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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怕鹰央是想带着墨田去碇家。然而,我丝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。难道说,碇表现出的是精神类疾病的症状,所以需要精神科医生墨田来诊断吗?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,她没必要这么着急赶时间吧。
“我说,我明天一大早还有门诊呢,你们也要上班的吧。有患者要见我的话,就让那个人提交正式的委托文件,明天来精神科的门诊……”
“没那个时间了!”
鹰央一声锐喝,打断了墨田的话。许是被她的声音惊吓,墨田怀里的猫竖起了尾巴上的毛。
“一个男子有生命危险,必须立刻进行处置,为此需要你的力量。”
她笔直地盯着墨田的双眼。后者沉默地迎着她的目光,片刻后握住门把手,准备关上房门。
“等一下,求你了。”
鹰央拼命阻挡。墨田长叹一口气,将怀中的猫放到鞋柜上。
“我去换身衣服化个妆,你们在这儿等一下。”
“……你愿意跟我们来吗?”鹰央眨了眨眼。
“我也是个医生啊。既然有人有生命危险,我当然要去了。”
“那个,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?”
我们带着墨田,迅速回到了碇的公寓。他的夫人道子开门请我们进来,同时小声问道。
“碇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鹰央没有回答道子的问题,一边脱下运动鞋一边问道。
“还是不肯从屋里出来,在里面好像喊些什么话。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”
“是吗。”鹰央点了点头,然后径自进入屋中。道子靠近葵,不安地问道。
“仓本,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丈夫还有救吗?”
“天久大夫好像有什么头绪……”
葵模棱两可地回答。和我一样,她也没有听到鹰央的任何解释。
“那,这位呢?”道子转向墨田。
“您好,我是天医会综合医院精神科的部长墨田。”
听了墨田的自我介绍,道子皱起眉头。
“精神科的大夫?为什么?”
“我只是被天久大夫叫来的……”
墨田也回答得很暧昧。
“你们几个干什么呢,快点过来。”
将一切置于迷雾中的罪魁祸首鹰央则是大步沿着走廊前进。我们面面相觑,只好跟在她后面。
“然后呢,我们要怎么办?”
和数小时前一样,我们来到碇所在的房间前。我将鹰央指示带来的背包放在地板上。
“门还是锁着的吗。”
鹰央试图拧动门把手,然而把手纹丝不动。
“喂,把门打开。我知道解开‘诅咒’的方法了。”
她朝着门的另一侧叫道。“诅咒?”对情况一无所知的墨田讶异地嘟囔。
“滚!快滚!滚出我的家!炎藏要进来了,我开门的话,炎藏就……”
从房间内传出怒吼声。和数小时前相比,声音弱了许多,话语也不甚连贯。
“没办法。”鹰央侧眼看向我。“小鸟,把门踢开。”
“我不是说了不行吗。您就别开玩笑……”
不等我说完,鹰央便一把揪住我的衣襟,凑到面前。
“这次不是开玩笑。马上把这门踢开。”
面对她极为认真的目光,我不由得怔住。鹰央回头问向道子。
“为了救助你的丈夫,我需要立刻破坏这扇门进到屋里。可以把门踢坏吗?”
“当然!只要丈夫能得救,踢坏多少扇门都没关系!”
“……好,得到家属许可了。小鸟,快点上。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我下定决心,后退数步,调整呼吸。见此,其他人立刻从门前让开。我双脚用力蹬地,猛地朝前冲去,借着身体的惯性一脚踹在门上。断裂的声音响起,同时反作用力沿着脚面传递至膝盖和腰部。门扉只是朝里面凹陷了一点,但合页已经受到冲击而脱落,很快门便朝房间内部轰然倒塌。
“好,干得漂亮。”
鹰央欣喜地叫着,立刻从我身边穿过,飞奔进入室内。里面有一张桌子,小的沙发,和铺满了墙面的书架,显得有些朴素。碇正躺在角落的地毯上——不,准确地说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他的表情虚弱无力,呼吸紊乱,双眼失去焦点。仔细一看,地毯上染着异色,大概是呕吐物。
“别过来!别过来。啊,为什么把门……这下炎藏该……”
他不顾嘴角淌着口水,用虚弱的声音嘟囔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进入房间的墨田疑惑地问。
“我要把这个男的带到医院去。”鹰央指了指碇。
“不行!我绝对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