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sp; “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。”
我老实地说道。实际上,由梨的精神治疗全部交给了精神科的医生,事件的调查中我也没帮上什么忙。硬要说的话,我只是每天来这间病房,陪由梨闲聊而已。
“没那回事!”
由梨大叫。我从没听她如此坚决不容反驳的语气,不由得浑身一颤。由梨似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,立刻低下头小声说道。
“在这里住院以来,我一直孤零零的。当然,一个人回到曾经和妈妈一起住过的家的话,我会难过得受不了,所以我很感谢能让我待在医院里。不过,护士姐姐和精神科的大夫都很忙,只是为了工作才和我见面说话。”
天医会综合医院的规模不小,每天都有许多患者前来就诊,为此势必要减少花在每一名患者身上的时间。
“可是,小鸟游大夫您不一样,您会仔细听我说的每一句话,这让我好受了许多。有点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一样。”
我露出微笑。没被说成是邻居家的大叔,可谓万幸。
“你能那么说,我就很高兴了。就算马上要去新加坡,只要你还在这儿,你就是我珍视的患者,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。”
“珍视的……”
闻此,由梨悄悄低下了头。仔细一看,她的脸颊微微泛红。不好,难道是我说话失了分寸,让她厌烦了吗。
“那我就去通知甲斐原先生了。由梨,你好好休息吧,明天见。”
“好的……明天见。”
由梨冲我轻轻地挥手,语气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哀伤。
离开病房后,我来到谈话室。如由梨方才所说,甲斐原正一脸愁容地坐在里面。“甲斐原先生。”听到我的声音,他立刻抬起头。
“您好,我是小鸟游。现在方便谈一会儿吗?”
“好、好的,当然。”
甲斐原的回答充满了紧张。我坐到他的对面,小心地、用尽可能不刺激到他的措辞转达了由梨的话。
“新加坡……”
听完我的话,甲斐原愣愣地嘟囔。
“很遗憾,由梨已经做出了决定,这个星期之内就会搬到那边去。”
“是吗,要去新加坡和她叔叔成为一家人啊……确实,对那个孩子来说,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。”
他的语调浸透着深切的哀伤,令闻者为之心痛。他深吸气再缓缓吐出,以平复内心,如此反复几次后,笔直地迎向我的目光。
“小鸟游大夫,如果由梨要出院了,能告诉我一声吗?我又一件东西要交给那个孩子。”
“是像之前那样的慰问品吗?要我代为转交吗?”
“不,这个我必须亲手交给她。”
“可是,她会不会收下就……”
“会收下的。她一定会收下的。”
甲斐原紧握着拳头说完,便站起身,大步离开了谈话室。我目送他离去后,也缓缓从椅子上起身。虽说未曾谋面,但被亲生女儿拒绝得如此彻底,很难不让人心生同情。
好了,今天的工作结束了,回医局吧。我爬上楼梯来到楼顶,进入鹰央的“家”。
“今天的活儿干完了。哎,都怪那谁一点都没来帮忙,累死我了。”
我尽最大可能用挖苦的语气问候,然而坐在电脑前的鹰央只是毫不在意地扬起一只手,回了一句“嗯,辛苦了”。
“您这几天到底在忙着调查什么啊?”
我越过鹰央的肩膀窥向屏幕。只见上面显示着一排排的英文和数字。我实在是太累了,甚至没有力气细看。
“您找到线索了吗?能解开‘魔弹’之谜的线索。”
我叹着气说道。鹰央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“嗯,找到了”。
“找到了!?”我惊得瞪大眼睛。
“嗯,‘魔弹’的机关已经猜得差不多了,问题是‘谁’射出来的。”
“您说凶手是吧。”
“没错。我正在寻找一切能够指向凶手的线索。”
“鹰央老师,‘魔弹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?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,才能从远处准确击中被害人,同时又不在身体上留下痕迹?”
我急切地问道。鹰央扭过头来,露出一脸坏笑。她每次都是这样,就算解开了谜题也不肯痛快地告诉我,只是用“目前仍然只是猜想,说了只会让你混乱”之类的话来搪塞。但要我说,她只是不擅长向他人解释说明,单纯嫌麻烦罢了。
“老师,现在可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啊。这个星期之内,由梨就要……”
我说到一半,内线电话的铃声突兀地响起。
“真是的,偏偏在这个时候。”
我一边抱怨着,一边拿起话筒。立刻,护士的尖叫声传入耳中。
“是综合诊断部的医局吗?这里是十楼护士站!出事了!”
“什么事这么慌?”
忍着刺痛的鼓膜略微移开听筒,只听见护士用急切的声音报告。
“由梨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