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十二大战对十二大战 第四战 蟹挖洞必量己身

  河蟹专家◆「想要名誉。」

  本名凯萨‧凯艾萨尔。七月七日出生。身高一六三公分,体重五十五公斤。罪名:内乱罪。原本的工作是调停人,介入战争状态的两国之间进行调解,其稳重的举止与亲和的个性,至今成功平息许多无意义的纷争。专业的和平主义者,通常将终点设定为结束战争即可(无论是停战或休战),但他以完全的和解为目标。这是他的优点,同时也是缺点,这项主义在最后造成反效果。终战之后依然继续执拗调停,使得两国都怀疑他是双重间谍,结果他至今的所有功绩都被剥夺,本应感谢他的各国也将他列为指名通缉犯。实际上,他也经手过许多游走法律边缘(踩到法律红线)的调停,所以没有解释的余地。其实他是第八届十二大战的优胜,但是开战之后短短十二分钟就获胜,当时十二岁的这名少年许下的愿望是「不把这届的大战留为纪录」,所以没有任何人记得──不过也因为这样,所以一部分的「有力人士」对某段时期的记忆模糊不清。话说虽然并非因为他是「巨蟹」之战犯,但他非常擅长吃螃蟹。当事人解释说「拆解战争的恩怨和拆解蟹肉是完全相同的行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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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十二届十二大战──十二战士对十二战犯。但是原本来说,如果要严格解释最初在大舞厅说明的规则,那么这甚至不算大战,是单方面的「抓鬼大赛」才对──十二战士追捕或追杀十二战犯,总之不问生死,直到十二战犯全军覆没,肯定是这样的规则才对──然而现状完全相反,就某种角度来看,甚至不叫做团体战──现在成绩是十二战士剩下六人,相对的,十二战犯居然连一名──连一命都没受伤。六对十二。比分明显相差一倍,到了这个程度,胜负大致算是底定──要说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垃圾时间也不为过,这场比赛就是如此一面倒。即使如此,定期更新的现状分析姑且还是不可或缺,这份「战时报告书」就是如此悲哀。

  十二战士──「午」、「未」、「申」、「酉」、「戌」、「亥」。

  十二战犯──「牡羊」、「金牛」、「双子」、「巨蟹」、「狮子」、「处女」、「天秤」、「天蝎」、「射手」、「摩羯」、「水瓶」、「双鱼」。

  谁赢谁、谁杀谁、谁赢得最多、谁杀得最多──以这种视点守护战局演变的界线,其实早就被突破了──这场战争没依照这份标准进行。因为要是十二战犯占据十二大战,别说国家或领土,整个世界都可能被翻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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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只是植物,连同周围土壤都深深挖掘移植过来,许多宝贵动植物生息的原生林──不顾一切重现,想必难以在海上都市永远健全培育的树海里,正在进行一场战斗。这是连阳光都被隔绝,茂密又深邃的森林,树木鳞次栉比的这个密集地带,没有任何人欣赏这场瞬息万变的战斗,但是这场战斗精采到令人不得不说没人观战很可惜──因为正在战斗的是「未」之战士必爷,对手出乎意料是「午」之战士迂迂真。第九届十二大战优胜的资深强者必爷,和绝对防御之肉盾迂迂真进行一对一的战斗。本届十二大战的规则是十二战士互助合作,所以这是一场本应不可能实现,令人垂涎的捉对厮杀。(只不过,身为当事人,这场战斗棘手至极啊──以老夫的新型炸弹「丑怪送终」也炸不出半点烧烫伤,这具肉体何其坚固──何其顽强。武器商人的自尊荡然无存啊。)必爷巧妙保持距离,有时躲在树后,有时藏进草丛,重新计算所剩不多的炸弹数量──然而迂迂真的庞大身躯冲了过来,所以他为了闪躲不得不中断计算。(哎,计算也没意义。肯定剩不到一半──既然到目前为止的攻防没能造成像样的伤害,就算把剩下的炸弹都用在他身上,应该也没效果。看来必须切换作战了──)幸好敌人──迂迂真的战略很单调。贯彻防御,在这边喘口气的时候冲撞──是将铁壁防御力直接转变为攻击力的作战,要是挨了这种攻击,必爷这把老骨头应该会粉身碎骨吧。不过必爷可没老到会挨这种冲撞──更正,已经老到不会挨这种冲撞。经验差太多了。在原生林开战到现在,对方碰不到必爷一根寒毛──虽然这么说,但也无法引以为傲吧。因为这种单调攻击的责任不在迂迂真身上──完全不是反映他身为的战士能力有多差。

  因为迂迂真明显失去理智,明显失去真实身分,明显被某人操纵身心。

  (是洗脑吗──不对,是催眠术吗?精神操作也不无可能──可能性最高的就是下药。)武器商人出身的必爷,必然也有研究化学兵器的嗜好,若是比对相关知识,翻白眼又龇牙咧嘴袭击过来的巨汉身体,接受过某种无法挽回的处置。实在无法想像针筒能刺穿比铠甲还坚硬的那层皮肤,所以可能是以口服或涂抹方式下药──可能性最高的是毒气?(无论如何,可以确定这个刚强的肉盾不只一次败给十二战犯──和老夫战斗之前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可以证实这个推论。恐怕是防御力太高杀不死,所以就改造成傀儡,由此看来,敌人还真是心狠手辣。)「卯」之战士是「造尸者」,因此十二战士与十二战犯的战斗是将棋与西洋棋的战斗──虽然早就这样看透(就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),不过事情演变成这样,状况变得完全颠倒过来。不只是这边的「造尸者」早早被杀,对方居然也有人能做出类似的事──(若要说黑暗中的一丝光明,就是「傀儡」失去理智,所以只能给予单纯的指令──要切换战略就必须朝这个方向进行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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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子」之战士成为「牡羊」之战犯,穷尽暴虐之能事之后又变回「子」之战士──的尸体。像是快速换装般变身,如同小小嗜好般的整装方式,吸引场中所有人注意力的这段期间,断罪兄弟之所以能够若无其事溜出大舞厅,是因为敌阵预先放出(偏颇的)情报给他们,但是必爷的事由不一样。说起来,他没有悄悄溜出去。「既然最强战士已死,既然『造尸者』丧命,联手战斗的誓约也毁了。容老夫独自战斗吧。」他郑重又客气地告知之后离开大舞厅──不知道该说意外还是出乎计算,当时没有任何人慰留他。与其说没有任何人──应该说名闻遐迩的和平主义者砂粒没慰留他。以那个姑娘的个性,必爷猜测砂粒会说「在这种时候更应该团结」之类的话,他打算藉此建构对自己有利的立场。换句话说,必爷虽然和团体战保持距离,却想在某些部分继续联手战斗──这份老奸巨猾很像他的作风,然而计画整个落空,却也不能撤回前言,所以只能先离开古城。总之有必要再回头重返团队就好,他的脸皮就是这么厚。但无论是要回到团队,或者坚持疏远众人单独行动,总之先做壁上观,观察十二大战的演变吧──如此心想的他,移动到登陆时就预定用为藏身处的原生林,却在那里巧遇「午」之战士。对喔,也可以和早就分头行动的战士们会合,这边先自己组队──必爷刚这么想,这名巨汉就突然不费吹灰之力撂倒周围的树木,以肩膀撞过来──然后变成现在的局面。(老夫刚脱离团队就像这样被锁定,看来这边早就被监视了──那么不只这个「午」之战士,「寅」之战士或是自以为趁著混乱瞒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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