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门便自动开启。“好,走吧。”鹰央昂首阔步地迈入院中,我也一边警戒着一边跟在后面。她径直走向洋房,但很快靠近了门口环形停车场上的一辆古旧的SUV。
“这车不错啊。就是保养得不太好。”
看到轮胎周边沾满的泥渍,我皱起眉头。这时,洋房的门开了。
“喂~干什么呢。你们不是来找我问话的吗。”
一个茶色头发的男子从门后露出头。他看上去不到三十岁,头发留长至肩,嘴边胡子拉碴,看上去不太注重个人卫生。
“哦,没错,就是来问你的。”
鹰央离开车子,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去。进入屋内,茶发男子把我们领到客厅,说了一声“先在这儿等会儿吧”。我打量周围,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盖着一层绒毯,客厅里摆着一张高级的皮革沙发,然而空气中带着一丝尘埃味,恐怕是长时间没有清扫。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上,好几个灯泡已经熄灭,光亮昏暗。
“不好意思啊,没什么能招待的。毕竟这儿一般没什么人来。哦,我叫火野宽太,认识一下。”
火野宽太回到客厅,给我们递来瓶装的绿茶。
“我就是联系了你的天久鹰央。这是我的部下,小鸟。”
……您介绍我的时候能不能不用外号啊。
“敝姓小鸟游。”
听到我的自我介绍,火野混乱了一瞬:“小鸟?小鸟游?”但很快便嘟囔“哎,无所谓了”。
“然后呢,你们是来问我关于我爸的事儿的吧。”
火野一屁股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。
“嗯,没错。请务必告诉我们。”
“真对不起,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。”
鹰央向前倾身,坐在旁边的我代为低头致歉。“哎呀,没关系没关系”火野宽容地挥了挥手。
“说实话,看到有人对我爸有兴趣,我挺高兴的。而且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这个穷乡僻壤,也有点没意思。”
“这么大的房子,您一个人住吗?”
我问道。火野自嘲地扬起嘴角。
“是啊,一个人。实际上也就在一间屋子待着,别的地方没怎么打扫。这儿是‘治愈天印’的根据地,我不能随便说走就走,还有事儿干呢。”
“有事儿干?”
“当然是复兴‘治愈天印’了,那还用说吗。虽然现在没落了,但还有很多人在受苦受难,我们要用‘气’治好他们的病,然后吸收教徒,发展壮大啊。”
“可是,教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?谁来治病呢?”
听到我的疑问,火野皱起眉头。
“当然是我啊。我是教祖的儿子,继承了治疗的力量。我爸活着的时候也说过,‘你身上有和我同样的力量’。”
这人是说真的吗?见我愣得无语,火野略一咋舌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有让死人复活的能力,怎么还让我爸得癌症死了对吧。确实,我爸没有什么‘永恒的生命’,也没有力量治好自己的病,癌症到了晚期的时候到处闹着求人看病,还花钱让别的稀奇古怪的人施什么法术,最后把教团拖垮了,挺难看的。剩下的也就是这个家和一块地,然后一点现钱罢了。”
他继续说着,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烦。
“不过啊,我爸他有治好别人的病的能力,这可是真的。动真格的话,也能让死了的人复活。他的那个力量被我继承了,所以我有义务让‘治愈天印’重新振兴!”
火野握紧双拳叫道。“就是那个!”这时鹰央喊出了声。
“那个让死了的人复活,具体是怎么做的?你们是先把人埋了对吧。你是教团的干部,应该参加过那个仪式吧?”
鹰央语速极快地问道,双眼中是闪闪的好奇心。
“嗯,当然了。教徒或教徒的家人死了的话,要马上把遗体搬到我爸这儿来,然后注入治愈的力量,再放进棺材,埋到土里。”
“是下葬了吗?”
“不是下葬,这也是治疗的一环。人死了一次后,细胞内就没了能量,必须要花时间让死了的细胞重新充满能量。所以,就把遗体埋在我爸注入了能量的土地里,让细胞逐渐积攒能量,过了几年后就能重新活过来了。”
胡说八道(瞎几把扯)。人死后,除非经过防腐处理,细胞就会被微生物分解而死亡,这才是自然之理。我冷冷地看向火野。
“你们对春日宏大也是这样做的吗?”鹰央压低了声调。
“哦,是邮件里说的那个男的吧。刚才查了一下记录,上面说是四年前的七月二十八日去世的,他母亲联系了我们,然后就按照预定的程序处理了。”
“你说预定的程序,意思是没有马上复活,而是放进棺材埋到土里了,是吧?”
“对,没错。”
火野点了点头,从裤兜里掏出折叠的纸片,递了过来。鹰央将其接过,展开看了一眼,然后站起身。
“是这个地方没错吧?”
“没错没错。那,之前说的那事,可别忘了。”
“当然了。只要证明了你从父亲那儿继承的‘治愈之力’货真价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