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至少帮助治疗了室田教授的肺炎。您做的事情绝不是没用的。”
闻此,鹰央僵硬的表情缓和了几分,她有些疲惫地挠了挠头。
“哎,治病救人真是不尽如人意啊。”
“是啊。不过,我们只能接受这个事实,为了患者竭尽全力了。”
“区区一只小鸟,还挺会说话的嘛。”
“……‘区区一只’是什么意思啊。总之,‘阴阳师的诅咒’这样就算是解决了。”
“嗯,是啊。”
说着,鹰央面露微笑。微弱的光亮如火焰般轻轻摇晃,照在她带着一丝哀伤的面庞上。
2
淅淅沥沥的雨夜中,我进入铺着石砖的庭院内,来到白色帐篷下的登记处。
碇离世两天后,星期日的夜晚,我来到了西东京市某殡仪馆内进行的守灵。平时基本上不会穿正装,久违的丧服套在身上令我感到烦闷,不得不伸手将领带略微松开一些。
一般来说,医生不会参加患者的葬礼或守灵。然而,碇对我们而言不仅仅是一名住院患者,是我们闯入他的家,进行诊断,强行将他安排入院的病人。我觉得至少要有人去露个面,于是来到了现场。我没有叫鹰央,她非常讨厌人多的地方,而且听觉异常灵敏,据说曾在参加葬礼时陷入了恐慌。虽然这次只是守灵,但对她而言负担仍然不小。
为了避免我这个外人打扰到其他凭吊的访客,我选择了临近结束的时间前来。如我所料,登记处空无一人。我叠好雨伞走上前,这时候在桌后的女子“哎呀”地轻声叫道。她正是葵,穿着一身黑色正装,沉稳冷静的模样与之前便服的身姿形成反差,一下子没认出来。
“小鸟游,你来了啊。”
葵露出微笑。探查炎藏之墓的时候,她充满活力的样子极富魅力,然而眼下正装的身姿同样显得妖艳动人。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逐渐发热。
“葵小姐,您是来给守灵帮忙的?”
我从怀中取出奠仪袋,葵用恭敬的动作接下。
“嗯,我们研究室的人都来帮忙了。……大家都受过碇教授的许多关照。”
她怀念一般眯起了眼睛,一定是在回忆与恩师的回忆。
“哎呀,不好意思,有点走神了。那就麻烦你在这儿登记一下。”
葵重新正身说道。我依言拿起笔。
“本来是想带鹰央老师也来的,不过老师她不太会应付这种局面,就……”
“没事,不用在意的,有你来我就很高兴了。等这事儿过去了,我能去医院见见小央吗?我想跟她也说声谢谢。”
“当然了,我们随时欢迎您来。”
我的声音不由得明快起来。
“好期待呢。那就去之前联系……”
忽然,葵的表情僵住了。我诧异地回头看去,不由得发出呻吟。只见一名男子穿着印了骷髅头的T恤衫、套了一件皮夹克,正踏入庭院内。他是芦屋雄太,在我们调查炎藏的坟墓时曾与葵发生争执的男子。他连雨伞都没有打, 大步来到我们面前,推开了我,将胳膊肘撑在桌上。
“哟,好久不见啊。”
“……你来干什么?”葵的声音僵硬无比。
“还能干什么,听说今晚这儿有守灵,我可是特地开车过来,跟那个教授道个别的。”
看到雄太一脸贱笑,葵的脸颊不住抽动。
“你少开玩笑!”
“谁开玩笑了。我真的是来跟教授道别的。叫你不听我的警告,活该被炎藏咒死,蠢货——就这么告诉他。”
雄太嘲讽般哼了一声。只见葵迅速涨红了脸。
“那不是诅咒。”
我察觉到事态不妙,慌忙插入两人之间。
“……你是上次和她一块儿进入坟墓的那个男的吧。”
“没错。我们调查了炎藏的坟墓后明白了,碇教授和室田教授生病的原因是坟墓里面大量繁殖的一种霉菌。”
“霉菌?”雄太扬起下巴。
“没错,免疫力弱的人如果感染了霉菌,就容易得重病。这就是‘阴阳师的诅咒’的真相。”
我解释道。雄太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天,轻蔑地一笑。
“我看你是屁都不懂。炎藏的诅咒才不是那种小儿科的东西。”
“我们可是进行检查,验证了原因的。”
“之前还有一个进过坟墓的人,不是因为火灾烧死了吗?那个你怎么解释,难不成也是霉菌弄的?”
雄太歪着脑袋,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“那只是偶然……”
“偶然?偶然才怪了。那才是炎藏的诅咒。你听过了吧,被炎藏诅咒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,都是被活活烧死的。”
雄太大声叫着,冲葵露出嘲讽般的丑陋笑容。
“可惜啊,你们家的那个教授,还没来得及烧死,就已经死翘翘啦。”
葵高挺的鼻梁周围挤满了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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