点,他本身也很清楚。
只是,他作梦也没想到会被人察觉到自己的心思。
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留住哥哥大人了,如果就这样回到雅尔菲德的话,我觉得哥哥大人或许会离开,所以情急之下忍不住就……请您原谅。我忘记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竟说出犯上僭越之言,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。我真是太不该了……」
她的声音中充满懊悔,自己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的确,菲丽希亚一直以来都展现出成年人的从容,让勇斗感到相当放心,现在却因一时冲动而迷失自我,实在很不像她会做的事情。
「对不起。」
勇斗一边摸了摸菲丽希亚的头,一边道歉着。
「哥、哥哥大人不必道歉!是我一个人擅自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,做出有失体面的行为。」
「话虽如此,还是对不起。」
「就说是我自己——呜呀!?您、您做什么!?」
勇斗不断揉着菲丽希亚的头,用力量阻止她继续反驳。
因为,将她逼到这般境地的人,就是自己。
她本人不也说过,当勇斗和艾雷克西斯交谈之后,她才确信了自己的看法。恐怕在她对勇斗的变化感到疑虑的时候,那番对话更加剧了她的不安吧。
而且她心中是如此希望勇斗能留下来。将勇斗召唤到攸格多拉西尔的人就是菲丽希亚,或许她也因为长期压抑这份罪恶感而产生了反动的情绪吧。
「我真的很迟钝,都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