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「天、天花板上……!」
在这么狭小的地方使用武器,需要一定的熟练度。
这也是我看准的一点。具备一定素质的人,越是在紧急情况下,越会凭借本能行动。
而且,平时应该没有人能想到会在狭窄的民宅里使用武器,然后预先练习吧。
所以我才敢不使用那把花哨的西洋剑,而选择拳头作为武器。
「已经晚了,笨蛋!」
趁他混乱的时候,我蹲下身子,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。在他弯下身子要蹲下的时候,我冲着他的脸又踢一脚,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。
那么,只剩最后一个人了。我移动视线,只见阿路贝鲁正在与男人对峙。
不过阿路贝鲁也不是在虚张声势,他拿着剑,好像牵制住了男人。
在室内战中用西洋剑很不方便,所以我用了比较省事的拳头,但西洋剑的主要目标刺击很难被地形所左右。而且阿路贝鲁即使再差也是接受了英才教育的王子。更何况我已经重新锻炼了他的毅力,现在他已经有自己的本事了。
就算放着不管,在两个人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,加上地理优势,阿路贝鲁应该会赢吧——
不过也没必要特意让他们一对一。
我悄悄走到男人背后,一拧他的胳膊,将他放倒。
「呜!?」
我骑在胸口遭到撞击、发出沉闷呻吟的男人身上。
「干得好,阿路贝鲁,工作变得容易多了。」
「我很荣幸,米莲努小姐。」
就算没有阿路贝鲁,战局也不会有太大改变。
但是,这样一来就轻松多了。能让男人保持清醒,省了不少事。
「呜……你的头发……你是米莲努娜·佩特烈!?」
「不错。看来你很了解其他国家的小鬼啊?」
「咳……!这么粗暴的说话方式……你果然是肮脏的伊鲁塔尼亚的使者啊!」
我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,男人不禁窒息。
『瑟伯利亚之发』只有在伊鲁塔尼亚,才被当作神的使者受人尊敬,除此之外,很少有国家把这头发看作『有才能的人』之外的意义。
话虽如此,男人却立刻凭借发色猜出了我的名字。
……本以为是有苍蝇在我身边飞来飞去,没想到这些苍蝇比我想象的还要近啊。
「算了,我有几件事想问你这混蛋。」
「……哈,谁会回答啊」
和小混混的觉悟不一样吗?他抬头看着我的脸,似乎包含着某种觉悟。
一副不服气的表情,真麻烦啊。
「啊啊是吗?」
不过没关系,我冷漠地撂下这句话,拧过他的手,从上面拔下来一枚指甲。
「咿呀!?」
「你还挺能忍耐的,很疼吧。」
我把指甲扔在木地板上,发出喀哒的声音。
不说的话,就没办法了。
「虽然我很不忍心,但我不得不这样做。哎呀,真遗憾。」
「可恶!你这条『神之犬』!不要轻视我的信仰!」
是为了激励自己吗?男人叫道。
不过我很快就得到了一些情报。信仰和『神之犬』吗,这家伙所属的组织——不,宗教吗?在这些家伙中,恐怕『瑟伯利亚之发』被视作邪恶的东西。
这么说来,在学园里散播药物的目标也是我吗?嗯,继续问问就知道了。
「先不说这个了。你好像认识我,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了,科莱特怎么样了?」
「……」
沉默了吗?即使指甲被剥掉还能坚持『信仰』嘛。
……没办法。虽然我对这种事没兴趣,但还是继续拷问吧。
虽然是一段非常糟糕的经历,但我在雇用士兵的时候,已经见识过好几次拷问的办法了。
应该是我加入了以讨伐盗贼团为目的的队伍时吧。我加入了一队士兵——哎呀,官方拷问官那些家伙干的净是些恶毒事。
虽然是有样学样,但情况很紧急。这简直就像猴子啊。
「第二个,要拔喽。」
「呜……啊啊……!」
我一边说着,一边拔下他的第二枚指甲。
这次他好像忍不住发出了惨叫。那么,多久能吐出真话呢?
「科莱特怎么了?」
「不……我怎么能说……啊!」
我不会再一一询问了。冷淡地进行着拷问。
然而,当我拔下他的第五枚指甲时,男人还是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