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但花认为那是个很棒的方法。只不过,究竟能不能顺利实行,得实际做做看才会知道。
「话说回来,你们知不知道五十岚为什么会离婚?」
泽稍微压低声音说。话虽如此,因为人就在身边,所以音量还是足以听清楚。花知道他离婚的事,但不知道原因。这稍微勾起了花的兴趣,于是她竖起耳朵倾听。
「你在偷听什么?」
突然响起的威吓声令她吃了一惊。不过泽的视线没有看向花的方向。
「明明只是只老鼠却烦得要命,滚一边去。」
泽对凑巧经过的立川泉这么说。泉的门牙略微突出,令人联想到老鼠。她本人似乎也相当在意这一点,总是用手掌掩著嘴边。花被盯上之前,泉是浔那伙人的目标,而她似乎也不想再次被当成目标,不仅浔,也和花保持距离。
泉立刻离开了,真奈美等泽的跟班发出嘻嘻的笑声。
「那么,他离婚的原因是?」
真奈美询问。
「听说是女儿因为中暑而死的关系。」
「真的假的?」
她们皱起眉毛。花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。
「嗯,是听我妈说的。据说五十岚的妻子在那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。」
浔将手指在太阳穴一带转了转。
「那还真惨啊。」
其他三人浅笑著回应,真是恶劣的一群人。
此时,花突然涌上尿意。她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起身走向教室出口,浔那伙人正热衷聊著离婚话题,似乎没有察觉自己的情况,她松了口气走到走廊。在封闭的空间不晓得会受到什么待遇,所以花前往洗手间时总会非常小心,避免跟浔那伙人一起进去。
洗手间就在走廊尽头,即使如此,花仍会去楼下的洗手间。她总是小心再小心。看了墙上的时钟,距离下一节课还有三十分钟。
洗手间共有四间,她走进最里面那间锁上门。
过了一会儿,花察觉门外有人靠近,感觉有好几个人,还传来了憋笑的声音。因为已经听过许多次,她立刻就察觉是浔那伙人。她们刚才是刻意假装没有注意到花离开。
花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下降。泽等人的霸凌逐渐升级,上周为止还只是破坏或藏起她的东西,但这几天只要一下楼,她们就会故意从背后撞过来。
花起身想打开洗手间的门,但门文风不动。似乎是有人以棍棒或什么物体抵住。
「欸,拜托你们开门!」
然而她们没有回应。
洗手间的门上方有空隙。有人从那扔了什么进来。
蓝色长管状的橡胶,是水龙头的橡胶管。管口在花的头上摇晃著,另一端似乎接在水龙头上。
「等、等一下,真的拜托你们住手,请别这么做!」
花大喊,浔那伙人不怀好意的笑声稍微变大了一些。
花全身无力地瘫坐在马桶上。因为门被挡住,她无法离开这里,也就无法关上水龙头。即使能够出去,也会以全身湿透的状态度过整个下午。这种痛苦的情况还要持续几个月呢?她去年曾在电视看见国中生因遭受霸凌而自杀的新闻,还以为那是与自己无缘的事。但她现在非常明白自杀学生的心情。
「做、做什么?」
此时,浔夹杂敌意与困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其他人的笑声也消失了。门的另一侧突然弥漫紧张的气氛。
「快住手!再继续下去的话,我就报告老师喔!」
那不是泽的声音。花虽然听过,但无法确定是谁。
「你以为这么做,我会放过你吗?」
「给我把武器扔掉!」
这次是漯那伙人在回嘴。
「立刻从这里滚出去!」
耳熟的女孩声音再度传来。
「哼,给我记住!」
泽那伙人拋下这句话,脚步声逐渐远去。过了一会儿,有人敲了敲门。
「你可以出来了。」
花打开门后,看见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,她的手中握著扫帚。所谓的武器似乎就是那个。
「小泉……」
原来那耳熟的声音是立川泉。她面露微笑,门牙微微展露,接著立刻用手遮住了嘴边。
「小花,你没事吧?」
「你是来帮我的吗?」
她轻轻点头。
「你这么做会被她们报复的。」
「没关系,我已经下定决心,不再让她们为所欲为。」
「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帮我?」
「因为我的座号是七号啊。」
在花就读的学校,座号不是以男女顺序编号,而是以生日的早晚来编号。花的座号是八号。
「难不成是亲切的接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