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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闪现鹰央苦着脸躺在沙发上的模样。
这次的事件让她头疼到这个地步,果然还是想要凭“我们自己”的手做个了结。
“抓住他!别让他跑了!”
我大声叫道。同时,雄太前方的灌木丛中,一个人影气势汹汹地跳了出来。雄太浑身一颤,但速度不减地朝人影扑去。我的视野总算恢复如初,看到雄太被扭住胳膊,脸朝下猛地砸在地面上。对方巧妙地借用他前冲的速度,以刁钻的角度把他狠狠地摔倒在地。我靠上前,只见那个人影彻底锁住了雄太的手腕、臂肘和肩部的关节,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。他的肩膀是不是脱臼了……我抽搐着脸颊,看向假装回去实则躲在灌木丛里、眼下正压在雄太身上的鸿之池舞。
“我抓住他了哦,小鸟大夫!怎么样,这下你该承认我也是综合诊断部的一员了吧!”
逐渐靠近的警笛声中,鸿之池露出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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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这样,在小鸟游大夫和鸿之池大夫的帮助下,我们成功逮捕了芦屋雄太。他涉嫌纵火烧毁狛江市一处准备拆毁的建筑,我们正在调查他与其它几个事件的关联。”
次日傍晚,我们在天医会综合医院十楼综合诊断部的门诊室听日野的报告。前川一脸不快地坐在他旁边患者用的椅子上,与两人相对的则是我,鹰央,鸿之池,以及葵。昨晚(被鸿之池卸掉了一条胳膊的)雄太被赶来的警察逮捕。(之后我和鸿之池帮他复位了关节)在雄太放火后,藏在附近的鸿之池立刻报警了。日野和前川比派出所的警员稍晚一步抵达现场,我向他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,提交了记录有纵火全过程的监视装置。
然后,今天中午时分,我们接到日野“想要通知一下事件的调查情况”的联络,便联系了之前约好“如果有进展就告诉我一声”的葵,四个人一起听警方的报告。
“等、等一下。”
鹰央一手扶额,另一只手的手掌向日野伸出。
“芦屋雄太真的是这一连串事件的犯人吗?”
她的声音中透着显然的疑惑。
我和鸿之池花了一整个晚上向警方叙述事件的详情,到了早上才回到天医会综合医院,向鹰央说明了昨晚的情况。然而,听到雄太是纵火犯,她却说着“不对,这怎么可能……”而面露困惑,并询问了事件的诸多细节。只是我当时因通宵而极度困倦,上午还有预约门诊的患者,只好用“详细的内容之后再说吧”搪塞了鹰央。上午有门诊业务,下午要巡查病房,之后总算是找到时间小憩了片刻,结果一直没能向鹰央讲述事件的详情。
“他承认了昨天在即将被拆毁的建筑内纵火,以及烧掉了小鸟游大夫的车的事情。哦,窃听小鸟游大夫的对话,并在公寓楼内放置信封威胁的事情也承认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不承认室田和内村被烧死、还有碇的遗体被烧是他干的?”
鹰央向前探出身子。
“是的,他说那些事情和他没关系,还说什么是‘诅咒’搞的鬼,简直荒唐。”
日野露出苦笑。
“不论是谁,只要闯了一个叫芦屋炎藏的阴阳师的坟墓,就早晚会被‘诅咒’杀死。不过因为之前被小鸟游大夫羞辱而怀恨在心,所以想在他被咒死之前先吓唬个够——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都浇了汽油了,还不肯承认想杀我是吧?”
我无可奈何。日野耸了耸肩。
“一开始是那么说的,但在我们再三的追问下,他表示‘视情况死了也没关系’,据此应该可以适用极端轻率谋杀未遂的罪名。他说一旦出现必要,就会连进入了坟墓的天久大夫和仓本教授也杀掉。”
(译注:极端轻率谋杀未遂,原文「未必の故意(willful negligence)で杀人未遂」,指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他人死亡,却故意地未采取措施避免而放任该后果发生,最终未致人死亡的行为。“极端轻率谋杀(depraved-heart murder)”一译沿用了美国法律中的名称,应指出该译并不完全准确,因极端轻率(gross negligence)指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,却主观存在侥幸心理而放任该后果发生,与故意地(willfully)放任疏忽存在区别,在具体案件中后者的判罚要重于前者[1]。在我国刑法中没有与此精确对应的罪名,最接近的是间接故意杀人,但间接故意杀人仅当法律上的危害结果发生时才成立,不存在未遂形态。若依据我国刑法,芦屋雄太将适用纵火罪和故意杀人未遂罪,两罪想象竞合择一重罪。 [1] 参见如<a href=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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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s://www.jeffbrooketeam.com/b e-in-virginia-what/)
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目标列表中,葵扬起了一侧的眉毛。
“一旦出现必要的意思是指我们没有因为‘诅咒’而死亡的情况吗?”
听到葵的发问,日野点头回答。
“看样子是的。据他的供述,芦屋家的每一代子孙都接受了有关‘诅咒’的极为严格的教育,但同时也接到了另一条指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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