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。他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。
「不管是在驿站城市或卢堤姆家的婚宴上,那位次男都曾经拔刀要胁他人。他这次终于朝同胞挥刀了。我们不能光靠你的低头道歉就原谅他吧?」
「嗯……那么,你认为我们必须依照规矩,交出他的右手臂吗……?」
「光靠区区一只右手臂就能解决这次的问题吗?」
东达·卢的眼眸终于燃起炽烈火焰,脸上浮现出骇人的笑容。
「他说得没错!」
一位人高马大的人从后方拨开人墙,大声怒斥:
「孙家的次男不只拔刀,还企图用毒草危害我们!企图危害除了孙家和卢家之外的所有家主!光靠一只右手臂能抵销这种滔天大罪吗!」
开口的人是萨乌帝家的家主达利·萨乌帝。
他纯朴的脸庞因愤怒与屈辱而涨得通红。
兹罗·孙——微微垂下眉毛。
「你说的毒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……那种药草让祭祀堂里的人全都沉沉睡去吗……?」
「听说那是他跟东方国家的咒术师购买的香草,名为梅烈叶。令郎骄傲地对我说,他为了一点点的量而花了五枚白铜币。」
我开口答复。
由于我直接听到狄咖·孙说了这些话,我认为应该由自己开口回答。
「嗯……引诱人入睡的香草啊……」
「是的。焚烧香草后,只要一直闻散发出的烟雾,就算被开肠破肚也不会惊醒。」
「原来如此……可是,那只是让人入睡的香草罢了,称不上是毒药草吧?」
兹罗·孙的视线终于紧紧地望向儿子。
狄咖·孙似乎认为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勾起嘴角。
「梅烈叶的作用是让痛苦挣扎的人能够一觉好眠!如果闻上半天,才会使人的魂魄也陷入安眠。但我只使用了一丁点的量,根本称不上毒药!要不是知道它的效用,我们也不会让森边同胞闻这种东西啊。」
「闭嘴!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这件事!」
达利·萨乌帝激动地吼。
「重点在于你们使用的恶劣手段吧!?你不仅蒙骗了我们,还强行绑走法家人,胡乱提亲,对方拒绝后又企图夺走他们的性命——森边允许如此无法无天的行为吗!」
「我们绝不容许这种恶行……狄咖啊,你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哪……?」
看到达利·萨乌帝气势汹汹的态度,狄咖·孙脸色苍白。听到父亲的发言后,他再次露出嬉皮笑脸的丑恶表情。
「我们当然不是真的要夺取他们的性命啦。我和杜多都喝醉了,忍不住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。」
「嗯?可是,孙家二男和那位大叔确实拔刀企图杀害我们和明日太喔。你们要如何为这一点找借口啊?」
听到路多·卢的指责,狄咖·孙笑得更开怀了。
「我也不知道。我又不在场。杜多和泰伊·孙都喝得酩酊大醉,才会做出这种事吧?」
「是啊。当他们挥刀时,你企图对手脚被捆绑的爱·法为所欲为,没想到却失败了嘛。」
路多·卢耸了耸肩,达利·萨乌帝再次探出身子。
「孙家长男!这跟拔刀是程度相当的禁忌吧!你两年前也触犯过相同的禁忌,并发誓自己绝不再犯,所以才获得大家的原谅吧!」
「我说过了吧,我这次是跟对方提亲喔?你没资格大声斥责我吧。」
「真是愚蠢……你使用毒草迷昏她、绑住她的手脚后企图动手动脚,森边没有这种提亲的方式!」
「……诶?不管女人有多么不愿意,一旦发生关系,她就会对你言听计从了喔?」
想当然耳,我下意识地想要向前踏出一步,但爱·法敲了一下我的头,制止我的行动。
「不要激动。无论如何,他都无法用玩笑话躲过这一劫。」
爱·法压低的嗓音窜入我的耳中。
真的是这样吗?
既然如此,为什么兹罗·孙和狄咖·孙都表现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?
先不管不明事理的狄咖·孙,看到最注重明哲保身的兹罗·孙一直挂着微笑,我感到很不舒服。
「——喂!你们在做什么!」
此时,一阵锐利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发出呐喊声的人是罗·雷。
包围着我们的男人们也开始鼓噪。
一个集团冒了出来,从外侧包围着由各家家主形成的人墙。
人数——大约有三十人左右。
由于室外昏暗,我只能看到一群黑色人影逼近而来。不过,在这个聚落之中,除了我们之外,只剩下孙家分家的人了。不管是从人数或合理性的角度来看,我的分析都不会有错。
「喔……兹罗·孙。你打算用刀来做个了结吗?」
东达·卢握住刀柄。
兹罗·罗首次用着失去抑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