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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下来的前一瞬,文太先生按着胸口向后仰了过去,像是被枪弹击中了胸膛一样。”
“……您是说,时山文太被人狙击,结果从钟楼上掉下来了是吗?”
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人狙击了,但当时他的身体肯定出现了某种异常。文太先生是被人杀害的,不只是他,他的妹妹时山惠子女士也被人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。”
我不容置喙地说道。成濑面露苦涩,抱着圆滚粗壮的双臂一言不发。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。
“十九人……”
一分多钟后,成濑才自言自语般开了口。
“根据调查发现,自十一年前因医疗过失而陷入绝望的女性患者起,至今已有十九人从时钟山医院的钟楼上跳下来自杀了,其中包括最近身亡的时山惠子和时山文太。”
“十九人……”
听到超乎想象的数字,我不禁失语。原本以为网上流传的“十多人”只是为了吸引眼球而夸大了事实,没想到不仅不是夸张,而且真实数字已接近二十人。……难怪“废弃医院的诅咒”会流传如此之广。
“除了这次的时山文太以外,之前身亡的十八人均以自杀结了案。”
成濑不紧不慢地顿了一顿,然后朝我们投来锐利的目光。
“您二位是认为,之前从钟楼上跳下来的那些人也都是被人杀害的吗?在这十余年间,有人不显山不露水地接连杀害了近二十个人?”
他低沉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撼动空气。周围的气温似乎迅速下降,我不由得浑身一颤。
“我几乎没有任何关于之前那些事件的情报,说不出什么来,只能说无法排除那个可能性。怎么样,你不觉得该好好调查一下吗?”
鹰央收起下颚,扬起目光盯向成濑。后者绷着脸,双唇紧闭。这时,响起一阵震动音,成濑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手机,向我们致歉后接通了电话。通话持续了约三分钟,然后他将手机收回口袋里。
“是同事打来的,说有人通过国际长途提供了关于时山文太的情报。”
“国际长途?”我不解。
“是的。他的哥哥时山一志联系了警方,称‘弟弟在电话里说了些奇怪的话,还说要去时钟山医院,我有些担心他的情况’。”
“时山文太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的哥哥的?”鹰央立刻追问。
“具体时间我还不清楚,不过大约是时山文太从钟楼上跳下来的前后。”
从钟楼跳下之前,文太联系了远在新加坡的哥哥。这意味着什么?我拼命思考着,这时成濑开了口。
“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二位。根据现场勘察员的判断,我们决定对时山文太的遗体进行司法解剖。”
“真的吗!?”鹰央立刻抬高了嗓门。我也不由得向前探出身子。
只有当警方判断事件存在人为故意的可能时,才会进行司法解剖。也就是说,警方终于开始认为,这次的事件并非单纯的自杀或意外,而有可能是人为的犯案。
“是的,遗体很快就会送到市内的大学附属医院。”
一般来说,司法解剖会由医学院法医学的教授主刀,以求找出一切犯罪的线索和痕迹。
“那么,就会在田无派出所成立专案组,把这次的事件当作杀人案件进行调查对吧。对于时山惠子女士,以及之前的其他被害者,警方也会调查吗?”
我急切地问道。成濑皱起面孔,摆了摆手。
“事件发生还没到三个小时呢,我们哪里会知道那么多。现在能确定的只有进行司法解剖一件事。”
说完,成濑站起了身。
“那么,我还要陪同运送遗体,今天就先告辞了。还有,时钟山医院里的录像请尽快发给我们。之后还会找二位详细问话的,请做好准备吧。”
留下了这样一番话后,成濑便离开了“家”。
“没想到还要来找我咨询案件,看来他总算是想帮我们一把了。”
鹰央满意地点了点头。我说刚才那个“详细问话”百分之百是“给我把今晚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出来”的意思吧。在心中暗暗吐槽时,只见鹰央转过身来看向我。
“小鸟,你知道时山一志的联系方式,对吧?”
“是的,他给过我他的名片,如果由梨出现什么情况,就要我立刻联系他。”
“把名片给我。”鹰央冲我伸出手。
“您是要打电话给一志先生吗?”
我从钱包中取出前几天收到的名片,递给鹰央。
“没错,有几件事我需要找他确认一下。”
她拿起沙发旁茶几上面的自己的手机。
“您要问文太先生落下来之前说了什么吗?”
“嗯,那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没必要现在就问吧。一志先生应该已经接到警方的联络,知道文太先生去世了。他的妹妹离世才一个星期,他的弟弟也跟着离世了,他受到的打击应该不小,还是过一阵再联系他比较好吧?”
“过一阵就没有用了。”
鹰央一边输入号码一边嘟囔。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