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双肩,继续讲述。
“‘影子’飘到我和汤浅面前,停了一瞬,又马上回到走廊里面,从第八手术室打开的门口进去了。”
“您是说,您看到推动急救推车的‘影子’逃进第八手术室里面了吗?”
我向她确认。“没错”辻野缓缓点头。
“然后,您做了什么?”
“我没法动弹,和汤浅一起瘫坐在走廊里。这时候,负责夜间巡逻的保安跑过来了,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叫声吧。当时我还没从惊恐中恢复冷静,把事情一口气讲了出来。一开始,他也以为我是产生了幻觉,但听到汤浅说他看到的和我的一样,就马上调查了‘影子’出现的那个位置。”
“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了吗?”
辻野露出自虐般的笑容。“不,什么都没发现。”
“什么都没发现?”
“保安马上进入第八手术室里面调查,但没发现有异常情况。也就是说,没有任何客观的证据,能证明我和汤浅看到的那一幕。”
“……在那之后,您和汤浅大夫还做了什么吗?”
“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什么都没做!?”
我惊讶地问,辻野只是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,而且还没有证据,再做什么也只能是让我和汤浅显得奇怪而已,别人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在合伙散播谣言。那样下去,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影响。我们麻醉医是医院的根干,如果麻醉科不能正常运转,院内的所有手术都会受到影响。所以,我们决定当作是自己看走眼了。”
“……这也太……”
“没办法,只能这样,好在最后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。当然,我们看到灵异现象的事情还是被一部分人知道了,不过医院这种地方从来就不缺鬼故事,大家也只是偶尔开个玩笑而已,没有人当真。”
辻野抬头望向天花板。
“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是看走眼了,时间一长,就真的相信是那样了。所以,我就把那件事忘到了脑后……直到上个礼拜。”
“因为汤浅大夫的事,对吧。”
“没错。看到屏幕上汤浅和某个‘东西’打斗一样的身影,我马上就想起了在第八手术室前看到的那个‘影子’。再加上前几天,连黑部大夫也说在第八手术室前面看到了幽灵。”
黑部看到的还真不是幽灵。我在心里悄声嘀咕。
“果然第八手术室里有鬼,不会错的。汤浅的案子绝不是患者从麻醉中醒来后动手的那么简单,凶手肯定另有其人。我跟警察说了好几次了,可他们就是不听。”
辻野的脸上显出浓厚的疲惫之色。
“汤浅可能遭谁恨,你有头绪吗?”鹰央问道。
“你问的问题和警察一样。”辻野苦笑。“他性情很平和,没人会恨他。”
不知为什么,她的话语听起来格外可疑。
“再怎么性情平和,也不能说绝对不会被记恨吧。说不定他有你们同事不知道的另外一面,而且一个人就算不做坏事,也可能会遭到敌视。”
鹰央的语调毫无顿挫。只见辻野的目光游离不定。
“辻野大夫,您要是知道些什么,请告诉我们。”
在我的催促下,辻野像是放弃一般轻叹了口气。
“大约从两三个月前开始,汤浅就收到了恐吓信。”
“恐吓信!?”听到意外的消息,我抬高了嗓门。
“对,大概每两到三个礼拜就会收到一封。我也看过一眼,信写在便笺上,那字迹大概是用尺子比着写的。”
“信上写了些什么?”
“我看到的内容是‘你没资格当麻醉医,马上给我辞职’之类的话。不过据他说,信上写的话越来越出格。哦不,不只是内容。”
“不只是内容?”
“对,上次收到的信封里还带了剃须刀的刀片。”
“刀片?他没受伤吗?”
“好像手指尖被割伤了一点,但没有大碍。”
“就算没受大伤,这也实在是……”
“是啊,所以本来是打算重新讨论一下应对方案的,可没想到……”
辻野悔恨般咬紧嘴唇。
“装有刀片的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?”
“……就是汤浅被害的那天。白天打开信封的时候,他的手指被割伤了。”
听到她的回答,我睁大了眼睛。汤浅打开装有刀片的信封时受了伤,然后仅过了数小时便命殒黄泉?难不成那个刀片上涂了毒药吗?汤浅和“看不见的东西”搏斗,说不定是因中毒产生幻觉而做出的举动。
“那个信封交给警方了吗?”
“嗯。不只是汤浅,黑部大夫的信应该也被警方带走了。”
鹰央问道,辻野点了点头。
“黑部的?黑部也收到了恐吓信吗?”
“他和汤浅基本上是在同一时期开始收到恐吓信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