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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卢堤姆家和雷家也各选出一位人选。卢家决定派我过去。」
「为什么要派你去啊!东达父亲每次都要你去处理危险的事!」
菈菈·卢一脸不满。凌奈·卢面露担忧的表情,希拉·卢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悲伤。
达鲁姆·卢有些疑惑地歪头后,用猎人的走路方式走了过来,没有发出一丝脚步声。接着,他交互望着家人的身影,开口说道:
「这跟父亲无关,是我自告奋勇。不用嚷嚷。」
「自告奋勇?为什么啊!你隔了半个月才回来,只在家待了三天耶!……我生日那天,你也没在家里帮我庆祝。」
看来菈菈·卢与这位粗鲁次男的感情超乎我的想象。
达鲁姆·卢蹙起眉,似乎嫌妹妹太吵闹,他把手放在她的红发上。
「这次的工作期间并不长。但前提是明天的会谈能顺利得出结论……总之,我有事要找札札家。」
「札札家?为什么?你又不认识北方一族!?」
「你这家伙真啰唆——我只是——想会会孙家那些蠢儿子罢了。」
达鲁姆·卢抛下这句话后,望向希拉·卢。
他马上就移开视线,说了句「再见」,迈开步伐。
尽管百般不愿,我依然大声喊道:
「请等一下!你有事要找狄咖和杜多吗?到底是什么事情?」
我担心的事情与菈菈·卢等人不同。
由于狄咖和杜多逃出多姆家,他们再次成为阶下囚。达鲁姆·卢现在去见他们,究竟对他有什么益处呢?我至今一直无法读出他的想法,这莫名让我心中惶惶不安。
「……法家的明日太,这件事与你无关。」
达鲁姆·卢头也不回地继续迈步。
他的反应让我更为不安,我本来想请别人帮我握住吉鲁鲁的缰绳,追在他的身后,但我还来不及这么做,有人先拉住我的手臂。
希拉·卢阻止了我。
她在我的耳际低语:
「请让达鲁姆·卢去吧。他必须这么做。」
「希拉·卢,你知道他去北方的理由吗?」
尽管菈菈·卢等人的视线让我有些介怀,我依然低声询问对方。
希拉·卢一脸哀伤地摇了摇头。
「我不能理解达鲁姆·卢的痛苦。举办宴会那一晚,达鲁姆·卢曾说自己很软弱——不是肉体,而是心灵软弱。达鲁姆曾说——他认为自己的软弱与依赖孙家的权势而堕落的孙家男人一样。」
为了正视自己的软弱,所以他想与狄咖和杜多见面。
我果然无法理解他的心情。
不管怎么说,达鲁姆·卢都是为了达成使命前往札札家,我没办法阻止他。只能怀抱着难以释怀的心情,再次迈开步伐。
我将货车停在卢家本家门口后,把从皮带中解放的吉鲁鲁系在房子旁边的树上。接着,我们站在家门前,凌奈·卢正要开门时,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冲了出来。
「喔!你们终于回来啦!我都等到不耐烦啦!」
「丹、丹·卢堤姆!?今天究竟怎么了?」
那个人竟然是丹·卢堤姆。
他挡在家门口,开怀大笑。
「我听说今天有稀客会登门造访,过来看看热闹!反正我们等一下预定要讨论明天会谈的事。」
「那、那不是卡斯兰·卢堤姆的职责吗?这种时候,家主或继承人一定要有一人留守家园吧?」
「不要紧,我晚上就回家啦!现在又不用狩猎,我很无聊!」
丹·卢堤姆整个人就是「我行我素」这一词的代表人物。他毫不介意我的指正,继续放声大笑。
接着,他抚摸着光滑的秃头,望向修米拉尔。
「哎唷,你就是东之民客人啊!嗯!我好久没看到西姆人了,你们还是这么黑啊!虽然头发像老人一样白!」
这已经不是我行我素,而是旁若无人的境界了。
我的头有些隐隐作痛,但修米拉尔却安如泰山。
「我是、东之民、《银之壶》领袖、修米拉尔·吉·萨杜姆提诺。谢谢、各位、同意、我来访。」
「我是卢家眷族卢堤姆家家主丹·卢堤姆!这位客人,我只是个外人,不必这么客气!」
虽说是外人,他却不像个外人般拘谨。
丹·卢堤姆当然不可能拘谨,他大声嚷嚷着:「进来进来」,终于走进家里。
家主东达·卢、家主夫人米雅·雷妈妈、吉萨·卢和卡斯兰·卢堤姆正在家中等候。
「家主东达,我们带东之王国的客人修米拉尔来了。」
凌奈·卢代表大家静静开口。
她朝修米拉尔伸出手。
「客人修米拉尔,如同我刚刚在路途中所述,可以把钢铁交给我们保管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