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事情就到此为止。
但是她——
「你是……从哪里找到这枚戒指的?」
「通过某个途径找到的。我认为应该让你拿著才对。」
虽然找到戒指的人是莫琳,不过这种细节没什么好计较的。
老板娘失魂落魄地踩著不稳的步伐走过来……
她伸手拿起戒指——接著念出刻在戒指内侧的文字。
「……『约瑟芬赠给罗萨姆——誓言永恒之爱』……嗯,这的确是那个人的东西呢。是我送给那个人的戒指喔。」
语毕,她拔下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。
那是同样形状的戒指。在那枚戒指的内侧,肯定刻著「罗萨姆赠给约瑟芬——」的相同内容。
「我很清楚……你是从哪里找到这枚戒指。那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……但是我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。所以我想,如果一直开著这家店,努力地守护下去,那个人或许会带著爽朗的笑容,忽然出现在我眼前……」
老板娘整个人摇摇晃晃、脚步踉跄……连站著都有困难的样子。
「就算别人跟我说他已经死了,我也不愿意相信……我觉得他只是因为从战场上逃走而感到颜面无光,想回来又没有办法回来而已……毕竟那个人,可是个胆小鬼呢……」
她看著我露出了笑容。
笑容里带著泪水。
「我相信他……绝对会回来……只要等著……就会回来……所以……所以我……」
「他已经回来了吧。」
我说道。
虽然——
是以仅仅一件遗物的形式——
但是她的丈夫,刚才回来了。
这就是理由。
我之所以决定把戒指交给她——就是基于这个理由。
我可以对她隐瞒真相,也觉得这样做或许对她来说比较幸福。
不过我认为,应该还是要让男人回到,正等待男人归来的女人身边。
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——
将这枚戒指托付给我的人是莫琳。她以迂回的方式要我做出决定。
莫琳之前也一直等待我的归来,并始终让隶属之纹留在自己身上——
老板娘哭了起来。
她就地蹲下,抽泣了好一阵子。
彷佛变回孩子,她以一种无比稚气的样子,呜呜噎噎地哭著。
我一直在旁边注视著这样的她。
麦酒已经喝完了。我珍惜地舔著啤酒杯底剩下的几滴麦酒。
尽管我没有把胸膛借给哭泣的老板娘,但我傍著她。
『陪在别人身旁』,写出来就成了『傍』字。虽然是现代世界的「汉字」才有的概念——
但我就如字面意义所示,一直陪伴在她身边。
「那个人……已经死了呢。」
过了好一会儿,哭声止息——老板娘喃喃低语道。
「没错。但是他回来了。」
「嗯,他回来了呢。」
她从瘫坐著的地面站起。原本颤巍巍的双腿,在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站稳。
「那个人啊——对我这么说了。」
来到我身旁后,老板娘以有些不符合年龄、像是恶作剧少女般的表情对我说。
我们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体温。
她松开紧握的拳头。一直握在她手中的戒指,闪耀著光芒。
「『你不需要再等我了,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』——我觉得他对我这么说了。」
我什么话都没有回答,也无法回答。这是属于她自己的问题,是她内心要怎么想的问题。
只是我赞同她选择的方向。
女人应该要获得幸福。特别是好女人。
老板娘从我身前离开,后退了几步。她将甚至称得上是「浑圆硕大」的屁股,坐到还没收拾好的桌子上。
她伸手一挥,将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,叮叮当当地洒了一地。
接著,她伸出另外一只手邀请我。
「就算只有一下子也好……让我忘记这一切吧。」
小事一椿。
#027. 制裁 「我的女人的敌人……就是我的敌人。」
「痛、痛……你、你做什么……」
在我面前吓到腿软的小个男子,便是那个恶霸地方官——不对,是恶德地方领主。
椅子倒了,桌上的料理也散落一地。
身为这座公馆主人的恶霸地方官——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