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听到不熟悉的单词,我不解地歪头。
“是指专案组成立的头两个礼拜。”
鹰央竖起左手的食指开始解说。
“破案时,初期的搜查最为重要,在头两个礼拜,专案组成员会在设立了总部的警署吃住,抓紧一切时间搜集情报。”
“您还真清楚啊。”成濑的语气满是挖苦。“所以,瞒着其它警员偷偷溜出来,可费了我不少力气。”
“你冲我卖什么人情?我可从来没说过要你过来。哼,明明好几次都是凭我的推理破了案子,你拿了功劳,还想反过来讹我?”
听到鹰央的指摘,成濑皱起面孔,无以反驳。毕竟她说的是事实。
“……我有什么办法,总部的方案就是不要让您们插手。”
“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啊。真有主见。”
鹰央毫不掩饰地哼了一声。
“……下头的人擅自行动的话,那就不叫一个组织了。”
成濑恨恨地挤出一句回答,然而鹰央的目光依旧冰冷。
“你要是那么想的话随你便,反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。废话少说,快点告诉我们你来干什么。”
闻此,成濑脸上露出一丝动摇。沉默了十几秒后,他有些犹豫地开了口。
“我们很快……就会逮捕鸿之池舞。”
听到猝不及防的话语,我和鹰央瞪大了眼睛。
“逮捕!?什么时候!?”鹰央猛地站起身。
“具体的日期还没确定,但应该是这周末。”
“为什么?有新的证据了吗?”
我和鹰央一样,也坐不住了。成濑摇了摇头。
“不,没有更多的证据,只是情况有很大变化。”
“怎么变了?”
“鸿之池要出院了。根据这一情报,总部决定实施逮捕。”
我的脸颊不住抽动,然而成濑只是用平淡的语调继续说道。
“一直以来,总部都在暗地里要求医院不要让鸿之池舞出院,第一外科部长黑部也同意了这个要求。但黑部休假后,代他出任掌管第一外科的户隐坚持要让她在周末出院。鸿之池舞在医院里的话,我们可以彻底监视她的行动,但如果她出院了,警方的监视将不可避免地出现死角,她就可能有机会销毁证据。组长这样判断,所以就决定要申请逮捕令。”
“那、那样的话……”我不由得向前探出身子。“如果鸿之池的出院延期了,她就不会被逮捕吗?”
或许我可以想办法说服户隐,推迟鸿之池的出院时间。
“不,我们已经决定申请逮捕令了,不论鸿之池是否出院,我们都会实施逮捕。即使她的病情发生恶化而无法出院,我们也会按计划批捕,把她送到警察医院看护。拘留所还是警察医院,区别只有这一点而已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我无力地发出呻吟。
“至今为止,警方没有逮捕小舞,是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她是凶手。没有新的证据,法官真的会签发逮捕令吗?”
鹰央重新坐回沙发上,低着头,扬起视线看向成濑。
“确实,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,但只凭间接证据应该也可以拿到逮捕令。专案组的组长是这样想的,我也认为他的想法靠谱。”
“你们都有什么间接证据?”
“除了鸿之池舞以外,没有人可能杀死汤浅春哉。案发当时,第八手术室里确实只有鸿之池舞和汤浅春哉两人。”
听到鹰央的提问,成濑毫无迟滞地回答。
“你确定吗?没有隐藏的房间或通路吗?”
“鉴识课彻底调查了现场,手术室里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,除了大门以外也没有任何其它的通路。事件前后的监控录像也彻查过了,也调查了所有的出入人员。最终得出的结论是,案发当时,第八手术室的确是一个密室,没有任何人可以出入,里面只有被害人和嫌疑人两人。”
成濑斩钉截铁地说道。鹰央没有说什么,只是用严峻的表情盯着他。
“只要逮捕后审讯,嫌疑人很有可能坦白;就算抗拒到底,也要凭间接证据起诉——这就是组长的打算。”
“……自杀的可能性呢?”
鹰央低声挤出一句。前几天她已经否定了这个可能性,现在却仍然问出来,说明她也是走投无路了。
“我们问了所有能问的人,但都没有找到汤浅春哉会自杀的理由。汤浅预约了案发第二天在健身房的私人健身课程,星期日还打算去地方的学术团体访问,连新干线的车票都买好了。这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打算自杀的人会做的事情。”
听着成濑的说明,我感到一丝疑惑。汤浅已经离开了研究生院,从基础研究中脱身,可为什么还要特地去地方的学术团体访问?难道他仍然对基础科研心存留恋吗?
鹰央似乎也怀有同样的疑问,她面露困惑。
“自杀不一定是计划性的,也有人是因冲动而自杀的。”
“就算是因冲动而自杀,也不会用手术刀切自己的脖子吧,而且他是连气管也几乎被完全切断了。就算他真的是打算割颈自杀,一般来说医生的话完全可以只切断颈动脉吧。而且,如果是切断了颈动脉,他很快就会因失血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