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。穿着象征已婚的服装——用一块布包裹着身体。
刚刚不知去向的梓妃·孙在不知不觉间出现在她的脚旁,一脸不悦地紧紧抓着她。
「你们是谁?」
东达·卢眯起眼睛,交互望着两人。
「我是家主兹罗的太太,奥拉·孙……这是我的女儿,孙家么女梓妃·孙……请问究竟有什么事……?」
「我是卢家家主东达·卢。可以帮我转告孙家家主,东达·卢想见他一面吗?」
「这样啊……但他已经就寝了……」
「喔?」
东达·孙发出宛如野兽般的笑声。
「不好意思啊。兹罗·孙今晚没有办法安然入睡了。孙家本家长男、次男,长女和分家男人四人打破了森边的规矩。家主必须替家人赎罪。」
「……喔……」
自称奥拉·孙的女人用死气沉沉的眼神环视着我们,似乎没有任何情绪。
最后,她混浊的眼睛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泰伊·孙——这才流露出动摇之色。
泰伊·孙灰色的头发染上红色鲜血,无力地躺在地上。他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奥拉·孙。
「……我知道了……梓妃,带家主过来……」
「奥拉妈妈,真的可以吗?」
梓妃·孙大大的三白眼仰望着母亲。
「可以……已经没关系了……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梓妃·孙冲回家里。
过了半晌,兹罗·孙终于出现了。
他的么弟米达·孙迈着大步紧跟在后。
「卢家家主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?你竟然在三更半夜前来拜访,未免太失礼了吧……?」
兹罗·孙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,就像一只浸在水中发胀的蟾蜍。
跟在他身后缓缓走出来的米达·孙高声惊呼:
「咦……?是狄咖跟杜多耶……为什么他们被绑起来了啊……?」
「嗯……这样的行为更是失礼哪……」
「失礼?兹罗·孙,那个女孩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了吧?」
丹·卢堤姆开口答道。
他口中的「那个女孩」指的就是梓妃·孙。她似乎嫌米达·孙挡在入口的象腿很碍眼,踹了对方一脚后,再次攀住母亲的腿。
家主兹罗·孙。
家主夫人奥拉·孙。
么女梓妃·孙。
么弟米达·孙。
一脸不悦、盘腿坐在地上的长男狄咖·孙。
依然失去意识的次男,杜多·孙。
然后——一个人静静站在远处的雅米儿·孙。
除了年迈的前任家主之外,孙家本家的人全员到齐。
我搀扶着爱·法的肩膀,吞了一口口水。
「整件事……你指的是狄咖和雅米儿向法家家主和炉灶掌管人提亲一事吗……?」
尽管有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,兹罗·孙依然毫不畏惧,开口答道:
「狄咖他们曾经告诉过我这件事情……我没想到他们会挑举办家主会议这一晚进行这项计划……」
「喔?既然如此,你确实容许了自己儿女的恶行啰?」
东达·卢扬起更加勇猛的笑容说道后,兹罗·孙疑惑地歪着下垂的脖子。
「……恶行?恶行是怎么回事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
「那么,你就听我娓娓道来吧。这群蠢蛋使用异国毒草,让祭祀堂中的人沉沉入睡后,企图强行绑走法家家主和炉灶掌管人。当炉灶掌管人拒绝入赘一事后,他们不仅拔刀相向,还束缚住法家家主的手脚,企图对她为所欲为……法家家主和炉灶掌管人,我没说错吧?」
爱·法沉默地点了点头,我也开口回了一声:「没错。」
然而,兹罗·孙脸上的浅笑并没有消失。
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啊。究竟该说他是胆大包天还是麻木不仁呢——我总觉得是后者。
「拔刀啊,听起来真是骇人……究竟是谁做出这种没规矩的事情……?」
「本家的次男,以及倒在他身旁的分家男人。」
「嗯……杜多很容易酒后乱性哪……」
兹罗·孙的嘴角扬得更高。
「他很重视自己的姐姐,听到姐姐求婚遭拒,他忍不住失去理智了吧……真是抱歉啊……」
「兹罗·孙,你认为光靠道歉就能解决这件事吗?虽然这位炉灶掌管人是异国人,但他终究是法家的家人。前往阻挡的小犬也头部受伤。你的家人不只拔刀,还企图威胁森边同胞的生命!」
由于没有绷带,卢家人用布条包扎了路多·卢头上的