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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吓到了吗?抱歉。」
「不……不会……」
「我想要报答各位的信赖。请帮我转告你的父亲,谢谢他担心我们……我问你,那个小鬼头没有遇到危险吧?」
「小、小鬼头?你指的是塔拉吗?是的,塔拉在照料父亲。等父亲的伤势康复后,我想他们就会一起来驿站城市了……」
「这样啊,谢谢你啦——喂,信·卢。」
「嗯。」
「不好意思,麻烦你骑卢卢去转告老爸这件事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信·卢依然沉着稳重,他拉着卢卢的缰绳,踏上来时路。
而我们现在也只能着手处理自己的工作。
最后,一脸若有所思的爱·法询问大叔的儿子:
「话说回来,总共有几位恶汉打扮成森边居民?」
「什么?……父亲应该看到三个人左右。」
我们的问答就此结束。
◇
「真是让人火大!」
一大早的尖峰时段结束,大家分头休息时,路多·卢不悦地发牢骚。
我和薇娜·卢正在小歇,路多·卢和爱·法则护卫着我们。当然不能只有我们自己解馋,因此路多·卢等人的手上也拿着半份『咩姆烧肉』。
路多·卢泄愤似地咬着『咩姆烧肉』,继续说着:
「不管怎么想,都是城里或镇上的人搞的鬼吧。要是那真的是森边居民所为,他们在遮住脸前,应该会先藏起森边的服装吧!这种手法太容易让人看穿了。对吧,明日太?」
「嗯,可是这个阴谋的影响力很大。毕竟森边和驿站城市的关系仍不稳定,要是这个消息不胫而走,说不定会重演上起事件的情况。」
货车停在摊位后方的空地,我待在货车旁边,同样吃着『咩姆烧肉』,并这么开口。
之前的事件——不用说,当然是孙家那件事。当札特·孙揭露十年前袭击事件的真相后,驿站城市居民对森边居民感到极度畏惧与警戒。直到泰伊·孙在众目睽睽下遭受制裁前,驿站城市居民与森边居民可以说是处于一触即发的状况。
「都拉大叔也只能将当时的状况照实告诉卫兵,这件事一定会传遍整座驿站城市。问题在于驿站城市居民的看法……可是啊,如果对方的目的是陷害森边居民,幕后黑手会是谁?」
「啊?当然是那个叫做赛克雷乌斯的贵族啊?还会有谁啊?」
「不是还有一个对森边居民深恶痛绝的人吗?」
「……啊,你说那个叫做季达的红发小鬼啊。」
「嗯。一般来说,季达比较可能会使用这种报仇方式吧。」
他为父亲遭受栽赃一事愤恨不已。为了报复,他决定让森边居民无故遭到怀疑——这种假设确实符合逻辑。
就算赛克雷乌斯这么做,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,季达比较可能使用如此阴险的手段。如果赛克雷乌斯只是想找森边居民麻烦,不会做出这种举动。
「……野盗的人数让我很介意。」
在一旁休息的爱·法低声阐述意见。
「那刚好与卡谬尔·佑旭带出杰诺斯的猎人人数一致。这难道是偶然吗?」
「什么意思啊?那位大叔带的可是卢家分家的男人喔?爱·法,你该不会在怀疑他们吧?」
「怎么可能。路多·卢,你冷静一点……我只是猜想,会不会有人正策划一场阴谋,企图栽赃三位猎人。」
她的想法让我吃了一惊。
若此时不在杰诺斯的三位猎人遭到杀害,他们将失去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。
况且,他们是卢家分家的男人。若大家怀疑到森边居民头上,卢家可能会信誉扫地,届时东达·卢就必须卸下族长一职。
(……也就是说,这果然是赛克雷乌斯的阴谋吗?)
赛克雷乌斯曾怀疑东达·卢等人是否适任族长一职。由于东达·卢等人并不信赖他,他一定把三人视为绊脚石。
可是,就算赛克雷乌斯知道卡谬尔·佑旭带了三位森边猎人出城,他也无法得知这些猎人来自哪个氏族吧。
我实在搞不懂,这全是我拼凑出来的推测。
(难道这件事与季达或赛克雷乌斯毫无关联,是普通的野盗企图栽赃给森边居民吗——我们现阶段只能推测,就算烦恼也无济于事。)
我按捺着叹息,望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薇娜·卢。
薇娜·卢倚靠着货车,低垂着头。她的右手握着吃到一半的『咩姆烧肉』,左手——把玩着戴在右手腕上镶有粉红石头的手链。
想当然耳,那是修米拉尔送给她的手链,据说可以消灾解厄。薇娜·卢自有她的烦恼和苦闷。
「到头来,我们该怎么做才好?我们必须去农园监视吗?」
路多·卢又发出怒气冲冲的询问。
「监视啊……我确实很想这么做,可是农园腹地很广喔?若只派森边居民过去监视,人手可能会不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