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,梅尔菲力德无法轻易离开那座城,我只能代替他四处奔走。」
为了会谈而四处疏通。
提议延期的人是梅尔菲力德,不是赛克雷乌斯。看来他们一定又在暗中展开某些行动了吧。
「那真是辛苦你了。我只能期待那些疏通工作不是算计森边居民的计谋。」
卡谬尔•佑旭意外地伸开双臂。
「为什么我们需要算计森边居民呢?我们的目的是揭露赛克雷乌斯过去的罪行吧?」
「不好意思,我在开玩笑。最近跟你说话的时候,我总是会毫无顾忌地流露出自己邪恶的一面,我会反省。」
「不,如果这是你本来的性格,我很高兴能看到你这样的转变。」
卡谬尔•佑旭大力搔着金褐色的头。
「算了,不说这个了,明日太,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……《玄翁亭》今天的晚餐是炒肉还是汤锅?」
「什么?今天是汤锅。」
那又怎样?
「这样啊。哎呀,谢谢你了。那么,我今晚就在《玄翁亭》用餐吧。如果他们家每天都提供一样的餐点,我只要轮流去《玄翁亭》和《南之大树亭》吃晚餐就好,这下子我每天都很烦恼喔。」
「欸?你会去《玄翁亭》和《南之大树亭》吃晚餐啊?你不是住在《奇谬鸟尾巴亭》吗?」
「嗯,可是,我在杰诺斯以外的地方也能吃到西方料理,待在这里的时候,我当然会想吃你煮的奇霸兽料理啊。」
卡谬尔•佑旭再次勾起得意的笑容。
「像我这样的人意外地不少喔?《玄翁亭》和《南之大树亭》在晚餐时段总是高朋满座。其中也有不少西方人,客人并不全是投宿该处的旅客。我昨天甚至还在《南之大树亭》看到几位东方客人。」
「谢谢你的捧场──但是,你是《奇谬鸟尾巴亭》的常客吧?你和米拉诺•马斯之间会不会因此产生嫌隙?」
「客人有选择在哪里用餐的自由。米拉诺•马斯是个有气度的人,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发怒……这么说虽然不太好,但《奇谬鸟尾巴亭》提供的晚餐品质不高,你也知道吧,米拉诺•马斯年纪轻轻就丧妻,他的女儿没有什么学习烹饪技巧的机会。就算其他旅社没有提供奇霸兽料理,我还是会选择在别的地方用餐。」
「……卡谬尔•佑旭,我果然还是没你这么坏心眼。」
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可以一派轻松地拿米拉诺•马斯的处境开玩笑。更不用说米拉诺•马斯的太太是因为孙家的恶行而英年早逝。
「所以呢?你该不会想教唆我提供料理给《奇谬鸟尾巴亭》,顺便教导米拉诺•马斯或他的女儿做料理吧?」
「我当然无意教唆你啊。可是,如果能在这间旅社吃到奇霸兽料理,我就不用特地跑去其他旅社了,这样多轻松啊。」
「……我还不知道森边居民是否能与杰诺斯城的人缔结善缘,我现在无意胡乱将米拉诺•马斯卷进来。」
「哎呀,就算把《玄翁亭》和《南之大树亭》卷进这件事也无所谓吗?」
「他们跟米拉诺•马斯的立场不一样吧。米拉诺•马斯与十年前的事件有关。」
我设法让快要沸腾的脑袋冷静下来,继续说下去:
「我很想报答米拉诺•马斯的恩情,但一切都要等三天后的会谈落幕后再说……虽然我认为你不可能这么恶劣,但你不会为了让赛克雷乌斯无话可说,而企图害米拉诺•马斯陷入险境吧?」
「我像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人吗?我当初会盯上赛克雷乌斯和孙家,就是为了帮米拉诺•马斯和雷托报仇,我不会做出这种本末倒置的举动……别告诉其他人喔,目前有三位《守护者》住在《奇谬鸟尾巴亭》。为了不让赛克雷乌斯的魔掌伸向这里,我已经费尽心神了。」
「下次你开玩笑之前,请先把这种重要的资讯告诉我。米拉诺•马斯的立场会有危险吗?我该跟《南之大树亭》签约比较好吗?」
「不会,到了这个节骨眼,赛克雷乌斯已经不可能盯上米拉诺•马斯了。米拉诺•马斯确实跟十年前那场事件有关,但是他大舅子手中紧握的猎人首饰当时就已经被当作证据,交给士兵……话说回来,要是米拉诺•马斯有身为证人的价值,梅尔菲力德早就把孙家和赛克雷乌斯定罪了。」
「既然如此,为什么你要拜托《守护者》护卫他?如果没有危险,不必这么小心吧?」
「我只是想布下万全措施罢了。倘若米拉诺•马斯发生什么不测,就连我也没办法笑得这么开心。」
卡谬尔•佑旭依然挂着装傻的笑容,一双紫色眼眸却突然变得摇曳,隐藏住情绪。
「你不用担心,随心所欲地行动吧。如果能在《奇谬鸟尾巴亭》品尝到奇霸兽料理,我绝对会心花怒放喔?」
「你是为了自己的方便而这么要求吧?再说,米拉诺•马斯也无意跟我这种人学习料理。」
「谁知道呢?按照他固执的个性,就算抱持着这种想法,他也不可能会主动向你提起这件事。」
听到他这么说,米拉诺•马斯刚刚沉默的反应让我更加挂心了。他的表情彷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。
我轻轻地叹了口气,视线对向卡谬尔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