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十二大战对十二大战 第九战 拉弓不射笑脸人

手。当时那样可以说是被对方阵营技能的「流弹」波及,即使如此,那两人依然算是异能肉杀掉的吧──至少应该要这么觉得。同样的,假设怒突只是想杀掉河蟹专家,自认只锁定对方散布毒药,但要是砂粒跟著遭殃,责任应该归咎在怒突身上吧。「难道你的意思是说,那也是『流弹』吗?战犯那边某人的战斗技术,就像是诅咒的稻草人,能将河蟹专家受到的伤害也反映在砂粒身上?就算有这种手法,责任也应该由你来负──」「这次不是『流弹』喔。正确来说──或者说这是本质上的问题──那不是『流弹』,是流派。」「流派?」

  「杀掉河蟹专家的人是我。是让混入剧毒的气味分子顺风狙杀目标的招式『破伤风』。狗的鼻子很灵的。不过,同一时间杀害砂粒的人,是我的学生之一,『双鱼』之战犯终结医师。她以同样的手法、同样的毒素──在同样的时间点,如同父女般做得一模一样。」

  怒突恶狠狠地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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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我昔日传授的毒药知识害死砂粒,所以我不会说我完全没责任,要完全怪在我头上也无妨。不过既然是『双鱼』之战犯,感觉比较像是『河豚毒』吧。包括独断行动这一点都和我一样。好烦。」「…………」「…………」这么说来,确实如此──「双鱼」之战犯终结医师,先前就毒杀「寅」之战士妒良。就「鹰觑鹊望」看来,当时是使用针筒──不过相较于「狂犬鋲」的杀法,相较于以利牙啃咬注入毒素的方法,可说两者的共通点很多,而且对方不一定无法散播肉眼看不见的毒素。混入剧毒的气味分子──「正确来说,是和我另一个学生合作的成果吧。那个女医居然拿轮椅当障眼法。不然的话,即使再怎么专心谈判,砂粒大姊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杀。」这就如同在谈判桌上企图暗杀彼此──想法相同、战斗风格相同的两人分属双方阵营,造成匪夷所思的两死。(对喔,怒突先生只是想见两个学生,才对谈判投下赞成票,没把谈判本身设为目的──确定对方不记得也没怀恨在心的时间点,这个人心中就再度进行厮杀计画了。原来如此。)没有团结一致的应该是这边才对。(既然这样,在那个场合尝试杀害敌方参谋,反倒是可行的判断──杀掉参谋就可以一鼓作气位居优势,即使当场分出胜负也不奇怪。)之所以没变成这样,在于另一边有人打著完全一样的算盘。不同于挥动秤砣的「天秤(牡羊)」或是在谈判前被要求伺机开枪杀人的「亥」,脱离指挥系统的独断先制应该很容易成功,实际上也成功了──问题在于「双方阵营」都成功了。新旧调停人基于和他们自己完全无关的要素双双身亡──结果导致战士与战犯双方都失去指挥官。能决定方针的领袖已经不存在。(……伤脑筋。)应该也有人认为这是「不太好的状况」,但「酉」之战士庭取认为这是「最坏的状况」。(可以现在投靠那一边吗──不行吧,我又不是战犯。)「……不过,那些孩子们或许会因而想起你喔。」杀害自己人,而且是杀害指挥官的误解虽然解除,但异能肉好像没能立刻平息怒火,她放下「爱终」与「命恋」的枪口,同时酸溜溜地说。「终结医师现在应该也冒出疑问吧──在自己杀掉敌方首领的时候,是谁在相同时间点以相同方法杀死河蟹专家?只要她稍微思考,不就会想到养育自己的亲人就在敌方阵营吗?」对方应该不会进行这种像是牵强附会的跳跃性思考,但确实会觉得可疑吧──若是一样被同伴怀疑,成为审议的目标,或许会逼不得已挤出这种假设。「很难说。明明看长相也没认出来,却以杀人手法认出来,这样很有我的风格,挺不错的──」怒突苦笑说。(看到学生继承自己的技术,说不定他多少感到欣慰?)不过都用来犯罪就是了……庭取的道德观念也满偏差的,但真正偏差的人果然不一样。「──但是无论如何,都不会出现『所以要杀掉』或是『所以不忍心杀掉』这种感人热泪的忧郁桥段喔。我独断专行毒杀河蟹专家,是因为判断十二战犯绝对没有停战的意愿。妥协点没什么好找的。那些家伙会一直战斗下去,直到将我们赶尽杀绝。」「……若说那场谈判始终只是要为了让十二大战继续进行而订立规则,那么肯定是这样吧。但本小姐不懂。如同那个惹人厌的和平主义者所说,无论有哪些好处,那些人都会继续和我们厮杀吧?」庭取也这么认为。坦白说,甚至觉得砂粒让步太多。(至少我一定会接受这个和平提案。那么为什么?)「实际上,和那个女人直接谈判的河蟹专家,心里好像有一些盘算──但在他死掉的现在,没有指挥官的战犯们会怎么行动,本小姐完全无法预测。」异能肉说得像是外行人比内行人恐怖──但是十二人之中被杀的已经多达九人,事到如今应该没有专业或业余之分了,而且这边同样没有指挥官──坦白说,包括庭取自己,三人主要都是士兵型人物,即使不要求指挥,但要是没人主导,这个小队大概会没完没了一直讨论下去吧。别说小队有解散危机,要说小队制度已经瓦解也不为过。(这下子怎么办呢──如今应该没办法加入另一边,应该说战犯原本应该就没要迎接战士成为同伴──嗯?等一下等一下,战犯?)「那个,怒突先生,我有一个请求。」「──什么事啊,丫头?」砂粒叫做「大姊」、异能肉叫做「小姐」,我叫做「丫头」是吧──庭取略感不悦,说出「请求」。「你私藏的毒素──秘药『一骑挡千』,方便注入小女子的体内吗?」她试著以淑女的语气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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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呀呼!身体好轻好轻!好像在飞耶~~!」绝对不建议这么做,副作用比一般的致命毒素还难熬,所以变成怎样都不关我的事……使用前如此再三警告,「戌」之战士的秘药「一骑挡千」,一言以蔽之,是将「白老鼠」的身体机能,从肌肉、神经、五感、心肺,甚至是记忆力与思考能力,从头顶到脚尖,将所有层面钜细靡遗激发、提升到最大限度的兴奋剂──总归来说,施打这种秘药的战士,身为战士的能力与数值会上冲到MAX理论值──身为人类的能力与数值就暂且不提。「接下来我们三人,必须在没有指挥官的状况战斗,所以我就尽量提升战力吧!我不想扯两位的后腿!」庭取如此强调,说服原本不太想这么做的怒突──要说怒突不想滥用秘药也没错,不过被人得知秘药的存在,好像也是令他消极的要素(这当然是事先以「鹰觑鹊望」调查的成果),但怒突好像对于招致这种事态感到些许责任(只不过,如果他没杀掉河蟹专家,比分就会第三次成为6─3的两倍差距,想到这里,庭取觉得他的独断专行反而立了大功,只是庭取没说出口),虽然非常不情不愿,却还是朝庭取的上臂咬下去──然后注入秘药「一骑挡千」。「本小姐就免了……」旁观这幅光景的异能肉做出聪明……应该说符合常识的判断──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(所以叫做「白老鼠」),不是将药物,而是将毒物吸收到自己的体内,这么做简直疯了。老实说,庭取也不是自愿进行这种强化──但是不得不这么做。

  为了活下来,也为了逃出去。

  虽然不得不这么做,但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──施打之后,视野与思绪清晰至极。基于这层意义,异能肉与怒突虽然深陷困境却没有轻易强化自己的身体,这样正合庭取的意。两人远远看著庭取增强能力的时候,庭取抓准瞬间的空档从窗户跳出去──就这么像是从蜿蜒崎岖的山路滑落般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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