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室。可我为什么躺在地板上?而且,我是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的?
皱着眉头拼命回忆,可实在不记得回到房间里的过程,取而代之的是昨晚那不同寻常的经历——“我”溶入光芒中,那感觉无比舒适。
“唔唔……”
正当我陷入回忆时,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,不由得僵住了身子。那个声音,该不会是……我战战兢兢地转过头,看到的正是预想中的一幕。房间里面的床上,我的上司——天久鹰央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被子大部分落在地板上,大概是睡着的时候被踢飞。她身上的T恤衫被卷起,露出异常白皙的腹部。身体与床的长边几乎垂直,一条腿伸出床沿悬在半空。睡相真难看……不,现在不是吐槽这事的时候。
该不会……是我一时冲动酿成大祸了吧?我拼命搜寻脑中的记忆,然而怎么也想不起昨晚被卷入光之漩涡后的事情。
我对萝莉没有兴趣。鹰央虽然看起来像萝莉,但也已二十七岁,是一名成年的女子,不过我是绝不会对她出手的,绝不会……
我仿佛说给自己听一般不断重复,然而没有明确的记忆,实在不敢断言。
总之……先逃吧!我下定了决心。虽然知道逃跑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但本能在警告我三十六计走为上。抬起头的瞬间,我却惊恐地发现,数十秒前还安静地躺在床上的鹰央,已经睁开眼睛,正直直地盯着我。
“呃……早上好。”我结结巴巴地打招呼。
“嗯……”鹰央发出了不知是回答还是呻吟的声音。
“那个……老师。”
“……闭嘴。”鹰央慢吞吞地打算爬下床。“啊!”我刚发出惊叫,她便从床边落下来,一头栽在地板上,身子后仰了一瞬,旋即向前方滚倒。幸亏是砸在半夜被她踢飞的被子上,不过应该也疼得够呛。
我愣得不知该说些什么,然而鹰央只是伸直两条腿坐在地板上,揉了揉撞在地板上的额头,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,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间,打开门,拧开水龙头到最大,开始洗起了脸。
“那个……老师。”看着鹰央用毛巾擦脸,我战战兢兢地向她搭话。
“唔,这个毛巾擦起来真难受。怎么了?”
她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带着尖刺。这只是她还没完全睡醒,还是说昨晚我真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?
“呃,这儿是我的房间……是吧?为什么老师您会在这里?”
鹰央把毛巾丢到床上,然后用那双硕大的眼睛瞪向我。
“你不记得了吗?”
不记得?不记得什么?我感觉后背渗出冷汗。
“把你搬到这儿来可累死我了。”
“搬到这儿来?”
“那场仪式之后,你一个人没法走路,是我架着你带到这儿来的。我这么个头小的,架着你这么个头大的。”鹰央转动肩膀,似是在舒展筋骨。
“啊,这样啊。这还真是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我抱歉地缩起头。“呃,那别的人都能正常走路吗?”
“不,差不多有一半的人站都站不起来。他们是被教徒们搀回自己的房间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是老师您把我搀回来了?”
“那个导游说什么‘您不是他的未婚妻吗,就麻烦您带他回去了’,我就以为都是这么干的。”
那个导游还真是不喜欢鹰央。
“那……您为什么睡在我的房间里了?”我问出核心的问题。
“你太重了,进到房间里之后就马上把你丢在地上了,结果你倒在门口就开始打呼噜,把门挡住了,我出不去啊。不管怎么踹你踩你,你都不起来,我也只能在这儿的床上睡了。”
……难道说,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疼,不是因为睡在地上硌身子,而是因为被鹰央踹了?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……太好了。”我松了口气。
“太好了?什么太好了?”
“啊……没什么。对了,昨天那个,怎么说呢……真是厉害啊。”我慌忙转移话题。
“哦哦,那个好厉害对吧!”鹰央立刻开心起来。
“啊、嗯,是啊。老师您也是……被卷入光芒里面了吗?”
“光芒?你说啥呢?”
“呃,不是吗?就是那种,周围全都是亮闪闪的,感觉自己溶入其中……或者说,好像魂儿从身子里飘出来……”
那个体验实在是太梦幻了,难以用语言形容。
“我是……好像在音乐的海洋里游泳。”
“音乐的海洋?”
“没错,蓝色的旋律包围着我,我就漂在那里面……”
鹰央呆呆地眺望着天花板,似是在回忆那一幕。看来,并不是所有人体验到的景象都一样。
“您觉得昨天那个是什么?应该不能用精神性疾病来解释吧。”
“不能。精神疾病患者的妄想中有名为感应精神病的、会把周围的人也卷入其中的症状,但那只是周围人相信患者所述幻觉的内容而已,无法让他们也看到那些幻觉。”
鹰央用极快的语速开心地说道。看来她相当中意这个“谜题”。
“老师,您该不会认为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