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!?」
鬼裂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库洛尔小姐,真的是屌。
「……顺带一提,您的契约书里则是补上了一条,我抛『媚眼』的话,您就会跟饿狼一样把我扑倒吃掉」
「喂,停一下!?那种内容――!?」
「骗您的……真是遗憾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幸好我有养成了从头到尾仔细确认一遍契约书的习惯――败斗如此庆幸到。
鬼裂继续以『敬礼』的姿势,做着上下运动。库洛尔则是将之无视。
「……比起这种事来」她这样子说着,迅速开始跟败斗讨论起公司运营。
……被视为『这种事』的鬼裂感觉心里委屈,好想哭。
「作为保险公司的一名干部,我想要请教您一件事,您打算怎么处理今后的资金周转。现在,公司的账上确实是有三千万资金,但如果暴力团真的发动全面战争的话,公司的钱拿去付保险金,一下子就会见底了的吧。我是想避开承担责任,拿自己的零花钱去补公司的空」
库洛尔还是那么敏锐。
败斗当然也注意到了,但他一下子就已经看破了这个保险公司的漏洞。
「跟你说的一样,一旦暴力团真的跟非营利法人开战,公司本身陷入资金短路――『破产』的可能性很大。但是,设立保险公司最大的好处是,先从顾客手里收『契约金』,然后才轮到必须得付的『保险金』。而且,收到的那笔钱,公司想怎么用就怎么用。在支付『保险金』之前一直放在金库里吃灰也行。拿去投资,用钱生钱也行」
「…………难不成」
库洛尔像是感到惊悚一般,无表情的脸抽搐了一下。
败斗感觉自己第一次看到了像是她表情的表情。败斗所想的计划就是如此具有冲击力吧。
「凭我们自己比暴力团更早地击溃掉非营利法人。这是防止保险公司资金短路的唯一手段」
库洛尔似乎是早就预想到了一般。即使是听到了败斗的话,也没有显得特别动摇。
不过,她却未能藏住之前抽搐了一下的无表情。
――败斗的计划是这样的。
先跟暴力团签订伤害保险,让他们去做发动全面战争的准备。在保险团做准备期间,先由败斗他们的保险公司向非营利法人发起交易。
如果能直接干掉那个修女,自然是最好。但就算没能干掉,如果削弱掉非营利法人的战力的话,之后,暴力团就能进行优势对战……这也就代表着,受伤的风险也会相应地减少很多。也就等于,伤害保险被使用的几率也会降低那么多个百分点。
投了保险的组员身负重伤,在暗医师那里接受治疗,医疗费合计六千万利禄以上时,保险公司就会倒闭。毕竟,伤害保险得承担一半的医疗费。而公司所拥有的现金却是三千万利禄不到。
不管是哪种类型,『保险』的本质都是『赌博』。
保险公司跟被保险人互赌,那个事件会发生吗?还是不会发生?当发生时,又会产生多大的损失?
通常,一般事业中的『保险』是有经过周密计算概率与期待值,策划成任何场合都是『保险公司』在赌局中胜出的。当然,也有人由于身负重伤或是身亡而得到远超出所付保险费的保险金,但是……并非如此的人要压倒性的多。
也就是说,所谓『保险』,即庄家保险公司所策划出来的千局,而被保险人所买的是消除掉『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……』这一后顾之忧的方法,也就是买个『安心』,这远比赌局的胜利更值得他们在意。
但,败斗所在的地方可是理外之力互战的魔石通货市场。
想要计算发生在这种地方的事件的概率与期望值,也许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吧。
纵使完美无缺地完成了那种计算,若是对方判断无利可图的话,立即就会遭到拒绝。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筹集三千万利禄,多多少少都得乱来或无谋一些才行得通。
「……您还真是做了件难以置信的事呢」
库洛尔无语般地叹了口气。
只要是个价值观正常的人,换谁来都会跟她同一反应的吧。
「……老实说,我很怀疑您神志是否清醒。资金周转是走钢丝。能不能赢下跟非营利法人的交易,也是说不准。就跟赌博一样,而还是那种把所有的结果全都丢给未来的自己去处理般的赌博。简直是疯了」
「…………是吗」
败斗泰然答道。
就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毛病一样。
「我个人认为,活着就是一场比赛。这里可是个每三十天就会被迫背上一亿利禄欠债的世界。要是不在最初的三十天决出胜负,就一辈子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。那么,就算乱来了点,也得去拼一下有可能赢下的比赛,不拼一把怎么能行?」
「……付利息就好了。只要能付上当月的借款利息,就能把期限再往后延迟三十天,这个您也是知道的吧?然后,寻找着最好的机遇――」
「那种机遇可不会来」
败斗当场断言道。
「在万全的状态下做好所有准备、天时地利人和全在己方、一路畅通无阻、注定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的胜负……那种玩意儿根本就不存在。存在的,就只有那种准备不足、不安要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