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对其他人。
『了解。我来接手救援任务。』
通话对象换人了。是陌生的女声。
『M部队四号,听得见吗?』
「听得见。」
『我是寄叶部队二号B型。正在前去救援。把现场的状况传过来。』
「二号……B型?」
我下意识回问,因为那是从来没听过的型号。
『B型是新配置的泛用机种。身兼攻击型及枪击型的职责。』
泛用机种。B型是Baser的第一个字母吗?也就是说,攻击型、枪击型这两种类别变得没意义了。
『当攻击型的才能和当枪击型的才能,全是你比较优秀!』
这声呐喊,只能用悲痛欲绝来形容。三号那么坚持,把我们两个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两种特性。双方都变得没意义了。
既然如此,三号,你死的意义呢?
『你们迟早也会更换配备吧。』
没意义。一开始就没意义,未来也一样。更换配备吗?不管换成哪种类型,都没意义了。
「这样啊。我们是失败机种的意思……」
通讯还没切断。对方说了好几次「把现场坐标传过来」,但我没有回答。不回答也没差吧。从地堡查明我的所在位置,没什么难的。
三号死不死,我有没有活下来,或许都不会有任何改变。我们生存的意义,一个都找不到……
我切断通讯,拿下护目镜。靠着树干,抬头望向树梢。
啊啊,天空好蓝。
【纪录:九号/森林地带·输送机迫降地点】
二号自爆后,我动弹不得。什么都不想思考。要是没有二十二号在,我可能会一直坐在原地……
我想着必须帮伤势严重的二十二号做应急处置,所以才有办法站起来。动动手,心情便稍微轻松了一些。
「有人在发送救难讯号……」
二十二号看着SS说。
「这是寄叶部队的代码。」
还有其他幸存下来的人。既然如此,我必须去救他们。因为帮大家治疗是我的职责。只要我还活着,那就是我的任务。即使M部队瓦解了。
「救难讯号的位置在?」
该不会在附近?我不经意地环顾四周,看见有个东西反射阳光,闪了一下。
「那是?」
我并没有预料到。可是,回过神时,我已经站了起来。为了捡起那个东西。
「二号的……SS……」
不晓得是自爆时震飞的,还是跟二十一号交战时被打飞的。经过那么激烈的战斗,SS却毫无损伤。
总是挂在二号手腕上的东西。他的手虽然纤细,却强而有力。如今,那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在了。只剩毫发无伤的SS……
「SS。删光二号的资料。」
我命令SS,二十二号惊讶地看着我。
「没关系,这样就好。」
服务器留有二号的数据,表示司令部可能会把二号拿来重新利用。但他会希望这样吗?以暗杀者的身分被派过来……令二号感到痛苦。他会希望自己再度以暗杀者的身分复活吗?
然而,资料并没有如我所愿地删除掉。
「无法删除数据。」
SS的回答,害我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。
「实验成果数据必须全数回报给人类议会,因此无法在未得到地堡司令官许可的状态下删除。」
记录在SS里面的声音不只这些。
「要件如下。变更攻击型、枪击型、治疗型各系统之运用。决定采用开发中的随行支持装置。寄叶男性型机种攻击力虽然优于女性型机种,在组织协调性上缺乏稳定性,因此制造战斗机种时,以女性机种为中心。实验M部队于最终训练后再次格式化。」
再次格式化?格式化我们的自我数据?活到现在的我们……会消失。活下来的我和二十二号,以及另一位发出救难讯号的队员,都会被消除掉。这样,与全灭无异。
而且,这次连我都无法生还。不过换个角度想,我终于「加入」大家了。
「寄叶男性型机种,全数重新登录为扫描型。完成上述所有任务前,不允许E型机种回到地堡。完毕。」
声音中断后,我哑口无言。我始终一无所知。什么都没怀疑过。没怀疑过在地堡的训练,没怀疑过教官说的话。隐约察觉到司令部的做法不太对劲,还是没去怀疑。
「我们……真的,只是白老鼠……」
二十二号讲不出话来。尽管让二十一号死去的,是敌人的逻辑病毒,就算没感染病毒,我们迟早会被消去。跟用完就丢的实验用动物一样。
二号刚才笑着说我傻。一路以来,独自背负太过沉重的真相的你,是怀着什么
样的心情讲出这句话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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