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sp; “真是的,你在这儿干什么?听说你来找我有事,我就一直在院长室等着,结果警卫室给我打电话说你在楼里面闹腾。”
应该是刚才和鹰央交谈的护士联系了警卫室,然后警卫室向院长报告了事情。
“警察同志,辛苦你了。来,小鹰央,走吧。”
袴田向成濑问候了一声,然后拽起鹰央的手腕。
“啊、等一下,我还有话和成濑……喂,别拽……”
鹰央大呼小叫着被院长拽走了。
“呃,那个……那就,成濑先生,再见了。”
我冲不知所措的成濑招呼了一声,也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。
“那,小鹰央,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?”
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袴田问道,脸上是和蔼的微笑。看上去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,然而从刚才强行拽走了鹰央来看,恐怕手腕相当强硬。这也难怪,毕竟要管理床位超过四百的大医院,没有点本事怎么行。
“我都说了,不是来找你的。”
鹰央喝着放在茶几上的瓶装茶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在袴田的带领下,我和鹰央来到了位于八楼的院长室。
“难得见一面,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啊。对了,小鹰央,我这儿有好吃的泡芙,你要不要吃?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可爱吃了,明明嘴巴那么小,每次吃的时候都可急了,结果吃完嘴边沾的全都是奶油……”
“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!我已经二十八岁了,不许拿我当小孩!”鹰央红着脸抗议。
“抱歉抱歉,你看上去和以前实在是一模一样,没忍住。那,你不吃泡芙了?”
“当然要吃了还用说吗!”
鹰央立刻回答。袴田满意地点了点头,起身走向房间角落里放着的小冰箱。我悄声吐槽“小孩一个”,只见鹰央立刻斜眼瞪过来问“你说啥?”。她的耳朵真是可怕。“不不不,我什么都没说。”我急忙摆手否定。
“来,吃吧。”
袴田将盛有泡芙的盘子放到我和鹰央面前。后者笑逐颜开,用两只手抓起泡芙,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,眨眼间满嘴都是白花花的奶油。
……果真是小孩子。我一边暗暗叹气,一边冲袴田道歉。
“真对不起,来之前也没联系您一声。”
“没事,没关系的。”
袴田看着开心地吃泡芙的鹰央,眼睛笑成一条线。鹰央容易遭到同龄或是略年长者的敌视,却不知为何似乎很受老年人的疼爱,大概是让他们联想到了任性的孙女吧。
“然后,……那个,是叫小鸟医生,对吧?”
“……敝姓小鸟游。”
一如既往地,鹰央介绍我时称“这是我的部下,叫小鸟”,结果便是从刚才开始袴田数次搞错了我的名字。
“哦哦,失礼了,小鸟游医生。你们是有什么事儿想问我吧?”
袴田的目光从慈祥老爷爷变成掌管大医院的院长。我也摆正了身姿。
“听说今天这里出了点事。”
我谨慎地斟酌用词。他即使再如何疼爱鹰央,也很可能不希望他人插手自己医院里的事情。
“嗯,数个小时前我们这儿的一名麻醉医在手术室里身亡了,据说是被人杀害的。而案件的嫌疑人,是在贵院天医会综合医院工作的实习医。你们是听到了这条消息,才跑到我们这儿想要调查的,对吧?”
“不,我们不是想调查……只是想来看一下鸿之池,……被怀疑的我院实习医的情况。”
“真的只是那样吗?我可是听说了,这几个月来小鹰央带着手下的医生一起,解决了好多不可思议的案件。详细的情况我不太清楚,不过这次事件好像也是相当离奇。小鹰央的好奇心那么旺盛,会不会想凭自己的能力解决案件,洗清那位实习医的嫌疑呢?”
听到袴田一丝不差的推理,我无言以对。
“那个死了的麻醉医,是你认识的人吗?”
一直默不作声的鹰央问道。看样子是吃完了泡芙,表情恢复了严肃,只不过因嘴角沾着的奶油,看上去十分智障。
“当然认识了。这个医院里的所有医生我都认识。”
“您是用奶油当口红抹吗?”见我掏出手帕擦拭鹰央的嘴角,袴田忽然露出微笑,回答道。
“他是个怎样的人?”
“汤浅春哉,是从陵光医科大学麻醉科来的,去年四月起在我们这儿上班,今年应该是三十岁了。”
嗯?鸿之池好像也是陵光毕业的吧?我试图在记忆中搜索。
“他志愿成为麻醉医后,在研究院里做基础研究,去年回到临床,就被派到我们医院来了。”
袴田用平淡的语气介绍被害者的经历。
“今年三十岁的话,就是说毕业才六七年。志愿当麻醉医的话最快也要四年,然后再去研究院的话,他是怎么这么快出来的?时间对不上吧?”
(译注:在日本,志愿成为麻醉医师者,须在申请前按规定在麻醉科实习,并取得厚生劳动省承认的麻醉科志愿医的资格。)
医学部的研究生想要拿到博士学位,至少也要三年时间。
&e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