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马上给我从这儿出去!”
“你们来我家的时候,我也说过同样的话吧。你们怎么做的?听都没听,直接就闯进来了!”
“我们是已经得到了你母亲、也就是负责人的许可,才进去调查的。”
“呵呵,负责人啊……”
雄太撇着嘴,侧眼瞟向正在进行守灵的殡仪馆的建筑。
“那我也去找守灵的负责人问问看好了,顺便再跟她说一句‘活该’。”
见雄太转身要走向会场,葵慌忙叫着“给我站住”,然而雄太没有停下脚步。哎,真是……我叹了口气,一个箭步冲上去,堵在雄太的面前。
“……咋的啊?”雄太歪起嘴角。
“够了吧,别没完没了的。教授人刚走,你至少要放尊重点才对吧。”
“放尊重点?你们几个闯了炎藏坟墓的人,哪儿来的脸跟我谈尊重?”
这个么,我的确是用手术刀刮了点炎藏的皮肤……被戳到痛处的我挠了挠头。见我不语,雄太叫着“老子叫你滚一边去”挥起了拳头。然而他的动作太大,速度也太慢。我最近虽然疏于锻炼,但在医大念书的六年间可是一天不落地练习了空手道,这么软绵绵的拳头根本不足为惧。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出空手道的招数,用小臂格开逼近的拳头。被撞开拳头的雄太身体失去平衡而向前跌倒,手碰到我的腰际,我趁机用手刀劈在她的颈部。雄太“噫”地发出一声惨叫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“总之今天就请回吧,啊?”
我略微伸出握紧的拳头,摆出随时都会揍上去的姿势,试图说服(威胁)他。雄太龇牙咧嘴地朝我瞪了十几秒钟,站起身,逃也似地离开了。
“谢谢你的配合。”
我冲他的背影说道。只见他转过身来,用燃烧着憎恶的双眼盯着我。
“等着瞧吧,你早晚也会被炎藏咒死的!到时候后悔也晚了!”
如此叫嚣后,雄太离去了。
我都说了,根本不存在什么“诅咒”。无可奈何时,葵从登记台后面跑出来握住了我的手。她的手好柔软,我的心脏不禁咯噔一跳。
“谢谢你,帮大忙了。”
“哪里,这没什么……”
“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,刚才可帅了呢。我都有点心动了。”
葵恶作剧般朝我一瞥,令我的心跳再次加速。这时,一个眼熟的男子走了进来。他是加贺谷正志,第一次去室田家时同席的翠明大学日本史学科助理。
“哦,是仓本老师和小鸟游大夫,二位好。那个,刚才出去的人,难道是芦屋家的……”
“嗯,芦屋雄太,想闯进守灵现场,被小鸟游赶回去了。”
葵松开我的手。“哦……”加贺谷呆呆地应道。
“你也是来参加守灵的吧。来,在这儿登记一下。”
在葵的带领下,加贺谷走向登记台。难得的气氛遭到打搅,我只好露出苦笑。
完成登记后,我和加贺谷一同来到了碇的守灵会场。穿过门进入室内,只见木制的墙壁间,诵经的声音微微回荡着。守灵几近结束,场内约四十个椅子中,只坐了数名吊唁者。椅子正面是棺材,家属席上坐着哭肿了眼睛的碇道子和她的儿子。
我跟着加贺谷坐到后排的椅子上,一边等着上香的顺序,一边观察吊唁者。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写满了深深的悲痛,看样子碇在生前相当有人望。如果他能得救该多好。我责备着自己的无能为力,向加贺谷小声问道。
“对了,室田教授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
我听说了室田接受了针对真菌性肺炎的治疗,已经出院了,但后面的事情没有听说。
“呼吸顺畅很多,教授很高兴,现在连氧气泵都不用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
我放下心来。虽然痛失了碇,但多亏鹰央解开了“诅咒”的真相,我们至少救助了室田,这点令我欣喜。
“还算不上完全健康,不过毕竟刚治好没多久,再加上教授本来就有些慢性疾病,但和最开始找二位商量时比起来已经精神了很多,可以正常去研究室工作了。”
“那,室田教授今晚也会来吊唁吗?还是直接参加明天的葬礼?”
“不……这两天都不会来。”加贺谷面露苦涩。
“咦?可他身体不是恢复了吗?”
“是的,所以去冲绳了。”
“啥?”
我不由得抬高了嗓门。坐在前排的吊唁者转过身,投来责备的目光,我只好缩起头表示歉意,然后转向加贺谷。
“冲绳?什么情况?”
“从今天开始,在冲绳的一个度假区要举办一场学术会议。教授很早就决定要参加了,今早出发,在那儿过两个晚上,第三天回来。”
“不过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吧。怎么会去冲绳……”
“有女儿春香小姐陪同,身体方面应该不会有大碍。会议也不大,在宾馆内举行,不会造成负担。”
听加贺谷的语气,比起学会,那个度假地才是主要目的。
“可是,碇教授是参与研究的同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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