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恨在心,企图破坏两方的关系,才设下这个局。」
一切水落石出后,才发现这是赛克雷乌斯的女儿莉芙蕾雅做的好事。
没有人能料到那位小暴君的举动。因为她的计划太过单纯鲁莽,谁都想不到有人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。
「……无论如何,我们今天本来打算派半数人前往杰诺斯外搜索,剩下的人打算前往城下镇。每个人都干劲十足,直到哨兵让我们通过城门前,我们决定坚持不让步。」
这个时候,季达出现了
季达一大早在连接森边和驿站城市的道路上等候,将我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东达·卢。
得知我的所在地后,有人认为应该不顾一切,攻入城下镇,有人认为该重视法律。大家的意见一分为二。而众人讨论时,萨修马定期过来查看状况。
「然后,那位名为伯亚思的贵族就登场了吗?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物?」
「嗯……那个萨修马说这是『最终手段』。卡谬尔·佑旭曾交代,当梅尔菲力德真的无法出手相救时,就去拜托那位贵族。」
「什么?除了梅尔菲力德之外,那个人也是负责协助我们的人吗?」
「对啊,虽然萨修马似乎不怎么起劲。不过,我们顺利地把你带回来。这大概是正确的决定吧。」
爱·法这么阐述后,陷入思索。
「我记得他用一个罕见的词汇评论名为伯亚思的贵族。是什么呢……」
「是什么?感觉很重要。」
「对了,我想起来了。」
爱·法用拳头敲了敲手掌。这不像是爱·法会做出的举动。
「萨修马说:『那个人唯利是图』……唯利是图指的是他会轻易为自身利益行动吧?」
「嗯,一般来说,是形容人对钱贪婪无厌。」
我没办法把这个词汇跟那位天真无邪的青年联想在一起。
再说,贵族会跟森边居民索取钱财吗?我们能准备的金额,应该不够他挑衅赛克雷乌斯吧。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
「铜币啊。就算铜币很重要,人命却是无可取代的。更别说是重要同胞的生命了。」
爱·法靠向我。
「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话。你能接受了吗?」
「嗯。虽然我仍对很多事情感到好奇,但我明天再问你吧。」
爱·法在我的眼前停下动作,疑惑地歪着头问:
「明天啊。明日太,你明天开始打算怎么做?」
「赛克雷乌斯说,他明天正午会跟我们解释吧?我必须听了结果才能进行其他事情。总之,我会再去跟旅社老板们道歉。」
「嗯。我们只能先跟族长们讨论这方面的事情了……那么,为了明天做准备,你现在该休息了。平常这个时候,我们早就睡了。」
她说得没错。太阳下山用完晚餐后,我们在赛克雷乌斯引发那场纠纷。接着,我们回到森边,在卢家本家进行详细报告后,开始宛如宴会的庆祝——距离太阳下山后,已经过了四、五个小时。开始在森边生活后,这是我第一次熬夜。
「那么,我们睡吧……爱·法,我跟你说――」
「说什么?我已经听够你的道歉了。」
爱·法嘟起嘴,紧抱着我的左手臂。
「守护你是信·卢等人的工作。是信·卢和路多·卢等人没有完成工作,不是你。」
「是啊。但我曾答应你,会平安回家――」
「你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?」
爱·法更用力地压迫我的手臂。
「够了,不要一直让我说出心里话……要是一不注意,我又会在你面前露出难看的模样了。」
爱·法抱着我的手臂,靠着墙壁,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。
「那么,睡吧。」
「用、用这样的姿势吗?」
「我今晚离开你身边,应该睡不着觉。你就当作这是你让我担心的惩罚吧。」
「不,但是……」
我打算困惑地回答时,爱·法突然瞪大眼睛。
「……在那之前,我必须处理一件事。」
爱·法抓起刀,缓缓站起身。
她的眼眸燃烧着浓烈的怒火和敌意。
「怎、怎么了?难道――」
「明日太,有客人过来,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。」
爱·法迈着大步走向玄关,穿过缩成一团入睡的吉鲁鲁身边,粗鲁地取下门闩。与前几天季达造访时相比,她的态度相当急躁。
「蠢货,你竟然敢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。」
爱·法对着黑夜的另一头高声呼喊。
我慌忙追上爱·法,隔着她望向访客的身影。
穿着带着兜帽的斗篷,悄悄站在黑暗中的高挑人影――是好几天不见的桑久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